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糊,秦峰含混的答道:“唔,他不肯去,又戀舊,他說離不開這個地方。”
“可是他的身體——”
“我也知道,前兩年,前兩年我就讓他搬過來,也方便照顧,他不肯來。現在,也只能順著他的意了。所以我準備回去就跟文文說,看能不能先把婚訂下來,誒——你!勒死我了!”
殷日月猛地收緊了手臂,勒得他幾乎喘不上氣。濃濃地黑夜裡,略有微光,可他看不清殷日月的眼睛,所以他不知道那眼裡的掙扎與悲傷。
殷日月恨不得狠狠吻住他那張嘴,免得他再吐出什麼傷人的話。可是他能麼?他能在此時向秦峰坦白麼?他能拉著秦峰跟小叔說:秦峰這輩子跟我了麼?他能看著秦峰煩惱憂愁麼?當年讓他平安喜樂、永不傷心的誓言,都白髮了麼?
他不能。
所以他不得不略略鬆開了些,又怕就此失之交臂,又遲遲不肯放手。
他只能說:“好。”
“我也不敢先跟小叔說,萬一到時候不成,唉!白白讓他失望。”
“好,那就先不說。”
秦峰伸手去摸殷日月脖子上戴的項鍊,他的那枚戒指一直掛在上面,還帶著殷日月的體溫,黑暗中摩挲幾下,又塞了回去,呵呵地傻笑,道:“這回應該能送得出去了。”
殷日月心中一陣氣苦,可是當秦峰的手,帶著些微的涼意,伸進他的後頸,拂過鎖骨時,帶著秦峰獨特的韻味,輕柔而瀲灩,殷日月身體的某些地方,開始不聽話了。
比如腦中一熱,比如心中一動,比如焚身以火。
忍麼?忍得住的就不是男人!秦峰還不知死活的把頭抵在他胸口,還不知死活的動了動身子,完了吧?碰著了吧?
秦峰感到有個硬硬的東西抵在了他身上,喝醉了的腦子有些短路,他思索了一下才知道那是什麼,原來是你有我有全都有的東西。他朦朧中彷彿想像到了殷日月那假裝一本正經的樣子,心中覺得可笑,忍不住戲謔,抻手摸了一把,道:“你這禁慾——禁慾主義也不行啊,可別把咱兄弟憋壞了!”
殷日月倒抽一口涼氣,既想貼上去,又得僅憑一絲理智向後退了退,說:“當初危難之時,你對他施過援手,因此他對你念念不忘,決意以身相許,你一句話,要還是不要!”
秦峰混混沌沌的腦袋也不知有沒有聽明白,所謂身不由已什麼的,大約就是他現在這個樣子,就跟抽了風一般,竟然又伸手去摸了一把,笑道:“要,呵呵呵呵……怎麼不要!來來來,我看看,看看小阿明長大沒有?過年了,咱也長一歲,用不用我給封個紅包?”
秦峰邊說著邊把殷日月推倒仰臥在床上,一手撐著殷日月胸口,一手胡亂地去扯他褲子。
殷日月低沉著聲音,媚惑萬分:“用啊,把你自己裝紅包封過來,小阿明一定很高興,不長也得長。”
“呵,呵呵,封給他了,你嫂子怎麼辦?”
殷日月忽然不說話了,秦峰遲鈍的腦袋竟然敏銳地覺出,殷日月斂了笑意,不由心裡突突了兩下,心想,我這又說錯話了?哪句得罪他了這是?這小子越長大是越陰晴不定的,比小時候難侍候多了。
越想頭越暈,胳膊也撐得辛苦,乾脆伏在殷日月身上,秦峰陪著小心,輕聲說:“明……明……”
殷日月一直沒有說話,直到秦峰覺得自己迷迷糊糊像要睡著了,才聽到一句:“你有沒有?”
“什麼——嗯——我有沒有?”
“有沒有和程文嫻上過床?”
秦峰在他胸前蹭了蹭,讓自己更舒坦些,“喂喂,不厚道啊你,以後讓文文怎麼面對你?”
“你不跟她說她會知道?說,有沒有?”
秦峰耍賴:“你這破壞人姑娘名節,我就——不說。”
殷日月繃了一會,撐不住自己先笑了,“那別的女人呢?該不會你還是處男吧?”也學秦峰樣子去摸了他一把。
秦峰扭著身躲避,說:“好歹我也二十七八了,處……處你……你才處男!我檢查一下!”
剛剛這一打岔,小殷日月原本漸漸安分下來,有些軟了。秦峰作死的摸兩下,壞笑道:“完了,憋壞了你看看!”
殷日月腰身動了動,隔著底褲若有似無地蹭了蹭秦峰的手。“他現在只認你,不認我了,你要對他負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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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8、同登極樂時
秦峰把玩著手裡的物事,從最初的乖嫩半軟,到轉眼間的硬挺,心裡升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