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一被發現,就只有功虧一簣,把盆景扔了跑路。
徐小三‘力大如牛’,能一個人把我原先在飛燕辦公室的茶几從裡屋搬到外面,幹這力氣活,應該是把好手。
打定主意,我便不再猶豫,和她略一合計,兩人一起步行前往高島家。
高島家附近白天就相對幽靜,到了這個點兒,更是了無人聲,唯一有的只是蟬啼蟲鳴,遠遠的還能聽到青蛙“呱呱”的叫聲。
兩人駕輕就熟的直接來到高島家的後院外,院裡黑燈瞎火,隔著柵欄,就見那老槐根盆景像頭小牛犢子似的影影綽綽杵在那裡。
我觀察了一下四周,不見有什麼潛在的危險,就躡手躡腳的翻了進去,從裡面把院門的插銷開啟,把徐含笑放了進來。
兩人來到盆景旁,徐含笑仔細看了看那盆景,小聲問我:“要盆兒嗎?”
我……我差點沒一翻眼暈過去,槐樹是出了名的紮根深,雖說是老槐根做的盆景,但是老根生新根,也是需要一定的地下空間和養分的。
為了控制盆景的長勢,而且不使營養極度匱乏,用的花盆是一個直徑足有一米半,高度近一米的大瓷盆,單是花盆的重量怕是就有近百斤。盆裡的土更是沒三百斤也差不了多少。
要盆兒嗎……這徐小三的腦子是咋長的?
她還想連盆帶土一起扛走?
很快我就想明白了,這真不能說她蠢。
事實上她和我都是第一次做這偷雞摸狗的勾當,而且我是在感受到芽子遭受的痛苦後,才臨時決定來偷老槐根的。
雖然儘可能的考慮到了許多因素,但是隔行如隔山,現實是太多的細節都在我們考慮之外。
我認為她想把花盆帶走是死蠢,可話說回來,不帶盆兒,怎麼把老槐根從盆裡移出來就是一件頭疼事。
老根生新根,單是看上面茂盛的枝葉,就能想象盤綜交錯的根鬚早就根深蒂固了。想要把它拔出來……
我還在尋思,徐小三已經跳上了花盆,兩隻腳分別踩著花盆的一側,抱著老槐根用力搖了起來。
我:“……”
我發誓,今晚的‘人生第一次’絕對不可以告訴第三個人知道,更加不能讓神經賊和司空小豆那樣的盜門高手得知。
因為,我苦思冥想也想不出別的辦法,只能跳到花盆上,抱著老槐根的另一邊,把臉扎進枝葉裡和徐小三面對面的一起搖晃。
因為是夏天,乾的又是體力活,不大會兒,兩人就都冒汗了。
近距離看著徐小三紮在樹葉裡的俏臉,汗珠沿著她白皙的臉頰緩緩滑落,滑過高挺的鼻樑,滑過因為用力而半張著氣喘的小嘴,我有種一男一女幹另一碼事的既視感。
打死我都沒想到,在這個時候,對著她,我居然抱著老槐根……硬了!
“咔嚓!”
一聲輕微的木頭折斷的聲音響起,我小肚子不由得縮了一下,趕緊收斂心神,不再想旖`旎的事。
再特麼YY下去,折斷的就不是樹根了。
兩人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終於把老槐根從花盆裡拔了出來。
我們雖然吃力,但是都壓制著儘量不發出太大的聲音,所以小樓裡沒有亮燈,我們的偷竊行為應該沒被人發現。
我不敢耽擱,從腰間取下事先準備的繩子綁在老槐根上,最後在一側打了兩個繩圈,方便把手臂穿過去將槐根背在背上。
做完這一切,我稍許鬆了口氣,向徐小三打個眼色,示意她可以撤退了。
徐小三點點頭,踮著腳尖跑到後門口,扶著門向外面探頭張望了兩眼,回過頭向我招手。
我連忙轉過身背對著老槐根,把兩條手臂穿進繩圈,把老槐根馱了起來。
我心說這趟總算順順當當,下回再不做這耗費力氣的勾當了。
剛抬腳往前邁了一步,目光所及一處,我猛地一個激靈,渾身的汗毛都炸了起來!
院子的一角有一個狹小的水池,白天我見過,知道是用來養魚和種植觀賞荷葉的。
這會兒我就看見,有幾片掌心大小的睡蓮葉子被從水裡頂了起來。
葉子下面竟然有一雙烏溜溜,蛤蟆一樣凸出的大眼睛正在黑暗中閃著幽光,一瞬不瞬的盯著我!
我敢說,我的膽子絕不能算小,但是冷不丁發現這樣一對詭異的眼睛,還是被嚇得不輕。
那眼睛本身就古怪,何況我做賊心虛。
我勉強自己鎮定下來,正所謂開弓沒有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