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雨瞪了他一眼:“你不會幫我解圍麼?老太太這麼熱情,我怎麼好直接拒絕?”
他微微眯起了眼,嘆了一口氣道:“你為了一個不熟的‘老太太’,講話的字數比對我講的多數,都要長……”
其實夏冰跟季雨都是省話的人。他們兩個在一起的時候,總的來說,還是夏冰講的話要多一些。所以,現在活得開心舒坦,他總愛勾她多講點話。
季雨被他說得有些尷尬,一下就忽略了自己已經在他腿上坐得太久的事實。喃喃的說道:“一個老太太的醋,你也要吃?”
她講話的聲音不大,而且很慢。並且是沙啞的。來了這個島上,的確是有一些不便。要適應也得花了一些時間。
多數是氣候上與生活習慣上的。像是她的喉嚨常常發熱,而他在獄中受過傷的膝蓋與手肘,常常會痛。
季雨又習慢性的幫他揉起關節來,發觀自己仍坐在他腿上。背後還是歡快的民族音樂……
地臉一紅,就想退下來。被他摟得更緊了,扳著臉問她:“想幹嘛呢?”
季雨回頭看了一下。程念已經跟小女孩手拉著手,轉起圈圈來了。而一向會瞪著她看的夏磊,也無暇顧及於她。
那邊的夏磊,手腳正不知該往哪放似的,坐在那個剛成年的啞巴姑娘身邊著。他手腳互搓以釋緊張以後,就連忙比劃起來。
那位瘦瘦的美麗姑娘,一直靜靜的微笑看著他。海邊的風,一直這樣美好。輕輕的撫摸著每一個人純粹的臉龐。
就連被風帶動起來的大樹的葉子們,在風中“沙沙”作響。伴著音樂輕輕起舞的林中,坐著這些幸福滿足的人。
夏冰的手慢慢滑過去,捏住季雨的。他的眼晴,再緩緩的抬起來看她。
季雨有被他認真的眼神嚇到,但仍是關切的問道:“怎麼了?”
其實他的聲音裡有一絲淡淡的,久違的緊張。——“你,可不可以答應我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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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週後
晚上一般都是季雨做飯。下午的山裡其實很涼。風從谷間穿過,戴著草帽,穿著半桶的小水鞋,她正蹭在一片竹林間挖竹筍,背後就是一條淙淙流下的泉水。
當她汗如雨下的終於挖到新鮮的竹筍後,都還來不及擦一把汗,卻小心翼翼將嫩筍們放進竹簍。這一幕都落在了上次邀請季雨跳舞的那個胖大嬸的眼裡。
她們一起走下山的時候,她又打趣季雨道:“妹子,什麼時候請我們喝喜酒啊?”
大嬸算得上是早期的南亞華僑。國語不會說,粵語也是半桶水。季雨聽得懂。兩人勉強溝通。
太陽漸漸下山了,遠處的彩霞讓人特別有種歸家的願望。季雨揹著為自已男人及兒子準備的晚餐,摸著手上無名指的戒指,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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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嬸見她若有所思的盯著遠方那頭山,笑笑的問道:“看你們經常去那邊——”她肥肥的手指指著那片綠油油的山頭,那裡面有一大片湖,但整兩個山頭都被這家人買下。沒有人知道他們姓什麼。只有名字。“裡面藏著寶吧?”她肥肥的手指一直在晃。
季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