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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他馬上就會變做劇毒之體,可眼見這個人類沒什麼動靜,金狐留戀帝王腐毒絲的美味,不肯離去。一人一狐就這麼呆呆的靜止不動,零甲呆是因為他仍然昏迷,金狐呆是因為它不想放棄嘴邊的珍饈。

時間就這麼倏忽而過,銀月落下,朝陽升起,待到日懸正中的時候,零甲呻吟一聲,自昏厥中清醒過來。這回清醒並不像以前處於半迷糊的狀態,頭腦異常的清晰,只感覺全身的經脈一半麻痺一半劇痛,忍不住又呻吟了一聲,仔細感受之下,那一半疼痛的靜脈正在緩慢的侵略麻痺的經脈,他不知道的是,有疼痛感覺的經脈正是帝王腐毒絲修復的,此時那些經脈已經完全是黝黑的顏色,可是堅韌程度卻比之以前強韌幾十倍。

零甲頭顱偏轉,注意到身邊有一隻怪異金狐。金狐見零甲醒來,向後跳出兩尺,衝著他齜牙咧嘴,和它身子一般大小的金色蓬鬆尾巴筆直翹起,毛髮直豎。零甲看到如此可愛的小狐狸,咧嘴一笑,卻比哭還難看,他掙扎著想動,牽動內傷,慘呼一聲,仰躺在草甸上呼哧呼哧喘著粗氣。

金狐見零甲全身並未變黑,一時摸不著頭腦,鬼鬼祟祟的湊近零甲。雖然零甲全身真氣散去大半,一身修為可說已經毀去,但敏銳的耳力還在,聽到極輕微的沙沙聲,知道那可愛的金色小狐狸已經靠近自己,當下不敢亂動,唯恐嚇跑它。金狐湊到零甲身邊,見他身子不動,馬上跳上他胸膛,在他肚皮上走來走去,動作熟稔,顯然在零甲昏迷的時候經常這麼幹。

金狐見零甲依然沒有什麼反應,哧溜的爬上零甲的臉,小小的手爪緊緊捏著零甲的鼻頭,零甲鼻頭實在麻癢的難受,摹地睜開雙眼,精光灼灼,嚇的金狐吱吱怪叫著躥了,身影敏捷的直如一道金光。

金狐在距離零甲身體約莫一丈外攥著兩個小爪子,吱吱揮舞著怒視零甲,零甲看著它的可愛模樣,哈哈大笑,笑到一半就劇烈的咳簌起來,哇的吐出一口豔麗的血液。待到咳簌平息下來,零甲顫抖著右手伸到懷裡,掏出一個拇指大小的木雕,赫然正是一隻栩栩如生的小狐狸,他聚集力氣,勉勵向著金狐的方向扔出。

零甲自有記憶以來便是修羅屠的一分子,從小地域般的訓練中,同伴們能活下來的十僅其一,平日除了發瘋般的練武,唯一的愛好就是拿木塊雕些小物事。突然扔向自己的小東西嚇的金狐連退三丈,那金色的身影竟然連零甲的目力也捕捉不到。然而金弧終究好奇,在遠處抓耳撓腮猶豫了半天,還是小心翼翼的逼向那個小狐木雕,看著金狐一步三退的謹慎模樣,零甲又是哈哈大笑。金狐示威似的衝零甲揮舞前爪,快捷的抓起那個小木雕避向灌木叢邊。

待到金狐看清木雕的模樣,不禁兩條後腿踞坐,直立起身子,兩隻前爪把玩起木雕狐狸,竟然有種眉開眼笑的模樣。把玩了一會,金狐竟然不再懼怕零甲的模樣,倏然躥上零甲胸膛,也不客氣,一隻小爪子伸進零甲懷裡一陣掏摸,翻出五六件精緻的小木雕,有猴子、游魚、鮮花等,樣式各不相同。金狐就堂而皇之的坐在零甲的胸膛上,像個人類的孩子玩起玩具來。

零甲耷拉著雙眼,看著金狐在自己胸膛玩耍,他的右手經脈已經被帝王腐毒絲修復,於是試探著把右手伸過去,金狐抬頭瞥了零甲一眼,低頭繼續玩。零甲那佈滿老繭的右手輕輕的撫摸著金狐,金狐身上的毛髮異常柔軟,摩挲之下毫無遲滯的感覺。

又過了幾個時辰,零甲忽然感覺肚腹空虛,他扭頭在周圍草地上尋覓,卻不知怎麼回事,身邊方圓三丈都是黝黑,還有淡淡的腥臭,顯然有極重的毒素。幸好手臂所及之處有塊石頭,零甲所躺的地方剛好在救他的那株巨杉的蔭翳裡,常年曬不到陽光,石頭上生著一層青苔,天幸帝王腐蝕絲還不能以石頭為媒介傳播,石頭上的青苔沒受感染。零甲自小訓練,各種蟲豸生肉也能充飢,別說是青苔了,他勉力將那塊腦袋大小的石頭拉過來,嘴巴湊過去就啃起青苔來。

吱吱叫聲,零甲扭頭去看,金狐正衝他揮爪尖叫,這次卻沒有威脅的意味了。金狐身影摹地消失,零甲不知所謂,搖搖頭正準備再次進餐的時候,金狐已然回來,奇Qisuu。com書只不過兩個前爪卻託著一個青色的果子。金狐的身體總共比拳頭也大不了多少,其中蓬鬆的尾巴倒佔了一大半,這麼個小傢伙託著個野果的滑稽模樣可想而知,零甲忍不住笑意,接過青果啃食,雖然有點酸澀,但比之青苔就好上很多了。

金狐接連給零甲摘來三四十個野果,堆滿了他的肚皮,小傢伙不敢將果子放在地上,帝王腐蝕絲毒性為天下之冠,即使是它腐蝕的土地也能讓野果沾染上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