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越想越是這麼個理,忍不住自顧點頭。
海夜靈倒是比我腦子清楚,問張瞎子:“老人家,那兩個人,讓你給我們帶什麼話?”
張瞎子‘哦’了一聲,回答道:“因為當時事態緊急,他們也沒有細說,那個日本人說他們要趕去芭蕉灣尋找一物,讓你們可等可不等他們,僅此而已。”
我和海夜靈面面相覷,都是不解其意。
張瞎子忽然又使勁吸了吸鼻子,面向我道:“這位先生,聽口音,你可是我華夏兒郎?”
“必須是啊。”我點頭。
“嘶……”張瞎子吸了口氣,“敢問先生,那個所謂的日本人,可是你一母同胞,又或同父異母流落異國他鄉的兄弟?”
雖然我對立花正仁素有好感,可聽了他這番不著四六的話,還是忍不住沒好氣道:“鬼扯,我就只有一個姐姐。”
“那為什麼,你們兩個身上都有著旁人沒有的相同味道呢?”
我:“……”
海夜靈道:“老人家,你說的是哪種味道?”
張瞎子面露茫然,搖頭道:“說不清,道不明。只能說尋常人身有五味可辨識,這位先生和那個日本人身上,都有一種不在人身五味內的味道。”
我覺得他這話有點故弄玄虛,剛想開口,海夜靈忽然拉了我一把,衝我呲了呲牙。
我一愣,隨即猛一激靈。難道老瞎子說的五味之外的一味,是指殭屍的特殊味道?
再一想,又自己否了。立花正仁那個傢伙,除了吃的比別人多,沒旁的特異之處,跟殭屍有個毛的關係。
小翠一直靜靜的聽著我們對話,這會兒忽然對張瞎子說:“威武大將軍,讓我考考你的算術,看看這些年進步了沒有。”
張瞎子渾身一震,隨即仰天大笑,“你……你記得,你還記得,你終究還是喜歡我的。翠兒啊,我早知道你不是嫌貧愛富之人,你選擇他,必定有自己的苦衷。好好,你既然要考我,那就儘管問來。”
小翠窒了窒,看樣子也是有所感懷,但是她很快就恢復如常,抬了抬手,像是要指我,卻又似下不定決心,轉而指向海夜靈,又頓了頓,對張瞎子說:“你且算算,這丫頭將來子孫運勢如何?”
張瞎子點點頭,轉向海夜靈,提鼻子聞了幾下,雙手抬在桌上,快速的掐算起來。
海夜靈同樣看不見、聽不見小翠,小聲問我是怎麼回事。
我把小翠的考題一說,她暈生雙頰,在桌下狠狠擰了我一把。
半晌,張瞎子的兩隻手同時猛地停頓下來,衝海夜靈作揖道:“恭喜賀喜,姑娘實乃大富大貴之命。”
小翠疑惑的看著他:“別犯老毛病,直接說結果!”
張瞎子本是個七八十的老頭,被她一喝叱,就像是個被女朋友說急了的毛頭小夥一樣使勁抓了抓頭皮,說:“她真的是大富大貴之命,除了前期諸多辛勞,後半生福祿無邊,悠閒自在的很。說到子孫,三代不敢算,只說她將來會有一兒一女,兒女雙全!”
海老總聞言,再次紅了臉,垂下頭往我身邊捱了挨,用肩膀柔柔的扛了我一下。
不管張瞎子說的準不準,聽了這喜慶話,我也是喜不自勝,忍不住展臂攬住她纖腰緊了緊。
小翠秀眉微微蹙起,凝思片刻,忽地一指我:“你試試看,能不能算出他來。”
“好!”張瞎子豪氣干雲,把破舊的衣袖捲起,雙手架在桌上,十指掐算的更快。
這次他用的時間比剛才整整少了三分之二,沒多會兒就一拍巴掌,指著我道:“這位先生更是好福分,不但兒女成雙是為好,更有兩個‘好’字承膝下!”
“好!”我雖然沒聽明白,可聽得痛快,也跟著一拍巴掌,端起酒杯和他碰了碰:“承你吉言,先乾為敬!”
等到喝了酒,放下酒杯,才發現氣氛有點不對。
海夜靈似笑非笑的看著張瞎子,“老人家,我沒聽明白。”
張瞎子滿面紅光,杯中酒一飲而盡,咂摸著嘴道:“這個‘好’字,是由一女一子組成,所以叫兒女雙全是為好!你有一兒一女,固然是大好,這位先生福分卻是更勝你一籌,他是雙好之命,註定膝下有兩對兒女!”
“謝安!”海夜靈慢慢的把臉轉向我,咬牙切齒道:“你很好啊!”
我忍不住寒了一個,無辜的衝她搖頭,表示與我無關。
張瞎子也不知是不是因為乍見小翠激動過頭了,竟不管不顧,沒口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