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回過頭去望向她道:“春草姐姐請放心!秋蘭的血仇,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我也會為她討回來的!”
春草回望著他,怔怔的流下淚來,哽咽道:“秋蘭……秋蘭她……她死得好慘,劉……劉公子,你……你一定要為她雪恨阿!”
“嗯,我知道!”劉暉站起身來,面對著她,重重的點了點頭。
“老爺,劉公子,酒菜來了!……咦?”就在這時,先前被崔百萬派到廚房去了的蓮柔邊連聲嬌喚著,邊一路小跑的闖了進來。看到眼前神情“曖昧”的兩人,她忙停下了腳步,睜大了一雙黑白分明的妙目,掩住小嘴輕呼了一聲。
春草這才覺得不對,忙從劉暉溫暖寬厚的大手中抽回了自己的柔荑,低垂下不覺湧起了一抹紅暈的俏臉。
蓮柔好似會說話的雙眼含笑瞟了他們兩眼,嬌笑道:“嘻嘻,不好意思喲!我去讓他們把食盒抬到隔壁屋裡,就不打擾你們了!”說著,她俏生生的轉過身,朝門外走去。
“不不,我與你一塊去!”可不曾想,春草聞聲就好像一隻受驚的小鹿一般,慌忙低著頭,誰都沒有看一眼,一溜煙的衝了出去。
蓮柔愕然的看了看她急速消失的背影,又望了望臉色有的不自然的劉暉,不禁“噗哧”一笑,問道:“那……劉公子,還是把食盒送到這裡來嗎?”
“嘿嘿!嗯,好吧!”劉暉乾笑著揉了揉下巴,點了點頭。
春草只怕是麵皮極薄,直到劉暉吃完飯、漱過口、回到裡屋歇息去了,她始終都沒有露面,只留下蓮柔一個人在一旁伺候著。臨到進裡屋之前,劉暉忽然要蓮柔繼續回去伺候崔夫人而不要留在這裡。蓮柔見他態度非常堅決,同時也似乎看出了他的用心,便朝著他含笑眨了眨眼,聽話的離開了。
等到外面安靜完全了下來,畢方按捺不住好奇,振翅飛落到劉暉的肩頭,把小圓腦袋上下點動的打量著他,“劉暉,你又有什麼鬼主意,能讓那狡猾妖狐露面呢?”
“嘿嘿!”正坐在床邊脫鞋的劉暉一聲壞笑,偏頭望向它道,“這個山人自有妙計!你這小鬼頭不必擔心,養好精神,晚上隨我找那妖狐逼問照妖鏡的下落就是了!”
“哼!神秘兮兮的,不說拉倒!”畢方心知此刻不可能從他嘴裡得到答案,便一賭氣,化作一道青光不知道躲到了哪個角落裡,再不去理會他。
“哼,我看你這回還能躲得住!”劉暉發了一會怔,然後恨恨的咕嚕了一句,往床上一倒,閉上了眼睛。
這一天的夜晚,由於“有妖怪殺人”的威脅還沒有解除,崔府裡雖然燈火通明,可出奇的寧靜。即使有小孩偶然發出啼聲,也都被大人趕緊掩住了嘴巴。偌大一個崔府裡面,只有春天料峭的寒風,吹得剛剛發出嫩芽的樹枝發出陣陣“嘩啦啦”的響聲。
接近午夜時分,正好有一團烏雲遮住了明亮的月光,崔府裡突然出現了一個從頭到腳都被裹在黑袍裡面的詭秘人影。他的身形極快,好像在尋找著什麼——他停在了某一處牆角,瞬間後又以尋常人肉眼難及的速度,移到了另外一邊的花叢旁……
似乎再也無法忍受他旁若無人般的“放肆”,待到他來到一個四周無人的小庭院時,又有一位同樣渾身籠在黑袍裡的人影現身出來截住了他。
“該死的豬頭,膽子不小啊!你不記得你發下的誓言了麼,怎麼又跑到這裡來了?”後來的那個黑影厲聲喝問道。從她清脆的嗓音,和柔風吹過時黑袍中顯現出來的婀娜身形,可以知道她應該是一位女子。
“嘿嘿!”先來的那個黑影有點尷尬的笑了兩聲,然後卻把腰桿一挺,似乎理直氣壯的反問道,“這裡是‘崔府’,又不是你這妖狐的家,我老朱為什麼不能來?”自然,他就是那個由野豬修煉成靈的朱能。
“咯咯!”那妖狐聽得不怒反笑,上下打量著朱能,半晌後才開口說道,“奇怪!你這隻一貫膽小的豬頭怎麼變性了呢?難道說,你又請到了什麼高人,找到了得力的幫手?”
朱能見她一語中的,心裡不禁“咯噔”一下,過了片刻才幹笑著說道:“嘿嘿,你這個妖狐真是多心!這崔府我老朱想來就來,又何嘗需要什麼‘幫手’?”
“哼!”那妖狐不屑的輕哼一聲,斜睨著他說道,“你這豬頭的品性我還不知道?上次你就是被老孃打得哭爹叫娘,夾著尾巴跑了。當時要不是老孃看在同是修道一脈,放你一條生路,你就要把幾百年的修為都留在這裡了。哼,若非另外有了依仗,你這豬頭難道這麼快就好了傷疤忘了疼,還敢如此大模大樣的到這裡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