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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凡軒啊,這是我們供神仙菩薩的大堂,嗯,裡頭還供有棲霞齋歷代齋主的靈位……這些以後你會慢慢了解的了。現在我們要繞個大圈回到門口,從清心閣正門進去……喏,這裡就是了,進去吧。”

楊陌心下惴惴,隨黃衫女子走入清心閣。

閣中熱熱鬧鬧聚著十數人,眾人看見兩人進閣,立時停下了話頭,楊陌吐了吐舌頭,暗道乖乖不得了,沒想到是這麼多人等我一個呢。

楊陌偷偷打量了一眼,那對少年男女、楊倩和早前那冷酷男孩均在廳中,他們身後不遠處,石正瑾正望著自己微笑,俞廉卻是皺了皺眉,顯是對自己姍姍來遲感到不滿。

閣中央的太師椅上坐著一位約莫四十餘歲的男子,那人頭上挽一個高高的髮髻,長鬢美髯,身著灰色長袍,長相頗為慈眉善目,此時正輕捋鬍鬚,饒有興味地打量著自己。

忽聽身旁的黃衫少女對那男子道:“師公,你要找的人我給你帶來啦,就在這兒!”

楊陌聞言嚇了一跳,初時以為黃衫女子口中所說的師公定然是個鬚髮皆白、年過古稀的老者,沒想到竟是這般模樣。眼前這“師公”怎麼看也便只四十餘歲,看起來比他身旁的俞廉還年輕得幾歲,不想竟是他師父。

黃衫女子見楊陌一副張目結舌的模樣,知他心中所想,便笑道:“你莫要驚訝,他正是我的師公,棲霞齋的齋主凌霄上人。師公長袖仙道,駐顏有術,你別看他這般年輕模樣,今年已有八十五歲了!”

楊陌訥訥道:“師……師公好!”

凌霄笑道:“你便是楊陌吧?小鬼倒調皮得很,也不隨俞廉、正瑾進清心閣,卻是跑到哪裡玩去了?”

楊陌聽他問起,心裡咯噔一聲,卻聽身旁黃衫女子答道:“師公,他也不過在齋中迷了路,到後花園去看了一會兒花花草草罷了。”

聽得她如此回答,楊陌暗暗抹了一把汗,抬頭對黃衫女子感激地笑了一笑。

凌霄道:“你初入棲霞齋,適才也不在,我先給你介紹一下齋中的眾位前輩和同門吧。”

凌霄以下有徒弟四名,大徒弟閔正澤,二徒弟肖正恩,三徒弟俞廉和四徒弟石正瑾,除俞廉外,另三人都是凌霄昔年收養的孤兒,起名時以“正”字作輩。

閔正澤約莫五十多歲,方面大耳,長相甚是寬厚,昨夜那對少年男女乃是他的弟子,聽得介紹說女的是二師姐閔萱,也是閔正澤的女兒,男的是三師弟施道淨,兩人俱是二十二歲,楊陌不由奇道:“那大師兄呢?”他這話一出口便覺不妥,周圍原本言笑晏晏的眾人登時沉默了下來,一時間氣氛頗為尷尬,只聽凌霄緩緩道:“大師兄伍道善為人寬厚良善,練功也刻苦努力,可惜……可惜在十年前便不幸過世了。”

楊陌心中大悔,暗道早知如此,自己便不多嘴亂問了。

似是為了打破沉默般,一個瘦削矮小的中年男子越眾而出,對楊陌笑道:“楊陌小弟,我是排行老二的肖正恩。”說完便向他引見了三個“安”字輩的徒兒,安越,肖安婷和秦伯陽,三人都是十來歲年齡,齊齊向楊陌一揖,道一聲好。

肖正恩拉過肖安婷對楊陌道:“安婷乃是小女。”又轉頭對肖安婷道:“安婷,以後需得多照顧照顧楊師弟!”

肖安婷生性害羞,竟似比初來乍到的楊陌還靦腆幾分,聽得這話只紅著臉低頭輕“嗯”了一聲。

肖安婷恬靜內向,生得極美,這般不勝嬌羞的模樣,仿如月季含羞待放,連楊陌也看得眼睛都直了。再看看肖正恩,雖是臉上帶笑,卻是淺眉小眼,尖臉鼠須,相貌頗為猥瑣,楊陌只看得大奇,心道:“沒想到肖師伯生得這般模樣,竟能有肖姐姐這麼美如天仙的女兒,真個是歹竹出好筍了!”

彷彿看穿了楊陌的心思,肖正恩生怕他再開口說點什麼不合時宜的話,連忙搶先解釋道:“安婷倒不是我親生女兒,她自幼無父無母,流落街頭,七歲時為我收養的。”

楊陌“哦”了一聲,恍然大悟,又問道:“為什麼秦伯陽師兄名字裡沒有安字?”

肖正恩解釋道:“我們棲霞齋的弟子多是收養的孤兒,自幼身世悽苦,大多沒有名字,有的甚至連姓氏也不知道。”指著大師兄安越道:“便如你安越師兄,他自幼被父母遺棄,我收養他時他還尚在襁褓之中,起名時既以‘安’字作輩,便直接用安作了他的姓。”又指指秦伯陽道:“可是你秦師兄不同,他是你凌霄師公的舊友之孫,進棲霞齋前便有名有姓,我們自不用為他再重新起名。便如你,待入了我棲霞齋後也還是照叫楊陌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