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琴臺那般讓人感到舒適。然後起身,在棋城前的空地中隨意走著,當快要走到接近灰濛濛的地方,就不能再走,似乎有一股無形的阻力。
“有空還是先學習一下棋藝方面的知識,要不然真不知如何落子。”
李圖出了黑白棋城後,發現自己的身邊坐著一人。而五師兄看到李圖從沉思中清醒過來,則是興奮地道:“來,小師弟陪五師兄下一盤棋。”
李圖一怔,聽九師姐說過五師兄的棋藝和棋品,臉上露出些怪異,道:“五師兄我可不會下棋啊?”
“不會下?”
五師兄疑惑了一下,然後滿不在乎地道:“沒關係,很容易的,會落子吃子就行了。實在不會,師兄教你。”
李圖笑了笑,然後道:“五師兄,現在是什麼時候了?”
“現在?接近酉時吧,怎麼了?”
“那我該回去了。”
“回什麼去,今晚和師兄大戰三百個回合。”
“五師兄,你少禍害小師弟。”綠衣少女走了進來,對著身材魁梧的青年一瞪眼。
李圖搖了搖頭,然後在九師姐的帶路下,出了山谷出現在學府中一處頗為偏僻的樹林中。走出了學府,在大門前正好遇到了眉頭緊蹙的澹臺紀。
澹臺紀看到了李圖,臉上露出了些笑意,然後疑惑地道:“今天為何不見你人?”
“我去了第七科。”李圖笑了笑道。
澹臺紀聞言,一怔。
第十章 大誦
“第七科?”
澹臺紀臉露疑惑,心底有些驚訝,第七科可是修行之科,常人難以接觸,更是難以進入。接著想了想,心中已瞭然,雙目靜靜地看著臉上露出些笑容的李圖,然後道:“你可是進入了第七科?”
“嗯。”李圖點了點頭。
“我只是沒有想到,你這麼快進入了第七科,但你能進入第七科我並不意外。恭喜你!”澹臺紀臉上悅然,露出了笑容。
“謝謝!”
然後,李圖與澹臺紀一邊走,一邊感嘆地道:“第七科如傳言般所說不差,是修行之科,學的是修行之術,行的是修行之事,是一個光怪陸離的全新世界,很陌生。不過,成為修行者後,就可以開啟意識海,可以運用靈識。聽師兄師姐們說,靈識就如眼睛一般,可以看得見東西,但與眼睛有很大的區別,無法看得那麼真切,很多事物都無法分辨,也看不到色彩。雖然是如此,但我非常期待,非常非常,你能明白嗎?”
李圖連說了三個非常,澹臺紀點了點頭,也能夠明白,只是此刻看著對方不語,靜聽著。
“我已經有六年沒有見過這個世界的一事一物了,花草樹木,藍天白雲只能在腦海中想象。就連老末的面容,也在我的腦海中漸漸模糊,不知道他現在老成了什麼樣子?這麼多年來,他盡心盡力地照顧我,如我父我母我師我友般,現在我感覺到他老了,真的老了。”
李圖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後幾乎不可聞,沉默了片刻,對著澹臺紀道:“而且,我也很想看看你的樣子,聽他們說你很美。”
澹臺紀一怔,想不到李圖突兀說出這樣的說話來,然後淡淡地道:“我有什麼好看的,美與不美又有何區別。”
李圖笑了笑,不再語,然後兩人在府道上靜靜走著,身後遠處跟著一輛烙有侯府標識的馬車,身穿灰袍的馬伕無精打采地坐在車轅上。
在竹樓附近,澹臺紀停了下來,然後笑了笑對李圖道:“你收琴童或許是一個錯誤,是一個大麻煩。”
“怎了?”李圖疑惑,不明澹臺紀所言。
“他呀,在學府裡不安份,差點把整個學府惹得雞飛狗跳了。不過,這些都是雞毛蒜皮的小事而已,也不算得什麼。”澹臺紀笑了笑。
“師紀惹事了?”
李圖皺了皺眉頭,或許他真的不應收這個琴童,自己都不知道要他來幹什麼。
“也不算是惹事吧,只是學府中的學子看不慣他的言行而已。”
李圖點了點頭,看來不能再讓他跟去學府了,然後澹臺紀也走上了馬車離開。回到了竹樓,與老僕打了一個招呼後,然後在窗邊靜坐著,回想著大師兄所說的修行知識,細細地分析研究起來。
“開啟意識海需要有強大的精神力,而一般的修行者則是需要成為學士,才有足夠的精神力開啟。只是可惜,我現在才剛剛開闢胸中天地成為修行者,成為學士還要相當長的一段時間。”李圖不禁搖了搖頭,不過對靈識能視物很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