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暫的迷惑後,康銘警惕的問我是怎麼知道那件案子的。
我翻了個白眼,這是好心當成驢肝肺,把我當涉案嫌犯了啊。
我摸出根菸叼在嘴上,說醫院不讓抽菸,出去說。
這時柳絮給我打了個電話,問我在哪兒,為什麼這麼晚還沒回家。
不等我回答,她就鬼鬼祟祟的說:“小子,長大了,跟小妞在一塊兒呢?那樣的話就別回來了,記得做好安全措施哦。”
掛了電話,我苦笑,這可是我的親姐啊……
出了醫院,見康銘和那名女警都詫異的看著我,我一時沒反應過來。
我問康銘:“康警官,能把你手上的案子跟我說說嗎?到底是誰見鬼了?”
“見鬼?”康銘又用看神經病的眼神看我。
徐鶯鶯在旁提醒我:“他說的見鬼是形容詞。”
我:“……”
這時那個女警忍不住好奇,“你怎麼像沒事人一樣?傷得這麼重,你不疼嗎?”
我看了一眼跟屁蟲一樣的小胖鬼,說這點疼不算什麼,真正的疼是無藥可醫的。
我又讓康銘給我說說案子。
康銘在確認我不瞭解狀況後,搖頭道:“這是機密。”
想到剛才他打電話時那副期期艾艾的樣子,我耐心的說:“這次你遇到的案子,你可能破不了。不光破不了,還會搭上你的命。”
“神經。”康銘偏過頭。
我有點沒耐心了,轉過身邊走邊說:“不管你信不信,我還是提醒你一句,離火遠一點,不然你會被燒成木炭。”
“啊!”
康銘低呼一聲,追了上來,攔住我道:“你到底知道些什麼?跟我回警局!”
我皺眉,這是又開始懷疑我了。
沒等我開口,一旁的徐鶯鶯就冷冷道:“康警官,你是哪個警校畢業的?”
康銘一愣,沒反應過來。
“連最起碼的分析能力都沒有,你還做什麼警察?”徐鶯鶯保持了一貫對男人的尖刻,“一個身家百億的人帶著一身的傷,大半夜的主動找你說案子,你覺得這是案犯在挑戰你的智商?還是你根本就應該回警校回回爐?”
或許是因為出身大富之家,徐鶯鶯身上一直有一股盛氣凌人的氣勢。當然,這種氣勢在做那回事的時候是顯露不出來的。
康銘被她嗆的面紅耳赤,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說。
我到底是喝了太多酒,被冷風一吹,酒勁翻上來,胃裡十分的不舒服,一口氣沒順上來,忍不住彎下腰“呃呃”的乾嘔起來。
就在這時,一直跟在我身旁的黑煞小胖忽然抱著肚子“哇”的吐了起來!
我登時瞪大了眼睛,說不清是驚是喜,呼吸不由自主的粗重起來,原本的絕望重又燃起了希望的火。我就那麼彎著腰,半張著嘴,眼睛一瞬不瞬的看著他,期待著奇蹟的出現。
黑煞小胖像是吃壞了肚子,哇哇吐個不停。
吐出來的全是一些綠色的像果凍一樣半透明的東西。
他一直吐,我看得噁心,忍不住跟著乾嘔。
徐鶯鶯在旁看不下去,過來替我拍後背。
想來這種富貴人家的千金都多少是有些潔癖的,她雖然在替我順後背,卻皺著眉頭把臉偏向一旁,兩個警察也把頭偏過去了。
小胖子終於吐完了,抬起頭可憐巴巴的看向我:“我餓了。”
我止住乾嘔,看著他吐出的那一大灘東西,再次失望透頂。
那根本就是一灘綠色的穢物,哪有什麼魂魄。
勉強直起腰,才發現兩個警察都瞪圓了眼睛驚恐的看著我,康銘還把手搭在了腰間的槍柄上,“你……你吐的是什麼?”
我汗……
原來我和小胖的動作太同步了,他們又沒正眼看,還以為地上的綠‘果凍’是我吐的呢,這眼神,分明是把我當成異形了。
警察大戰異形?你電影看多了!
我頭昏腦漲,懶得再跟他們羅唣,死就死去,關我屁事。
我轉身就走,沒走出兩步,身後忽然接連傳來驚呼。
徐鶯鶯猛地一把拉住我,驚恐道:“那……那是什麼?那東西在動!”
我猛然轉過身,就見兩個警察全都驚恐交集的盯著地上的那團綠東西,而那團東西正在緩慢的、不規則的蠕動。
我突然想起,這綠色的東西和它現在的動作我曾經見過。
在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