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照顧含笑!我來對付它們!”
老白負傷,徐含笑身體突然惡化,我是真急眼了。
眼看四個白毛怪虎視眈眈、蠢蠢欲動,我忙不迭把徐含笑交到老白懷裡,橫起刺刀擋在二人身前。
“艹他媽的,這不是猴子,是白毛犼!”老白咬牙道。
“白毛犼!這裡怎麼會有白毛犼?”我頭皮一陣發炸。
所謂白毛犼,其實就是一種詐起的乾屍。
按照老白爺筆記裡的記載,起屍分五種,根據起屍的原因、詐屍的特徵分為:膚起、肉起、血起、骨起、痣起。
白毛犼就是陳年老幹屍,因為特殊的環境,皮肉精血全都被骨殖吸收,若是陰差陽錯沾染吸收了活人的血,又或者被有心人施法餵養,就會長出白毛,成為白毛犼。
這東西無靈無命,可以說是一種很不入流的存在,偏偏這麼低階的東西又是極逆天的。因為它雖無靈性,卻兇性十足,而且渾身堅如鐵石,行動迅猛如電。
對於這種沒有靈魂的行屍走肉,很多法咒符籙和道門法器都是不起作用的。
按照筆記中所載,對付白毛犼最好的利器就是雷劈木:雷劈焦心木,沾之即滅。
藍蘭倒是有把雷劈木的短劍,我們這一時半會兒卻是去哪裡找雷劈木?
我們一直在猜測我在懸崖上見到的白毛腦袋究竟是什麼東西,哪裡能想到竟是這渾不楞的惡屍,而且居然還有四個。
總算知道之前在太平觀裡地煞仙為什麼不直接跳到天公像頭上了,地煞仙的劇毒對白毛犼也是不起作用的。
我低聲問老白:“有什麼法子對付它們?別說廢話,揀手頭能用的傢伙選!”
“沒有!”老白咬著牙忍著疼,“除了雷劈木,就只有炸藥雷管兒之類能幹死丫的。現在……現在只能和丫死磕,把丫們頭砸爛興許能管用!”
“好!那老子就和丫們死磕!你照顧好含笑!”我一咬牙,就想上前和白毛犼搏命。
“等等!”
老白拉住我,盯著四隻白毛犼看了一陣,低聲道:“先別輕舉妄動,我覺得這四個傢伙有點不對勁。白毛犼嗜血如命,正常的話,在山崖上見到你的時候就應該下手了,怎麼也不會等我們來到這兒。有可能它們對你的殭屍血不感興趣,可現在我都掛彩了,它們怎麼還這麼有自制力啊?”
“自制力?”
聽老白一說,我也起了疑惑。
老白傷得不輕,傷口流出的血幾乎把半邊身子都染透了。
四隻白毛犼一起用黑豆般的眼仁盯著他,都是一副饞涎欲滴的樣子,卻也只是各自蹲在一根樹丫上,並沒有向我們發動攻擊。
白毛犼是沒有靈性的,只有本能的貪婪,‘美食’當前,它們怎麼能忍得住?
老白壓著嗓子說:“瞧這四個傢伙的體形可是都不大,我要是沒猜錯,它們不是乾屍逢異變成為白毛犼的,而是有妖人豢養的。目的……目的可能就是看護這隻老蝙蝠!”
話音剛落,那隻倒吊著的老蝙蝠居然猛烈的顫抖起來,一邊哆嗦,還一邊張開尖嘴,發出人咳嗽般的聲音:“咳咳咳……咳咳咳……”
瞧模樣,它竟是顯得非常痛苦,就像是病入膏肓,即將喪命似的。
見老蝙蝠這副狀況,四隻白毛犼竟像是十分的驚慌,同時揚起脖子,從嗓子眼裡發出“嘰嘰嘰嘰”的怪叫聲。
這聲音正是我們之前聽到過的像老鼠,又像猴子的叫聲。
一直蟄伏在我耳後的地煞仙聽到這叫聲,微微一動,扒著我的耳廓往外探了探,然後飛快的縮了回去,又不動彈了。
我感覺小傢伙的這個舉動並不是沒有意義的,它似乎知道些什麼,可惜它不會說話,不能告訴我們這是什麼狀況。
老蝙蝠‘咳嗽’的越發劇烈,四隻白毛犼也叫的更加捉急。
眼見此情此景,我不禁對老白爺的筆記產生了懷疑,白毛犼當真是沒有靈性的?
老白忽然道:“安子,我覺得咱先找個地方躲起來比較妥當,就算要拼命,也得先把小三安頓好。她……她好像快不行了。”
“放屁!”
我少有的衝他發火,見白毛犼一時半會的確沒有發動攻擊的跡象,轉過身把刺刀咬在嘴裡,抱起徐含笑四下張望,見不遠處有一根筍狀的乳石,急忙跑了過去。
來到乳石後,我把徐含笑放在地上,取下刺刀放在手邊。
徐含笑竭力的強撐著眼皮凝視著我,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