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睛掃視一眼林心。
她總覺得有些奇怪,他為什麼會說回國,難道他認識我嗎?可她實在想不出,何時認識這樣一個人。
他依然緊抿著嘴,不發一言,坐在他身邊,她感覺呼吸都很沉重。
這是怎麼了,怎麼這麼容易被別人的情緒左右呢?是他太有影響力,還是我太容易動心?
一直到下了飛機,李澤明都沒說話,只是後來吩咐助理帶她去別墅,他才說了一句話,便匆匆走了。
真是一個奇怪的人啊,他這麼匆忙的是去幹什麼了?也許是戀人發生了什麼事吧,像他這麼優秀的男人,身邊又怎麼可能沒有女人呢?
林心想的太過入神,以至於什麼時候李澤明進來的,她都沒發現。
他還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臉上哀傷的讓人心疼。
強了,恨了 68 訴說的夜
“我叫林心,你呢?”林心走近他,微笑著看他。
“李澤明!”他沉沉地說。
“名字很好聽啊,我們喝一杯怎麼樣?”不知為何,她就是想找些話題,不想看這男人如此傷感。
他沒說好,也沒說不好,林心便當他同意了,走到冰箱前,開啟門,取了幾聽啤酒出來。
“給!”她拿起其中一聽向他丟去,李澤明穩穩地接住。
“我們到那兒去喝!”林心抱著剩下的幾聽先去了陽臺,李澤明隨後跟了上來。
“幹!”林心開啟一聽舉起來,往李澤明手中的易拉罐撞了一下,而後,一仰頭全灌下去。
她不同於林月,上大學以後便常常喝酒了,這點啤酒實在難不倒她。
李澤明默默地也一飲而盡。
“你覺得我是個怎樣的人?”林心又拿過一罐啤酒,一邊開,一邊偏著頭問他。
她的波浪長髮披散下來,遮住了半邊臉,一樣美麗的臉,可她的心卻沒有月兒美。
“不瞭解,不好做判斷。”
“那我告訴你吧,我是個壞女人。”她說著,一仰頭,又一罐啤酒倒進喉嚨。
她這樣說,李澤明倒有些意外,可見,這女人還沒有壞透,壞透了的女人做什麼壞事都不會愧疚的。
“那你說說,你怎麼壞了。”李澤明在藤椅上坐了下來,寂靜地看著她,自己也又拿過一聽啤酒。
“我有一個妹妹,她和我是雙胞胎。”
林心靠在另一張藤椅上,輕輕地說。其實那一切好像都已經久遠了,卻還是那麼真實。今天,她特別想傾訴一下,也許是因為想引出這男人訴說心事,也許是因為她自己也壓抑得難過了。
雙胞胎?李澤明還是第一次知道,她們姐妹兩個是雙胞胎。以前月兒提起時,總是說這個是她同父異母的姐姐。
“從小,她就在爸爸身邊長大,我在媽媽身邊長大。她多好,可以有一個完整的家,從來不被欺負。我呢?我跟在媽媽身邊,總被說是野種,說是賤貨。賤貨!你聽過這個詞嗎?我上小學時就常聽了,那時候我就是大家恥笑的賤貨了。”
林心說起這些時,眼中閃出了淚光,那些刺痛,那些嘲笑,如今還是那麼清晰,那麼刺耳。
她搶過李澤明手中的啤酒,一仰頭又灌下去,因為,她不想哭。
原來,她的童年也不幸福,聽得出來,她是受了很多苦的人。
強了,恨了 69 恨她有人愛
“那時候總有人在路上欺負我,我卻常常遠遠地看見妹妹有爸爸接送。有爸爸的孩子真好,可是我呢,只能偷偷地見爸爸,有時一兩個月都見不到一次。從那時開始,我就恨妹妹,我真的很恨她。一直到初中,我哭著鬧著,讓媽媽把我送到別的學校,我再也不要看見她被保護著,再不要看到!”
“要是我也有人接,後來也就不會出那事了,所以我恨她,我恨她!哼,現在公平了,她也受了那麼大的罪,代我受的。我親手安排我妹妹給人家強暴了,你說,我壞吧?這世上再也不會有人比我更壞了,再也不會有了。”
她說完這些,蹲在了地上,頭深深地埋進雙膝,痛苦地嗚咽起來。
“為什麼我要那麼壞,為什麼?裴雲,你死的活該,要不是你我不會這麼痛苦,我妹妹也不會。”她一邊哭,一邊還在不斷地說著。
她的哭牽動到了李澤明的神經,他伸出手,想摸摸她的頭,想安慰她叫她別哭,可是手終究是停在她頭上方沒有動。
她說的這些並不足以成為她害月兒的理由,她痛苦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