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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藩的文人,在其小說《唐史演義》中曾經作詩評價唐僖宗道:“世衰總為主昏多,喪亂相仍可若何?十五年來無一治,虛名天子老奔波。”

從這四句詩中就可看出,唐僖宗在其上位的十五年裡,一事無成,並落得個奔波天子之名,而且還是不掌實權的天子。儘管有這樣或那樣的原因,但無論怎麼說,唐僖宗都只能算是個昏庸的天子。

且說李傑向前看去,只見躺在床上的唐僖宗臉色煞白,雙眼緊閉。雖然十分憔悴,但呼吸卻趨於平和,和剛才的症狀迥然相異,並非像一個即將仙逝之人。

“陛下,皇兄。”李傑心情複雜地小聲喊道。

一旁的御醫劉忠棠隨著李傑的聲音也向龍床看去,和李傑不同,劉忠棠精通醫術,又是唐僖宗的主治醫師之一,自然能夠看出,唐僖宗的情況出現了變化,就在這數聲炸雷之間,唐僖宗的呼吸竟然有恢復正常的跡象。

劉忠棠“咦”了一聲,小聲道:“壽王殿下,請容下官再為陛下把把脈。”

李傑猶豫了一下,還是退後一步道了聲“好”。

劉忠棠上前兩步,坐下後急忙伸手搭在了唐僖宗的手腕上。

武德殿裡的其他人都覺得有些奇怪,大家都知道,即便在高手雲集的御醫中,這劉忠棠的醫術也是數一數二的,而且皇上之病又經過一眾名醫的會診,自當不會誤診。劉忠棠剛剛還說得十分肯定,皇上駕崩就在這一刻,莫非轉眼之間竟然會有奇蹟發生?

古時之人對於郎中醫生都頗為尊重,誰都有生老病死之時,免不了要請醫生看病,因此,就連平素囂張跋扈的楊復恭對御醫也是禮儀有加:“劉御醫,這。。。。。。”

劉忠棠下意識的擺了擺手,良久後才起身道:“壽王殿下、楊大人,兩位娘娘,如果,如果下官不是一直在這裡,一定會認為,認為是兩個病人也。下官剛剛給陛下把完脈,從陛下的脈息可以看出,和先前完全不同。”

楊復恭急道:“劉御醫,有何不同?”

“楊大人,陛下先前的脈息微弱且紊亂無章,可以說是吊著最後一口氣,隨時會脈盡仙逝,而現在的脈息雖然依舊十分微弱,卻是延綿不停,體內似乎有一種。。。。。。”劉忠棠也不知道該怎麼形容,想了想道:“或許可以叫做生機吧!正是這種生機使得陛下的生命體徵得以維持,而且還呈現出修復體內頑疾的跡象。只不過這種生機由何而來,下官就不得而知了。”

此時,又是一聲炸雷響起,眾人不約而同地想道:“莫非是上蒼顯靈?”

李傑心裡也不知是何滋味,問道:“劉御醫,那就是說,陛下可以恢復了?”

劉忠棠點點頭道:“壽王殿下。雖然現在還不好斷言,但這種可能很大。下官從醫數十年,還從未見過這等異象,或許到了明日就會有分曉了吧。”

“但願皇兄早日康復。”李傑看了看楊復恭,勉強露出一絲笑意道:“楊大人,陛下吉人天相,我等還是先行離去,待明日再來吧。”

“嗯?。。。。。。也好。”楊復恭猶豫片刻後說道。

等楊復恭、李傑走後,屋裡的孟才人、張浪狗等人才鬆了口氣,顯然,他們都十分懼怕楊復恭。這幾人雖無什麼本事,但對唐僖宗卻是忠心耿耿。

殿外的暴雨依舊未見消停,而且絲毫沒有停止的跡象。

就在第一聲炸雷響起之際,海無影有了意識。

“我還活著?是在做夢嗎?”這是海無影腦海中有了知覺後的第一感覺。

不知是何原因,海無影覺得自己的眼睛無法睜開,但聽覺卻首先恢復了正常,什麼陛下、御醫、楊大人之類的話語全都聽得清清楚楚。

“這是在哪?戲院嗎?”

隨著意識的慢慢恢復,海無影越覺奇怪,這不是在戲院,更不是在影院,一句句對白就在耳前,這是切切實實的身臨其中,莫非是在排練現場?似乎也不對,這些人的對話自己雖然能聽懂,但絕對不是普通話,而是以陝西、山西一帶的語言為主,偶爾也夾雜著少量的閩南語。

對海無影來說。雖然這幾種語言都不會講,但在讀大學時,同窗好友中就有來自陝西、山西和福建的,所以大致能聽懂這幾種方言。

海無影想睜開眼睛看看所處的場景,但任憑他怎麼努力,卻始終無法做到,而且身體似乎也沒有任何知覺。

一會後,海無影又聽那位御醫說道:“兩位娘娘,陛下之脈息剛剛恢復平穩,需要靜養,讓陛下自己休息吧!大家到外面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