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朝中也有幾分根基,在邊陲之地四年,任滿之際恰逢金陵知府告老還鄉,金陵知府空缺,朝中各黨一番爭奪,卻是誰也奈何不了誰,當今天子一怒之下,命吏部將本年績考為優的官員名冊取出,隨意瀏覽一番後,便御筆欽點了這酒泉縣令李繼峰,吏部一紙公文,酒泉縣令變金陵知府,這李繼鋒也算鴻運當頭,但若非巧遇凌絕子,這飛來鴻運便要變成奪命之機。
那李繼鋒被凌絕子救下後,恐路上再遇強人,便央凌絕子幫忙護送,並許下重金,凌絕子當時已有開設鏢局之意,在俗世中行事,能有個朝廷官員幫襯,也較為便宜,便應了下來。
李繼鋒初時不過見凌絕子武藝高強,但想來不過江湖草莽,便想以財帛相誘,收在門下做個護院,但一番言談後,才知面前之人諸子百家無所不精,胸中才學勝過自己不知多少,加之氣度高華,隱有凌人之意,絕非江湖草莽可比,遂生了曲意結交之心。在聞之凌絕子志在江湖,並欲開設鏢局,只嘆大材小用,明珠暗投,無論李繼鋒如何勸誘,這凌絕子都只談談一笑,也不言語,叫李繼鋒只嘆可惜,覺得如此文武雙絕的人物無出仕之意,實乃一大損失。
凌絕子因與李繼鋒的關係將鏢局開在金陵,在李繼鋒的關照之下,自然是諸事順利,而凌絕子丰神氣度更讓李繼鋒暗暗心折,引為生平知己,唯對凌絕子不願出仕為官而獨自煩惱,又數次遊說均不得要領。
因此這凌空子提出出仕之意,對凌絕子來說不過一小事而以。當下師兄弟二人各自練功不提
次日一早,凌絕子便帶凌空子向那知府衙門而去,平安鏢局在金陵三年,衙門中人皆知府尊與凌局主交好之事,一見是凌絕子來訪,立刻就有人去後院通報,並將兩人請進前廳,兩人才剛坐定,就聽一陣笑聲傳了出來。
“哈哈哈,凌兄,你這一來,我府中立時篷壁生輝。”李府尊大人人未道聲已先至。
話音未落,一個人已從後堂行出,見著凌絕子又是一陣招呼,凌絕子為凌空子引見了李府尊後,這才分賓主坐下。
稍稍寒暄了幾句,這李府尊就將話引入正體
“凌兄,想你我同居於金陵三年,今日尚是你首次來我府中,不知所為何事。”李繼鋒急急問道。
這李府尊之所以如此急切的詢問凌絕子來意,確實情有可原,李繼鋒雖與凌絕子相交多年,但越是接觸,就越覺的凌絕子深不可測,其人學富五車,胸蘊韜略,論及當前時局,每每一言切中利弊,如此人才若願為官,當可為朝中柱石,李繼鋒每每思及,不勝惋惜,日久竟成他一樁心病。今日忽聞下人來報平安鏢局凌局主來訪,幾疑自己聽錯,待細細詢問後,方欣喜若狂的急急迎出,倒把那傳信下人嚇了一跳,見平日穩重威嚴的大人跑將起來,真懷疑自己眼花了。
在李繼鋒眼中,這凌絕子可為當世奇人,既然三年來都不曾來找過自己,這忽來拜訪必有要事,念及自己心中所思,不免有幾分期待之意,當下全無孔門弟子應有之儀態,稍做寒暄就直奔主題,心下卻有幾分忐忑,生怕凌絕子說出其他事來。
“凌某此來特為李大人了結一樁心事。”凌絕子微笑說道。
“心事。莫非凌兄已有出仕之意?”李繼鋒李大人再受不得刺激,喜的站了起來。見凌絕子緩緩搖頭,卻又頹然坐下,暗自神傷,思及如此奇人豈能是為權勢所惑之人,若意在仕途,當下恐早已名動天下,官至級品了。
看那李府尊如此神態,凌絕子也瞭解幾分,此人與自己結交三年有餘,確是真心相待,為官不說十分清廉,但確是一任難得的好官,並非為一己私慾而逢迎上意之人,況且自己所修心訣講究殺中取意,怎可入朝為官,只有這混亂江湖才是自己最佳之修行之處。
待李繼鋒情緒稍稍平復,凌絕子才又繼續說道:“李大人且莫心急,凌某雖未有此意,但凌某族弟卻有志於此,昨日與我一夕長談,知其心意,才會攜之來拜訪李大人。”
聞聽凌絕子此言,李府尊李大人才正眼向凌空子看去,適才凌絕子雖有為他引見,但那時一點心思,全在自己臆想的喜悅之中,對凌空子可謂視爾未見,此時一細細打量,才看出其不凡之處。心中暗歎,這兄弟二人,真可謂佔盡世間奇氣。
為兄者,風標絕世,有如百年青松,俯視蒼生,凌絕,凌絕,名如其人。
為弟者,彷彿鍾天地靈氣所生,丰神俊朗,所謂腹有詩書氣自華,凌空,確是名符其實啊。
但如此人物如欲為官,又何必來找自己,莫非欲尋自己幫其打通關節,片刻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