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在我頭皮上狠狠鉗了一下。
我猛然警覺起來。
也就在同一時間,鏡門內倏然露出一張慘白的、被長髮遮擋住一半的人臉!
這時,我才感覺到攝魂戒的警示也達到了前所未有的緊促。
我本能的將手裡的量天尺向著門內狠狠的戳了進去。
下一秒鐘,我意識到犯了一個最最愚蠢的錯誤。
門裡的那位根本就沒有身子,僅僅只是一顆披頭散髮的腦袋懸在那裡。
我一刺刺空,鏡門已經開啟到了一定的程度。
那顆人頭猛然張開了嘴,露出一嘴犬牙般白森森的利齒,發出一聲淒厲刺耳的怪叫,迎面向我臉上撲了過來。
“艹!”
我來不及躲避,只得一咬牙,脖子微微後仰,迎著人頭狠命的撞了上去。
雖然是極度驚恐下的本能反應,但是電光火石間,我還是猛然意識到了這樣做的後果。
人和人腦門對撞,結果是兩敗俱傷,然後彈開。
會造成這種後果,是因為人本身的自我保護意識和身體的牽制。
可是,現在對方只是一顆單獨的腦袋,以她的沖勢之急,我這一下撞上去,固然會眼冒金星,但是接下來肯定不會彼此分開,而是會因為慣性,和人頭的臉,甚至是嘴來個更加親密的接觸……
想到這一點,我急忙臨時改變策略。
就在即將和她對撞在一起的時候,猛然把臉一側,腳下一錯步,踉蹌的靠在了壁櫃內的一側。
電光火石間,飛頭擦著我的面門堪堪而過。
她看上去柔軟的頭髮實則硬如牛毛,掃過我的面頰,只感覺一陣火辣辣的疼痛。
耳聽徐鶯鶯的叫聲截然而止,我一陣焦急,身子一斜,順著開啟的門縫擠了進去,隨即反手把鏡門合攏。對沖出去的飛頭再也不管不顧,沿著狹窄的樓梯幾步搶了上去。
推開樓梯盡頭的門,裡面只是一處空蕩蕩,大約廁所那麼大的空間,什麼都沒有。
我早有準備,平伸兩手在門外兩側的牆壁上按壓使力,只試了兩下,左側的牆體就橫向移開了一道暗門。
隔著門往裡看了一眼,我就覺得一股滔天怒火幾乎快要衝破頂門,把這房子給燒了。
相比正面用來故佈疑陣的小間,這裡面要大的多,但也只是沒有隔斷的一個方正空間。
透過開啟的暗門,輕易就能夠看見,衣衫不整的徐鶯鶯被用豔紅的尼龍繩,以一種在日本‘大片’裡經常能看到的獨特捆綁方式緊緊的綁縛起來。
她並不是被捆束在柱子上,或者直接被摜在地上。而是被一根粗長的繩子吊在橫樑上。
她的兩條光腿被紅繩捆縛在臀後,向兩邊大大的分開著。
而在正下方,竟然立著一根一尺多長,手腕粗細,上面滿是尖銳木刺的木質‘狼牙棒’。
狼牙棒被直立的固定在一個凳子上,所指的方位,實在讓人難以啟齒。
被吊著的徐鶯鶯之所以不能再叫,是因為她的嘴巴已經被一個木質圓球滿滿塞住,圓球的兩邊有兩條一寸寬的紅色皮帶,就像是給牲口帶嚼子似的,把她的嘴堵得嚴嚴實實,根本發不出任何聲音。
一旁,一個前頂無發,後腦白髮長披齊肩的老頭,正赤著精壯的上身,兩眼放著痴迷癲狂的光,直勾勾的盯著滿面痛苦的徐鶯鶯。對於我的到來,他似乎毫無察覺。
這老人的模樣十分的古怪,神情中更有一種令人毛骨悚然的瘋狂變`態氣質。
個頭雖然不高,身體也有著年邁之人慣有的瘦削,但是隆起的肌肉卻虯結著,顯露出一種別樣的強悍。
“刺客。”我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用微不可聞的聲音呼喚地煞仙。
地煞仙沒有回應,但是我能感覺到它已經蓄勢待發。
我剛要一個箭步衝上去,怪老頭猛然把頭轉了過來,一雙妖異無比的眼睛瞬間變得森冷。
他凝視我片刻,表情忽然猙獰起來:“是你!”
我發誓,我絕沒有和他見過面。
可是,就在他開口的時候,我幾乎是脫口而出:“原來是你!”
這並不是拖延的策略,而是我已經真真切切的認出了他的身份。
不是透過樣貌,因為我從沒見過他。
之所以認出他,是因為樓下被風扇吊著的那‘塊’女人,以及眼下徐鶯鶯即將受到的殘忍變態的對待。
這種殘忍到令人髮指的手段輕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