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皮有限的空間上寫滿了密密麻麻的小字,以及間或穿插著粗劣的圖案,字跡非常潦草,像是匆忙間抄錄下來的一樣。
我粗略看了一眼,沒標題,內容對於旁人來說,怕是十分的晦澀難解。但是在我看來,只有意外的驚喜。
這上面載錄的內容竟然和降頭有關。
從某方面來說,降頭本是源於蠱,因為熟讀了金猿蠱母的手冊,所以看這上面的內容不至於太吃力。
我屏著呼吸看了幾行,越發覺得心驚肉跳。
蠱母手冊雖然記載的是放蠱解蠱之法,但是無論字裡行間還是載錄的法門,不說正氣,卻也不覺得邪惡。
而這神秘的人皮密捲上載錄的煉降、施降的法門卻是充滿了妖異詭秘,讓人一看就覺得不是什麼正派的東西。
看著看著,我就覺得眼前一陣恍惚,恍惚間,感覺人皮上的文字忽然動了起來,像蚯蚓一樣不停的蠕動。
字蠕動的越來越快,我更覺眼花,繼而頭暈目眩,感覺身體昏昏沉沉,想要睡覺,偏偏大腦深處又有種莫名的亢奮在蠢蠢欲動。
我感覺一雙手臂從後面緊緊的抱住了我的腰,兩隻手在我胸前腹間遊走揉搓。
隨著這雙手的動作,一股原始的衝動勃然而起。
只是原始的衝動,不受意識支配,甚至沒有物件。
我開始有些恐慌,因為這種衝動根本沒有理智可言,感覺只要有發洩渠道就可以進入,無論對方是誰,哪怕是男人也……
“當家的……”
順著夢囈般呢喃的呼喚看去,牡丹貼了上來,從側面抱住我,仰著臉,撅著小嘴,眼神迷離的看著我,同時兩隻小手開始在我身體的敏感部位遊走。
在兩雙手的撫弄下,我只覺得身體火熱,獸血沸騰,開始不受控制。頭一低,往她略顯蒼白的小嘴上吻去。
牡丹是鬼,和紅衣周蝶一樣,身體是沒有溫度的。可這對於我這個殭屍來說,根本就不是阻礙。紅衣鬼我都上了,還會怕這個一向不著調的小女鬼?
隨著親吻,兩人的動作越來越親密,這似乎激起了另外一雙手的主人不滿。
在被人捏住下顎用力扳了一下後,原本的冰冷被兩片薄薄的、熱切的嘴唇替代。
正常的體溫遠比牡丹的冰冷更讓我不能自已,立刻推開了牡丹,把那人從腋下環抱出來,緊緊的摟著她,將她的上半身壓在桌上,壓在了人皮密捲上。
就在劍拔弩張的緊要關頭,耳畔忽然傳來一個極不協調的聲音:“我餓了……”
我猛然一驚,睜開眼,近距離的看著和我嘴唇貼合的那張臉孔,頓時如墜冰窖,獸血剎那間冰凍,再沒有絲毫的衝動。
這春情盎然的女人不是別人,是柳絮!
現在知道她的真實身份是我的姐姐,我怎麼能對她做這種事情?
我猛地直起身子,用力扛開在我身後痴纏的牡丹,抱起兀自沉迷渴望的柳絮衝進了廁所。
蓮蓬開啟,冬日的自來水比任何時候都要冰冷,兜頭淋下,我連著打了好幾個冷顫,終於完全清醒過來。
“啊!”
柳絮一聲驚呼,放開雙手,攏著胸口敞開的衣服驚惶的看著我,顯然也已經清醒過來。
我剛清晰過來的大腦又再一片混沌無措,我他媽都幹了什麼!
柳絮看出了我的驚慌,再次抱住了我,這次的擁抱和剛才截然不同,完全是安慰式的。
“小安,別怕,別怕。”柳絮拍著我的後背,在我耳邊說道:“傻小子,這不是你的錯,是那張人皮有問題。還好,沒有……沒有真正做什麼。”
她推開我,用恢復靈動的、小狐狸般的明亮眼睛盯著我,用雙手捧住我的臉用力搖了搖,咬了咬嘴唇,似笑非笑的低聲道:“我不是我。”
我:“……”
她這麼說,意思很明白,她是我姐,但是身體卻和我沒有任何血緣關係。
雖然知道她這麼說的目的只是想安慰我和自我安慰,但我還是有一種想把她翻過身,使勁抽她屁股的衝動。
這謝大妮,怎麼還是和以前一樣二啊。
兩人走出浴室,就見牡丹還在那裡獨自發…浪,肢體動作有些不堪入目。
我趕緊過去把那張人皮秘卷收了起來,看著牡丹,卻又有些蠢蠢欲動。
柳絮抱著溼漉漉的身體,用肩膀從背後頂了我一下,“她是你養的鬼,有什麼好顧慮的?把她抱你屋裡去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