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辦什麼事情。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她趴在床上迷迷糊糊睡著,睡意朦朧中,只覺得床邊有一絲絲涼氣,寒意襲身,翻身,睜開睡睲朦朧的雙眸,陡然瞧見床邊站著一人,睡意瞬間全無,猛地坐起,房門大開,涼風吹拂進來,快要燃到底的燭光在風中搖曳,忽明忽暗。
怎麼是他,那天在山澗與赫離蕘打鬥的黃袍白髮人。
銳利的雙眸在忽明忽暗的燭光中閃爍,陰騭、冰涼,白髮被束在背後隨著風吹進來飄忽,他身材偉岸,五官輪廓分明而深邃,立體的五官刀刻般俊美,整個人發出一種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氣,邪惡而俊美的臉上此時噙著一抹放蕩不拘的微笑。
“你怕我?”他的聲音很好聽,很柔,說話速度很慢,與他的人極其不相稱,人冷卻唇邊帶笑,給人的感覺有些陰險,如果不是那天看見他與赫離蕘打鬥,實在難與此刻的他相比。
身子雖虛,膽氣還在,脖子一挭,瞪著眼睛,裝出氣勢很強的樣子,惹得黃袍男子一聲輕笑,伸手,很自然的揉了揉她發頂,本來就不柔順的長髮被他這麼一揉,很快變得雜亂,像個瘋子。
他很自然的動作卻令詩如畫呆愣,眼中不明所以,拍開頭頂的手,蹦下床,遠離幾步,怒瞪著他,小臉還微微有些羞紅,很少有人對她做這麼寵你的動作,有些尷尬。
“脾氣如此倔犟可不是好事,會惹怒他的。”男子隨意的說著,眸光落在詩如畫身上從始至終沒離開過。
瞪眼瞅他,心中千絲百轉,自從赫離蕘把她帶回來之後,她發覺身邊出現很多陌生之人,而這些陌生之人又對她做著看起來很熟悉很自然的動作,每個眼神每個動作每個言語,都告訴她,他們都認識她,而她,卻不知道他們。
難道,這裡有她不知道的秘密!!
“你是不是在想,我是不是認識你這個問題?”男子聲音帶著蠱惑,輕柔,像鵝毛飄落,遙遠而又清幽。
詩如畫很自然點頭,隨即心神微凜,剛才那一剎那,她的思緒好像被什麼東西牽引,不自覺的做一些反應,防備性的提起十二分警覺,眼中兇光再現,凌厲桀驁的眼神令黃袍男子激賞,‘啪啪’雙手拍著,在寂靜的黑夜響起,顯得特別空洞,突兀。
“這才是真正的你,詩如畫,我喜歡這樣的你,懂嗎?喜歡現在的你。”男子邪惡的笑著,驀地,眸光冷凝,嗤聲冷哼。
“膽小鼠輩,竟敢如此。”右手一揮,光芒閃過,門外凌空響起慘叫聲。
詩如畫大驚,奔出屋外,撩目四望,只見半空中幾條黑影閃沒,濃烈血腥味在空氣中飄散。
黃袍男子也跟她出來,揹負雙手,冷厲的雙眸落在詩如畫身上,不急不緩的開口:
“放心吧,他們活不了。”
“你來,他們不可能察覺,這院裡的人呢?”意識冰冷,眼前這個男人不會是把莊園裡所有人都殺了吧。
“你放心,我就是使點法術令他們昏迷而已。”
長出一口氣,詩如畫狠狠瞪他幾眼:
“你怎麼知道我叫詩如畫?”意識中的防備令黃袍男子有些不悅,伸手還想揉她髮絲,被詩如畫用手隔開,黃袍男子苦笑。
“習慣了,改不了。”
等了一會,黃袍男子又開口:
“這世上只要我想知道,就沒有我不能知道的,能夠令赫離蕘維護至此的女人可以說是沒有,而你,卻是特別的一個,所以,我想知道你的名字很容易。”
“那你叫什麼名字?”意識冷哼,帶有賭氣的味道。
“蒆慯菫,記住,我叫蒆慯菫。”蒆慯菫笑著道,笑依然軟化不了他眼底的冷光。
詩如畫叉腰,繞著蒆慯菫身邊,挑眉,一副恥高氣揚又有點傲嬌的樣子,這模樣看在蒆慯菫眼裡,冷色漸退,伸手趁她不注意又揉了幾下頭頂,惹得詩如畫鼓著小嘴瞪大眼睛,揮舞著小拳頭示威,蒆慯菫哈哈大笑,這一幕剛好落在從外面回來的赫離蕘眼裡,眸光沉的似水,面無表情的站在前方,見赫離蕘回來,正在示威的詩如畫像老鼠見到貓兒,眼神躲閃,神色有些扭捏,尷尬的拂了拂落在肩膀上的髮絲,悄悄的偷偷用眼角瞄了他幾眼,見他沉靜似水的面龐,心中有些發怵,貝齒緊咬下唇,跺跺腳轉身衝進屋內,‘砰’的一聲把門關上。
蒆慯菫邪邪一笑,笑不達眼底,白髮飄揚,走到赫離蕘面前:
“你想困住她,可惜,該出現的都出現了,赫離蕘,我真的很奇怪,千年前,你到底做了什麼令自己失去所有記憶,正如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