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12部分

吱喳喳的,如同麻雀般說著些什麼,她沒聽清,只感覺到他的手指好似仍在她嘴角,只聽他說。

“喜兒,這湯藥就麻煩你了,我到前頭去了。”

“放心,蘇爺你快去吧。”

喜兒話落,他似又看了她一眼,她能感覺到他的視線在她臉上流連。

“你好好休息,我一會兒回來。”

她的心,跳得好快,好似連聽見他聲的耳,也麻了,酥了。

她沒聽見他的腳步聲,但是聽見他關上了門。

直至那門合上了,她才敢抬眼。

他走了,已將那空掉的粥碗,擱到了桌上。

她瞧著那空掉的瓷碗,彷佛還能嚐到他的味道,在她嘴裡,在她喉中,浸潤著她全身上下。

一碗粥。

只是一碗粥,讓他餵了一碗粥,但那感覺卻比她曾經歷過的所有男女情事都要更教人心動。

臉,好熱好熱。

心,燒燒的燙。

這一剎,方知對那男人,已心動。

第8章(1)

這一季秋,好漫長,卻又似眨眼即過。

上回臥病在床,已是六年前,她怎樣也沒料著,小小的風寒,會讓她臥床數日,再能起身時,宅子裡已風雲變色。

那男人,幾乎接手了大部分的事。

她身子稍好之後,他常常白日就忙得不見人影,到晚才會同餘大夫一起,帶著賬本回來。她看了一次,就知這帳完全是他在做的,那不是餘大夫那樣潦草的字跡—餘大夫顯然從頭到尾只是在旁看著,負責看錢的。

他的字意外的工整,和他的人一點也不像,幾乎就像是刻印出來似的,每一個字都整齊劃一的排列在一起,像小小計程車兵。

可不知怎,那些小小且工整的字,看在她眼裡,卻莫名的討喜,總也像是他那般,在對她笑。

夜來,她總也會怕再夢到那往日舊事,可每每夢魘才來,已覺他握住了手。

她知他不該在這,可他在。

明知他已離開,可他總在深夜又來,偷偷的來。

她不睜眼,當不知道,只任他包覆輕握著她的手,讓他將自己輕擁在懷中。

她清楚這樣十分不妥,若讓人知他在她房裡,她的名節就毀了。

可名節,是什麼?算什麼?

再高亮的名節,比不上她求的一夜安眠,抵不上他隻字不提的萬般呵護。

日來,他總在天大明前就離去,再見著她時,總任她裝作不知,總也不提昨夜她對他的眷戀與偷安。

幾位大娘輪流來看過她,可談的卻全是那男人,說他多麼厲害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