遍又一遍,然後忍不住問我姐:姐,將來我死了,沒碟看咋辦?我死了,這VCD和這些碟片得落誰手裡啊?我姐聽了也是一愣,接著就狠狠給了我一個爆栗子,然後她跟我說了一句話,我一直記在心裡。”
“什麼話?”
“她說:小王八蛋,眼巴前都活不好,還敢想將來?”
“她認同活在當下的理念?”
我搖頭,“一步一個腳印,走好眼前的路是我很久以後才想通的。那天她就是想讓我洗碗,然後催我早點睡……我覺得她有點反常,我就裝睡,等她出去我就偷偷下床,過去把門開了一條縫偷看她想幹什麼。”
徐含笑不自覺的壓低了聲音,“她那天晚上幹什麼了?”
我翻了個大白眼,回想當年的情形,忍不住“撲哧”笑了,“哈哈哈,她謝大妮不知道從哪兒弄了張黃盤,看得臉紅脖子粗,兩個鼻孔像噴火龍似的‘呼呼呼’往外噴粗氣!”
徐含笑:“……”
說話的空隙,我把選好的幾片槐樹葉摘了下來,小心翼翼的收好。
徐含笑漲紅著臉問我:“這些葉子有什麼用?”
“柏、柳、桑、楊、槐,被稱為五陰木,超過一定的樹齡,某些特殊部位的葉子是能讓人在短時間內看見鬼的。”
我摘下兩片老槐葉收好,接著說道:“這些我都是跟百曉生學的,自從我做了殭屍,想不看見鬼都難,這些葉子我根本用不上。他對鬼很著迷,生犀香又很難配製。碰上了,就摘些葉子回去給他用。”
摘完槐葉,我比了比油桶的直徑,用之前準備的小刀把老槐根上一些新生的枝節和礙事的凸起削了下來,放在一起收好。
把找來的燃燒物放進油桶生起火,等火勢旺盛,抱起砍削過的老槐根放了進去,眼看著槐根燒著,抱起另一個油桶疊在上面,堵住了大部分的冒火口。
“你要把它燒成木炭?”徐含笑問。
我點點頭,“槐木屬陰,陽火燒灼後可以陰陽兩用,能不能抓到傷害芽子的王八蛋,全靠它了。”
折騰了整夜,已是黎明。
我點了根菸,坐在哈雷上,看著海天交際升起的朝陽。
徐小三站在一旁,和我一起靜靜的看著日出東方,冉冉升空……
回到峳田家,幾乎二十四小時未眠的兩人進門就分別撲進一張沙發。
我是被餓醒的,看看錶,已經過了中午十二點。
“呼……呼呼呼……”
我聞聲轉頭看向另一張沙發,入眼就是一個被牛仔褲緊繃的屁股。
我躡手躡腳下地,一扭頭,就看見了靠在門邊的徐四寶。
我趕緊踮著腳尖走過去,小聲問他:“你姐平常睡覺也這麼打呼嚕嗎?”
徐四寶尷尬的把臉轉向一旁,“嗯,嗯嗯,她從小就這德性。”
我趕緊找出手機,開啟錄影,把攝像頭對準沙發上酣睡的徐小三。
徐四寶急道:“別鬧!我上次這麼玩,差點被她把頭皮擰穿!”
我推著他來到院裡,低聲問:“昨天晚上芽子沒事吧?”
徐四寶搖頭,“沒事。”
我摸了摸肚子,“有飯嗎?昨晚上氣得光喝酒了,我快餓死了。”
“有……”
徐四寶搓了把腦門子,咬咬下嘴唇,拉住我的胳膊說:“安哥,你和我姐昨天晚上是不是去高島次郎家了?是不是你們偷了他的盆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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