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頭是一種神秘的存在,即便在降頭最盛行的泰國,真正的降頭師也是為數不多的。
趙小丹一說,我不由得就想到了森格林慶。
那個老妖怪、老瘋子能夠煉出飛頭降,其功力之深可見一斑。
而且,他對女人有著一種超變`態的狂熱,失蹤的七個都是女人,而且都十分的年輕貌美,這就更讓我覺得這件事和他有關了。
康銘接了個電話,結束通話以後,靠在椅子裡無力的喃喃道:“交通隊的同事查監控,她們出了KTV,一直沒上車,她們的確是步行往西走的。因為是步行,監控設在行車道上……所以找不到她們。”
我探身捏了捏他的肩膀,“別急,這麼短的時間,你女朋友應該沒事。叫你的同事都去西郊,對方……對方可能不好對付。”
想到森格林慶殘忍變`態的手法和瘋癲的樣子,我一陣不寒而慄。
我和老白都是紙上談兵的半吊子,怎麼能和真正的降頭師對抗?
開到市中心,車速慢了下來。
見我焦急皺眉,康銘反倒安慰我:“高峰期還沒過,急不來的。謝安……謝了。”
“說什麼傻話。”我搖了搖頭,把臉轉向窗外,心說如果下勾靈降的是森格林慶,失蹤的女人能否健全的活著可就難說了,那老東西似乎對女人有著一種常人絕難理解的仇視。
忽然,不遠處一個窈窕的身影一閃而過,匆匆走進了一家商店。
看到那人的側臉我不自禁的倒吸了口氣,這女人的長相怎麼這麼熟悉?
我在哪裡見過她?
為什麼會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
她是誰?
“森格林慶……”康銘猛然回過頭,撐著椅背急道:“謝安,沒有那麼多降頭師的,對方會不會是上次想在徐家老宅害徐豹、徐鶯鶯的那個森格林慶?”
“呵,你總算冷靜下來了。”我替他鬆快的說了一句。
但是,只說了一句,我就猛然打了個激靈,出於下意識的一拍駕駛座的椅背,“樸哥,停車!”
樸哥應了一聲,快速的把車靠邊。
我一手搭上車門的把手,才意識到自己有些不理智了。
康銘提到了森格林慶,我一下回想起那天在徐家老宅的經歷,也想起他曾說過,他在宅子裡見到紅衣厲鬼(其實是喜袍白煞)的事。
因而,一個真正的紅衣厲鬼形象瞬間閃現在我腦海裡。
周蝶!
剛才的那個女人,是從東北鬼車中下來的周蝶!
“怎麼了?”趙小丹和康銘同時問道。
我收回手,搖了搖頭,“沒事,樸哥,繼續開吧。”
不可能,就算是紅衣鬼也不可能青天白日在人流眾多的市區堂而皇之的出現,那樣的話,單單是聚集的活人陽氣就能令她灰飛煙滅。
而且,那個女人只是側臉像周蝶,並沒有穿紅衣服,紅衣怎可換裝?
一定是我認錯人了。
快到西郊的時候,趙小丹靠進椅背,閉上了眼睛,睫毛不時顫動,眼珠在眼皮下緩慢的轉來轉去。
“往左。”
“繼續向西。”
……
隨著我和老白對蠱、降越來越深入的瞭解,也逐漸想明瞭蠱屍的諸多個妙用。
當然,這個‘妙’在我們看來和‘混賬’畫等號。
不過,能夠‘使用’一件工具,不代表可以瞭解‘工具’在工作時的自我狀態。
利用蠱屍追兇的原理大概為:把被害者所受的相同邪降施加在她身上,由於蠱屍體記憶體在著大量不同的蠱、降,某些個衝突的因素會化解掉蠱毒、降毒,但是會將下蠱人、施降者儲存的意念保留下來。
說是這麼說,但就算絞盡腦汁,我也無法體會趙小丹此刻是出於一種怎樣的感受……
“停車,到了!”趙小丹猛然睜開了眼睛,看向窗外的一處。
我和康銘同時挺直了身子,順著她的視線一看,都是一怔。
那就是一座小小的農家院落,院子裡只有兩間破舊的瓦房。透過破落低矮的院牆,還能夠看到一側有著石棉瓦搭的半間簡易房,大概是廚房之類的。
這就是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農家小院,無非就是稍微偏僻了點,和其它農家房舍隔得有點遠。
相比其它農家建築,這一家都算是很窮的。
“他就是要我來這裡,我只要敲門,就有人放我進去。”趙小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