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那輛被撞得嚴重變形的SUV,我這才醒悟過來。原來他和螳螂各自附身在了一個司機身上,螳螂會開車,所以強行把那幫人帶回去了,這狗頭軍師不會開車,直接把車給撞了,也不知道車上的倒黴蛋傷得怎麼樣。
終於有汽車的聲音傳來,轉眼一看,卻是我落在度假村裡的碰瓷麵包。
離得近了,才發現開車的居然是那三男四女中的其中一名壯漢。
麵包車停在跟前,那人探出頭道:“老大!我把你的車開回來了!”
聽聲音,卻是螳螂附身在他身上。
螳螂也發現我身負重傷,忙道:“上車,我送你去醫院!”
“不行!”葉師爺邊把我扶上車邊說:“大當家的現在顯出了殭屍本相,不能去醫院。送他回家,我找些草藥幫他醫治!”
聽他一說,我才察覺殭屍獠牙已經顯露出來,對著車窗一照,眼睛也散發出淡淡的紫色光暈。
“螂哥,聽老葉的,回老房子!”我無奈的對螳螂說道。
關鍵就算我把臉包起來,現在也不能去醫院。因為嗜血的衝動已經快要到了無法控制的程度,如果不是螳螂的鬼氣綜合了這個臨時壯丁司機的血氣,恐怕我就要忍不住吸他的血了。
快到家的時候,葉師爺提前下車去尋藥,螳螂把車開到樓下,忽然冷酷的問我:“老大,這個人留著以後也是對頭,你要不要吸了他的血?”
“不要!送他走!”我拉開車門,踉踉蹌蹌一路爬上樓。
不多久,葉師爺也不知道從哪裡找來一些草藥白藥,審視了我的傷口後,連說萬幸,子彈再往下兩寸,怕是不打到心臟,也會傷到肺了,而且子彈透體而過,沒有留在身體裡。
包紮好傷口,我讓他和螳螂離開,恍恍惚惚了一陣,終是失去了意識。
朦朧中,似乎聽到有個女人驚呼了一聲。
我想睜開眼,卻連抬起眼皮的力氣也沒有。
又不知過了多久,恍惚中,感覺被人抱在懷裡,一股溫熱的、腥甜的液體緩緩注入我口中。
隨著液體流入食道,流進腸胃,一種難以形容的感覺隨之襲來。
這種感覺說不清道不明,卻是強烈之極,以至於我再次完全失去了意識。
手機震動的聲音傳來,我像是被電擊了一樣,猛地彈了起來,四下一看,才發現自己不知怎地坐在床上。
想到昨晚重傷駱尊豪,我急忙拿過床頭櫃上的手機,見是徐含笑的號碼,連忙接了起來。
“你現在在哪兒?你怎麼樣了?為什麼一晚上都不接電話?”徐含笑連著發問,聲音不自覺的微微發顫。
“我沒事。”我說著,下意識的垂眼檢視傷口,一看之下,登時吃了一驚。
胸前的槍傷竟然已經完全癒合,連一點受傷的痕跡都沒有,後肩的刺傷也沒有絲毫疼痛感,非但如此,昨晚沾染的血汙也都清理的乾乾淨淨,再看枕邊,整整齊齊的擺放著一套乾淨衣服。
想到昨天夜裡那聲女人驚呼和如夢似幻的經歷,又想起那股子腥甜的味道,我不禁有些失神:“難道是她?”
“你說什麼?哪個他?”電話那頭的徐含笑明顯急了,“你現在到底在哪兒?快告訴我!”
我緩醒過來,忙說:“我沒事了,你現在在哪兒?駱尊豪怎麼樣了?”
徐含笑說:“他經過搶救已經脫離危險了,駱修和駱家四爺先後都受了重傷,駱家的人收到訊息,肯定不會放過你的。你暫時別露面,我去找你。”
“不用,你照顧好自己。”
我心亂如麻,沒有再多說,掛了電話,坐在床上發愣。
之前因為某些原因,我喪失了殭屍的復原能力。
現在,槍傷和刺傷全都癒合了,也就是說,我又有了復原能力。
想到昨晚迷糊中聽到的那個女人聲音,還有那腥甜的液體……我似乎找到了殭屍力量的來源。
離開的時候,我回頭深深的看了一眼門上的鎖。
鎖從來都沒換過,真的是她來過。
她到底經歷了什麼,才會變成另外一個人?
她想幹什麼?
她對殭屍瞭解多少?
她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張蕾……
不,蘭花,你是無知嗎?還是為了我好……
駱修被我打成了廢人,現在他老爹駱四爺又被我‘割喉’,我和泰國最大華人財團駱家的仇恨已經到了水火不容,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