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正仁自嘲的聳聳肩,“不好意思,看來全世界只有我一個閒人。”
說到閒人,隔壁就有一個。
前陣子緊鑼密鼓的轉移飛燕的資本,這幾天發哥也得以清閒下來,不過我現在真的和丫沒話說。
因為,丫在泡妞方面實在是屬於白痴級別的,平常還能討論一下,可立花正仁好歹也算國際友人,而且因為芽子的事滿懷心事,當著他的面討論泡妞的問題,實在不合適。
出了辦公室,我才想起打電話訂座。但是電話打過去,廣盛昌已經客滿了。
沒辦法,我只好退而求其次,打到南波湖畔的聚雲樓,有座,不過是大廳。
看了看一直跟屁蟲一樣跟著我們的丁浩,我苦笑著搖搖頭,招呼他一起上車。
聚雲樓的菜品也是很出名的,只不過廣盛昌走的是大眾化風格,聚雲樓從裝修到餐具等細節都是極考究的,所以我和老白他們這些草根階層更喜歡去廣盛昌。
一路來到南波湖畔,把車停在公眾停車場,三人步行到聚雲樓。
這會兒正是飯點,才剛到湖邊,各家酒樓飯館煎炒烹炸的香味就撲面而來。
立花正仁或許是一刻不停的吃,食慾不是很大,丁浩卻是一直嘖嘖有聲的吸著口水。看來這傢伙這些天不但沒睡好,也沒吃幾頓安生飯。
還沒到聚雲樓門口,遠遠的就看見幾個熟悉的身影。
我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不會這麼巧吧。
這幾人居然是徐四海、李東尼、鬼冢理子和丁義。
海徐兩家也選在這裡吃飯?
靠……
我懶得給自己添堵,所以放慢了腳步,下意識的扭臉看向丁浩。我想問他和丁義是不是有關係,結果這傢伙除了一副饞涎欲滴的樣子,眼睛裡就只剩下恐懼,根本就無視外界的人和物。
就像立花正仁形容的那樣,他現在就是一隻被重傷的老貓,無時無刻不在擔驚受怕。
“嘖,這都是幹什麼的?弄這麼倆老要飯的在這兒杵著,你們還做不做生意了?”一個粗暴的聲音傳來,我不用抬頭都聽出是徐四海。
抬眼一看,正看見他伸手把門口一個頭發花白的老頭粗魯的撥到一邊,抻開一條胳膊攔在他和另一個差不多年紀的老頭身前,另一隻手把丁義等人往大門裡讓。那神情、那架勢,完全就是一副為主人開道的惡奴模樣。
“這個人怎麼一點禮貌都沒有,老人家頭髮都白了,他怎麼能這樣?”立花正仁皺著眉頭把一個青蘋果一口咬掉半拉,就要上前理論。
我攔了他一把,“算了,有些人是聽不懂人話的,犯不著浪費口水。”
來到跟前,才發現兩個老頭原本是在看門口豎著的菜品招貼。
看年紀,兩人最少也得七十多了,其中一個穿著漿洗的發白的中山裝,戴著副老花鏡,另一個穿了條麻布的褲子和一件白襯衫,樣貌清癯,像個老教授。
一個穿著白色旗袍的女門迎大概是因為剛被徐四海訓斥完,心情不怎麼美麗,上前兩步,像是轟流浪狗一樣的衝兩個老頭揮手:“我都說了,裡頭滿座了,不接散客了。去去去,你們兩個趕緊去別處,別在這裡擋路。”
“你是怎麼說話的?你難道沒學過,要尊重老人嗎?”立花正仁終於忍不住,操著生硬到家的普通話和那門迎理論。
女門迎先是一愣,隨即露出一副惶恐的神色。
我拉住還要繼續訓斥的立花正仁,瞥了她一眼,對立花正仁說:“算了,她也是怕客人向老闆投訴。”
“謝……”
我擺手攔住剛要感謝我替她說話的女門迎,“不管你有什麼理由,都不該對老人家這麼沒禮貌,下次別這樣了。”
女門迎臉一紅,忙不迭的連連點頭。
這時,那個老教授似的老頭上前一步,陪著小心說:“姑娘,我們老哥倆很久沒來這兒了,就想吃這裡的醬香圓蹄兒。既然滿座了,那我們打包行嗎?”
女門迎看了我一眼,又往裡看了看,回過頭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
我笑笑:“真滿座了?”
女門迎忙點頭。
我轉過頭笑著對‘老教授’說:“老爺子,裡頭是真客滿了,估計大廚也騰不出空來給您二老單獨打包個蹄髈。要不這樣吧,我訂的是六人桌,我們就只有三個人,不介意的話咱們拼一桌吧。”
穿中山裝的老頭上前一步,扶了扶老花鏡,眯著眼睛打量了我們仨一眼,“你們不會讓我們請客吧?我們倆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