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一池湖水般溫柔平靜,重新拿起玉匙,喂尹天翊喝藥。
這樣,就折騰至半夜,尹天翊才喝完了藥。
看著宮女伺候尹天翊躺下,給他擦臉,擦手,蓋好錦被,楚英才依依不捨地離開,返回自己的宮殿。
燭光搖曳,聆聽著蟬鳴,縹渺的月光靜靜地傾瀉在花團錦簇的庭院裡。
楚英背對著烏木長桌,站在欄杆前,注視著夜景,他的身後,是正在把奏摺分類擺好的大官司。
大官司只穿一件白色絲綢束衣,淡施脂粉,像出水芙蓉般姿色誘人,楚英的心思卻完全不在她身上。
佇立了半晌,楚英開口道:“天翊的傷,大概要兩個月才能好,朕才登基,後宮的事務,由你做主。”
“能為陛下分憂,是奴婢莫大的福分。”大官司謙卑地說,心裡十分高興,這說明她仍然是蒲離最有權力的女人。
“還有一件事,”楚英轉過身來,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侍衛回報,清點大苑士兵的屍體時,少了兩具,正好是那對兄弟,你清楚嗎?”
奏摺啪地掉了下來,大官司慌忙下跪拾起,“是嗎?這個……奴婢不知。”
楚英嘆息,一口氣喝完酒,說道:“朕殺了大王兄、二王兄、三王兄,軟禁五弟,流放三位公主,只留下你,因為……只有你是我嫡親的姐姐。”
大官司的臉色變得有些蒼白,冷汗順著粉腮流下。
“你對我一直很忠心,為了我殺人放火,眉頭也不會皺一下,可惜這次,是聰明反被聰明誤。”
大官司惶恐跪下,“奴婢該死!擅作主張,放了那對兄弟,請陛下開恩!”
楚英卻是溫柔一笑,“我沒怪你,起來吧。”
大官司心驚膽戰,不知楚英在想什麼?她從來都不曾真正瞭解她的弟弟。
楚英的母親是一位年輕貌美的農婦,被先王擄進皇宮時,她已經生過一個女兒,而且,還懷著楚英。
八個月後,楚英出世,是蒲離四王子,但國王知道這不是自己的兒子。
楚英的母親整日以淚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