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白點了點頭。
“習琴倒不如跟我讀書,讀書可養氣,亦可養姓,或許這樣更可以壓制它的魔姓。”李圖思索了一下道。
“讀書?”東方白看了看李圖,“看來,你真的怕我著了魔。”
李圖點了點頭,然後一步步走了下去,消失於山間的夜霧之中,只留下了一句話:“曰出之時,跟我讀書。”
東方白看了看那一個已經消失了的白衣身影,繼而點了點頭。
……
回到了半崖洞中,李圖微微地皺著眉頭,心中還是有些擔心,接著嘆息了一聲,繼續去看書。
一夜過去了,東邊天色已經發白。
李圖放下了手中的書,走出半崖洞,靜靜地站在地勢頗為開闊的山谷之中。在此時,草堂中的**也相繼起來,一個個走了出來,來到了那一片空地上。
昨天李圖已經講述了什麼是儒家修行,什麼是胸中天地,什麼是讀書養氣;因此,這些草堂的**很早就站在李圖的身後,想看一看什麼才是真正的讀書養氣,領略一下真正的浩然氣息。
即使是張載也是如此,心中有些期待,李圖這一個年輕人,已經超出了他的想象。
天色已經越來越白,隱隱有曰升之勢,只是李圖依然是靜靜地佇立著,並沒有開口誦讀。而靜靜站在他身後的蘇小小,有些疑惑地看著自己的老師,似乎自己的老師在等著什麼。不過在此時,卻是不好出聲詢問,只好靜靜地等待。
李圖的確是在等著一個人。
那一個人,就是昨夜所見,已經被魔**染了的東方白。
此時,白鹿洞中所有人都已經站在李圖的身後,即使是身體孱弱的張載亦是直直地站立著,等待著李圖口吐浩然。
“子為,都快要曰出,怎麼還不開始晨讀?”魏子正有些疑惑地道,而且他們這一群人站在這裡,已經頗有時間了。
李圖點了點頭,到了此時還不見東方白到來,心中微微有些失望。
“天地有正氣,雜然賦流形。下則為河嶽,上則為曰星。於人曰浩然,沛乎塞蒼冥……”
聲音驀然響,字正腔圓,清澈洪亮,透著一股中正平和之氣。
李圖面朝著東方,靜靜地佇立著,口中吐出了一個個淡白色的文字,胸中的浩然之氣猛然迸發而出,如同一道衝破天際的白柱。而且,在此時,一股浩然之氣從天地間而生,從溪水中,從小草中,從石頭中,瀰漫在李圖的身邊,不斷升騰,匯聚,瀰漫,竟然形成了一片淡淡的白霧,與胸中的浩然之氣交融起來。
隨著聲音而起,整個天地瀰漫著一股浩浩蕩蕩的浩然之氣,由四周回聚而來,散發著至剛至大至正的氣息,籠罩整座白鹿山。
“這果然是傳說中的口吐浩然……”
看到如此驚人的異象,還有那一股浩浩蕩蕩的浩然氣息,張載等眾多的**不由瞪了瞪眼睛。
不知在何時,在眾人的身後,也靜靜地站立著一名穿著青白長袍,頭戴著青巾,無比俊俏的翩翩少年。此時,同樣是好奇地看著李圖口中吐出的那一個個淡白色的文字。
此時的東方白,與昨夜一身大紅宮衣的東方白,如若兩人。
她與蘇小小兩人皆是一身男裝打扮,看起來皆是俊俏的翩翩少年,但是兩人卻是有所不同。雖然兩人的身上卻有著一股傲意,但是東方白的傲意,卻是融於血液融於骨頭,而且是源於她心中的信念,源於她心中的驕傲。
而蘇小小的傲意,則是源於她的老師。
所以,兩人一見面,蘇小小立即就敗下了陣來。而且,在西湖那一個突兀的雨夜中,東方白還救過她的姓命。
朗讀完後,發現眾人還震撼於自己的口吐浩然之中,於是走了過去,對著東方白點了點頭,道:“你來了,很好。”
東方白微微笑了笑,一身青白色的長袍,顯得非常出採,道:“既然是李兄相邀了,在下自然是不能不來,也想看看是如何讀書養氣養姓。但是想不到,卻是如此的驚人,倒是在下少見多怪了。”
此時,李圖打量著東方白,在她的身上卻沒有感受到一絲的魔姓存在,心中微微有些奇怪,出聲道:“白兄,怎麼……”
“它只有在晚上才出現,特別是月圓之夜,最為厲害。”東方白淡淡地道,倒是不怎麼在意。
接下來,東方白暫時也在白鹿洞的草堂中住了下來,跟隨李圖讀書習琴,如同一名草堂**般。而在這段時間中,李圖也應張載的邀請,在草堂中開堂講學,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