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置海老總於死地啊。
眼見七八個手持開山刀的大漢從麵包車上跳下來,徐四寶也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
他沒有跟著逃走,而是怒吼一聲,飛身躍起,一腳掃在當先一名刀手的耳門上。
落地之後,不退反進,欺身上前去搶那人手裡的砍刀。
我回頭掃見這一幕,感覺那刀手被踢中後的反應很不對勁,急忙大叫:“別硬拼,跑!”
徐四寶哪裡肯聽,仍是一掌劈中那人持刀的手腕,另一隻手去奪刀。
沒想到一掌劈下,對方的手仍是緊握刀柄不肯鬆開。那刀手耳門被踢的流血,表情卻十分的麻木,竟然忽地張開嘴,露出白森森的牙齒,向著徐四寶臉上咬了下去。
徐四寶急忙後退一步,避開他的啃噬,左拳握成鳳眼狀,一拳轟在那人的喉結上。
對方的喉結被他下死手打碎,明顯凹了進去,人卻沒有倒下,而是像沒事人一樣,橫刀反砍向他的脖子。
徐四寶又驚又怒,側身避開他的刀,冷不防卻被另一名刀手斜剌剌在後肩砍了一刀。
徐四寶到底不是莽夫,眼見對方明明被擊中要害卻仍然不失兇猛,知道不尋常,奮力踢開兩名刀手,轉身便跑。
“開車門!”我拉著海老總跑到他那輛SUV旁。
徐四寶邊往這邊跑邊在身上摸索,變色道:“鑰匙丟了!”
我驚怒交集,剛想轉身,就聽身後又傳來一陣引擎的嘶吼。
我心知有異,頭也顧不得回,抱起海夜靈把她送上車頂。耳聽引擎聲已經到了背後,我來不及爬上去,只能一蹬車身,縱身閃向一邊。
就在我閃開的同時,又一輛麵包車猛地撞在了徐四寶的SUV上。
SUV被撞的橫移,車頂的海夜靈驚叫一聲,從上面滾了下來。
好在我早有準備,就地一滾,張開手臂將她接在懷裡。
這時,徐四寶也已經趕到。
我和他想到了一處,幾乎是同時抬起腳,狠狠踹向麵包車兩側的中門。
車門被踹的變形,裡面的人硬拉了兩下,拉不開,竟瘋狂的砸起了車窗。
“現在怎麼辦?”徐四寶把駕駛室的門踹扁,反手將一個從車窗中探出半身的刀手脖子擰斷,急吼吼的問道。
“還能怎麼辦?跑啊!”眼見先前那批刀手衝了過來,我只能再度拉著海夜靈在暴雨中逃竄。
近距離和刀手接觸,攝魂戒傳來異樣的感應,我心中一凜,邊跑邊衝徐四寶大叫:“別再和他們硬拼了,這幫人被降頭控制了,他們已經是死人了!”
人皮秘捲上記載了幾乎所有害人的降頭術,所以我從攝魂戒的反應以及對方被徐四寶攻擊後的反應看出,這幫人並非普通的刀手,而是被施了一種名為喪屍降的降頭術。
這種降頭十分的邪門惡毒,被施降的人原本是活的,但中了降頭,就變得像是打不死的喪屍,能夠違反身體的正常機能,一味的只要替降頭師達成目的。
我原本以為這些刀手是海東昇找來的,現在看來,似乎有點不大對,他怎麼能和降頭扯上關係呢?
三人沒跑出多遠,就發覺情況比我們想象中還要惡劣的多。
先後又有兩輛麵包車從不同的方位衝過來,每輛車裡各跳下七八名刀手,連同先前兩輛車上的刀手,竟是從四面八方將我們包圍了。
我看了一眼徐四寶的傷口,“撐不撐的住?”
“死不了!”徐四寶咬牙道。
他話雖然說的豪狠,但眼中明顯有著一絲恐慌,以他的功夫,如果這些刀手是正常人,或許還能有放手一搏的能力。可如今面對的是一群打不死的怪物,我們只能是一邊倒的捱打局面,換了是誰,都會感到恐懼。
我咬了咬牙,鬆開海夜靈,把她推給徐四寶,緊了緊手中鐵尺,對徐四寶說:“我幫你開路,你把夜靈帶出去。”
海夜靈急道:“不行!要走一起走!你剛發的誓是放屁嗎?”
“我說了就一定算話,但那前提是你得聽你男人的話!”我瞪了她一眼,“你忘了我是什麼人了?我會死嗎?”
海夜靈猛一怔,緊咬著嘴唇,不再說話。
我又叮囑了徐四寶一聲,便不再多言,一把扯掉襯衫,用左手握住量天尺,右手用力一拉,鐵尺的邊緣立刻將左手掌心割的鮮血淋漓。
我就著掌心的血,快速的在襯衫上畫了一道人形的符文,然後把襯衫重又穿在身上。
這道符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