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電話。
剛一接通,就聽錘子在電話裡焦急的衝我喊:“安哥,你快過來,石頭……石頭他出事了……”
我嚇了一跳,翻身從床上彈了起來。
海夜靈也跟著坐了起來,“怎麼了?”
“石頭暈倒了!”
本來就是計劃今天在老白店裡聚餐,這一出狀況,索性一幫人分兩輛車全都趕了過去。
一進鋪子藍蘭就咋呼:“人暈倒了,怎麼不先送醫院啊?”
代為看鋪子的趙小丹翻了翻眼皮,往後院一指:“情況有點奇怪,你們去看看就知道了。”
來到後屋,就見石頭直挺挺的躺在床上一動不動,兩隻眼睛卻睜的老大,兩邊的嘴角向上揚著,居然笑得很歡暢。
“我……我靠,他這是死不瞑目?”我嚇了一跳。
錘子急得把手伸進棒球帽直抓頭皮,把一張皺巴巴的紙遞給我。
我接過來,只看了一眼上面的內容,登時就傻眼了。
一張明顯從筆記本上撕下來的紙,上面用石頭的貓抓狗撓體毫無次序可言的寫著:發達了!爽歪歪!這次牛逼大了!哇咔咔咔……
我沒再往下看,愣了一會兒愕然的問錘子:“丫……丫這是受什麼刺激了?他是爽死的?你乾的?”
“他沒死,還會喘氣呢!”海北燕把手從石頭鼻子底下縮回來。
藍蘭也把併攏的二指從他頸間的動脈上挪開,點著頭說:“活著呢,很健康。”
柳絮盯著石頭看了一會兒,笑道:“小石磊這是睜眼睡著了吧?”
海夜靈默不作聲的把那張紙拿了過去,看了一陣拉住我手臂說:“他的確是睡著了,可是……可是‘睡多久我也不知道’、‘千萬別叫我’是什麼意思?”
我湊著她的手又仔細看了看紙上的內容,就見下面胡亂寫著的幾行字是:錘子,放心,我得睡一陣子,睡多久我也不知道,千萬別叫醒我,等哥出師回來,哥造個大木馬,帶你去馳騁天涯。
“這小子瘋了?!”我只覺得雲山霧罩,摸不著頭腦。
“我懷疑他變成這樣,和昨天傍晚收到的快遞有關。”一旁的駱珍妮忽然說道。
“快遞?什麼快遞?在哪裡?”藍蘭問道,同時一手抱懷,一手托腮擺出一副大偵探的姿態。這兩天有康銘和另一個叫陳楚喬的女刑警跟著,藍悟能的警察癮又犯了。
駱珍妮拉了拉失魂落魄的錘子:“昨天那隻小馬呢?”
“在我屋裡!”錘子急忙跑了出去。
不大會兒的工夫,就見她捧著一個一尺見方的小紙箱跑了回來。
我接過紙箱一看,頓時又是一怔。
那是個標準的快遞箱子,外面還有某家國際知名快遞公司的標誌。
箱子已經拆開了,裡面裝的,居然是一隻只有巴掌大的小木馬。
木馬很小,毫無精巧可言,看上去就像是小學生用三夾板做的手工。
“快遞是從日本寄來的。”駱珍妮指了指紙箱外面的電子標貼,“昨天收到快遞,石頭就變得有點不對勁了。”
海夜靈則是看著箱子裡的東西出神,忽然指著箱子裡面說:“這是手工做的。”
跟我們一起前來的蘭花忍不住道:“靈姐,這……這個不用你說,誰都看得出來。”
柳絮搖搖頭:“我想她說的不是木馬,而是……”
她也往箱子裡指了指,“看見沒,裡面沒有塑膠泡沫,沒有氣泡墊。”
蘭花一怔,駱珍妮也像是忽然想到了什麼,湊過來向箱子裡仔細看去。
眾所周知,再有名的快遞公司,在某些環節上,也免不了對運輸物品的粗暴對待,小木馬雖然粗陋,卻是用三夾板拼湊成的,勉強也算是易碎品。想要完好無缺的把這樣一件東西從大洋彼岸運到這裡,在箱子裡填充緩衝物是必須的。
然而,正如柳絮所說,裡面沒有泡沫和氣泡墊,而是隻有一張日文版的報紙。
這張報紙並不是團起來做填充的,而是被手撕、摺疊成立體的樣子,看上去就像是一棟紙折的小形建築。
所有人都知道,報紙是很軟的,是沒有什麼支撐力的,但是那些手撕摺疊的凸起部位就像是穿花燈籠一樣,把小木馬卡在中間的位置紋絲不動。
錘子揉了揉鼻子,說:“這個箱子是昨天傍晚收到的,開啟的時候,石頭當時就愣神了,也不把木馬拿出來,就那麼翻來覆去的看到半夜,連晚飯也沒吃。最後還是我搶著把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