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吧。”
我算是有過經驗的,知道這是他們慣用的套路,趕緊趁著這個機會把真相說了出來。
等我說完,另一個警察才翻開本子,皺著眉頭問我:“你說袁子潮給你們下了藥?他的目的是什麼?”
我看了一眼他的本子,知道正式審訊開始了,咬牙激憤道:“還能有什麼目的,看上我女朋友了,想侮辱她唄。”
他埋頭記錄的時候,另一個警察又點了根菸,問我:“你也被下了藥,怎麼會沒事?”
“這種事誰說的清楚?每個人的體質不同唄。”我忽然想到件事,連忙說:“我們從昨天晚上到現在,還沒吃過東西呢,現在抽血、驗尿可能還能驗出殘留的藥物。”
兩個警察對視一眼,那個煙鬼把煙一掐,匆匆走了出去。
等他出去了,我才猛一激靈。
我可是殭屍!
驗尿倒也算了,驗血……我地媽,要是驗出我的血和普通人不一樣,會不會把我抓進科研所解剖啊?
我一下子想到了生化電影裡的情形,頭皮有點發麻。這回可是自己給自己挖了個坑,想不進去都不行了。
留下的警察又問了我一些問題,我除了怎麼打袁子潮那段說的含糊,其餘都照實說了,期間發自肺腑的感謝範無心,如果不是他,海夜靈就算不失身,怕是也要被姓袁的孫子給弄髒了。
煙鬼警察進來,帶我去接了尿樣,然後由一個白大褂從我胳膊上抽了滿滿兩大管子血。
看著殷紅的血被打包拿走,我是真有點瘮的慌了。
又接受了一輪審訊後,我被關進了拘留室。
被關在鐵柵欄屋裡,我坐在鐵架子床上苦笑。
我對自己說過一千次,再不要被關進來,結果還是他媽的進來了。
見律師還有可能,想再見到海夜靈和老白他們,恐怕得過很長一段時間咯。
估計離過年不遠了,拘留室‘生意’不咋地,到了晚上也只關了我一個人。
值班的警察是一個五十多歲的老頭,和一個看上去有些稚嫩的年輕警員。
吃完飯,兩人攤開棋盤,下起了象棋。
一邊下,還一邊抽菸。
我本來沒多大煙癮,可架不住看著他們抽,就跟他們要煙。
年輕的拿起煙盒,想給我發煙,老警察按住他的手,斜了我一眼,對他說:“能關進這兒的,沒有好東西,這小子的資料我看了,還是個二進宮,是個老油子了。這樣的人最會蹬鼻子上臉,你理他幹什麼?”
年輕警察一聽,把煙盒放下了,還狠狠瞪了我一眼。
我心裡又氣又苦,媽的,要是警局能買,老子非得攛掇陳發把你們這兒買下來,然後讓你這老東西提前下崗!
我鬱悶了一會兒,忽然想起一件不尋常的事來。
我現在是殺人嫌疑犯,關進來之前,身上所有的零碎,包括量天尺和脖子裡的燃燈銅鈴都被收走了。
為什麼他們沒把我的戒指擼下來?
我抬起左手,看了看綠瑩瑩的戒指,想起那天晚上在京城,為了救海夜靈,我把一個邪煞惡鬼裝了進去。
過後一心想著朱倩的事,一直沒來得及處理這件事。
現在袁向仁露出醜惡嘴臉,我似乎沒必要再關著他的惡鬼仇人了。
“呵呵,袁老二,你不仁我不義,咱們禮尚往來吧。”我冷笑著,念起了釋魂咒。
攝魂戒的攝魂、釋魂咒語都很簡單。
只念了一遍,就見一團普通人看不到的黑色煞氣從戒指裡鑽了出來。
黑煞落地,露出本相。
我一看這鬼東西,“撲哧”笑出了聲。
藍悟能說過,那天被海夜靈引禍上身的是一個貪吃的小鬼,還真是……
這果真是個小鬼,看眉眼五官,最多五六歲。
貪吃……這點很容易就能看出來。
因為他是個小胖子,胖的像球一樣的胖子。
怎麼說呢,這小鬼就像是八當家生鐵佛,和五通二姐肥豬婆結合生出來的孩子一樣。以我坐著的高度低著頭看他,只看到他光溜溜的胖肚子,看不見他的腿。不過,他的面孔很討喜,大眼睛,招風耳,小鼻子小嘴,有點小可愛。
但是他全身被一股濃烈的黑色煞氣包圍著,可不是什麼善茬。
我本來以為戒指裡的惡鬼凶煞一放出來,就會兇相畢露的報復,或者逃之夭夭,哪知道放出來的竟然會是這麼個小……小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