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掛裝備,我有點毛了:“你都這德性了,還想跟著去?”
徐含笑幽幽的看著我:“我都活了今天沒明天了,你還不讓我想幹什麼幹什麼?再說了,芽子本來就是我朋友,憑什麼讓你們去冒險?”
我一窒,再也無語。
準備妥當,四人一起來到廟後。
齊宗手法熟練的把鋼索固定在一塊巨石上,一邊往下放鋼索,一邊叮囑我們:“你們雖然不是外八行的人,但是做這差事最好也要遵守行裡的規矩。憋寶相靈一門的規矩是:牽羊不倒鬥,雞鳴不露頭。我會一直守在這裡等你們,天亮之前,無論有沒有得手,你們必須回來。”
三人點頭,將掛鉤扣在鋼纜上依次爬下了懸崖。
我打頭,徐小三在中間,老白在上頭照應。
因為是頭一次幹這行當,環境手法都不熟,我不敢託大,只是一邊察看地形,一邊慢慢往下溜。
老白到哪兒都不忘臭顯擺,一邊跟著往下溜,一邊給徐小三普及憋寶相靈的‘知識’。
“牽羊不倒鬥,雞鳴不露頭;和盜墓行當裡摸金校尉的‘雞鳴燈滅不摸金’一樣,是死規矩。
憋寶牽羊取的是天靈地寶,又稱散寶,有主的乾糧是萬萬不能碰的,如果憋寶人過界,幹了倒鬥行的活計,就會死於非命。
至於雞鳴不露頭,是說不管活幹到什麼程度,哪怕只差一步就要得手,只要到了雞鳴五鼓天亮時分,就得立馬收手,如果貪圖寶貝犯了這條,也是要不得好死的。”
他喜歡顯擺,偏偏徐含笑又是個好奇寶寶,“這是誰定的規矩?真要是違背了規矩,會應驗嗎?”
老白說:“規矩自然是各行各業的祖師爺定的,真要說起來,都是有一定科學道理的。比如牽羊不倒鬥,你明明是個羊倌,偏偏去幹自己不熟悉的行當,萬一詐了屍,羊倌是沒能力應付的。還有雞鳴不露頭,想想看,幹了一晚上的活,那得累成什麼樣了?要是透支體力強撐著不達目的不罷休,那就和司機疲勞駕駛是一個道理,死於非命也就不足為奇了。”
說到這裡,他頓了頓,提高了調門:“安子,幹一行就得守一行的規矩,真要是碰上這兩種情況,我和小三就得立馬收手。到時候可就全靠你撐著往下幹了,反正你丫不怕死於非命。”
我大怒:“我艹你大爺,等藍悟能回來,老子非把你和駱珍妮親嘴兒的事告訴她!”
老白急了:“你可別瞎說,藍蘭可開不起玩笑,你隨口瞎掰,她可是會當真的。那娘們兒下手太黑,我可招架不住。”
說話間,我就覺得腳下一實,探頭往下看,已經到了崖壁凹陷的部位,我腳下正好是凹陷前的一塊凸起,也正是這塊凸起阻隔了視線,不能夠看到下面的崖壁狀況。
我讓老白和徐含笑停下,原地休息一會兒。
然後讓兩人先在上面待著,我先下去探路。
老白讓我等會兒,從揹包裡抽出兩根一尺長的鋼管擰在一起,又接駁了一個模樣古怪的鏟子頭,讓徐含笑遞給我。
這是齊宗倒斗的傢什,名為十八節鏟,顧名思義,由十八節鋼管組成,不光可以抓、鉤、鏟、刨、砍、鋸,更主要的是全部接駁起來足有兩丈開外,可以用來刺探多數古墓地穴的結構層次。換一種方法組合,能夠作為懸梯使用,要比一般的繩梯牢靠的多。
我接過兩節組裝好的鏟子,緊了緊搭扣,用力一蹬石壁,順著鋼索滑下了凸起。
約莫下滑了三米多,終於能夠看清凹陷崖壁的狀況。
一看之下,我不禁大失所望。崖壁上倒是有不少洞穴,最大的卻也不過巴掌大小,頂多是些山雀小蝠的巢穴,實在不像是有千年靈物存在過的。
“謝安,你怎麼樣了?有發現沒?”徐含笑在上面問道。
我抬起頭,剛要回答,可就在抬起頭的一剎那,就見上方的石壁中有一顆長滿了白毛的腦袋,正瞪著一對白眼球多黑眼仁少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盯著我!
我嚇得後脊樑一麻,手一鬆,身體快速的向下墜去。
好在及時反應過來,連忙揮出兩節鏟,勾住了崖壁上的一個凹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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