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層一無所獲,只好轉而上了第五層。
希望看似越來越渺茫,我卻搜尋的更加仔細,重點往往是在細節中找到的……
這一層有限的客艙已經是超豪華的了,不光是單一的臥室,而且還配有緊湊卻不失舒適的客廳,設施不輸五星級酒店。
第一間沒有發現,中間兩間的房門都鎖上了,試著敲了敲,沒有回應。
現在還沒到破門而入的地步,所以我繼續試著去擰第四間的門把手。
門應手而開,一股奇怪的氣味鑽入鼻孔,我立刻提高了警惕。
這是一種很好聞的香水味,貌似海夜靈就用過這種高階香水,但是她今天噴的不是這種香水。
我做出反應,是因為香味中還混雜了另外一種氣味。
一種白天才聞到過、讓我印象深刻的味道。
我是在徐四海的房間裡聞到這種味道的,那時他被五通附身,房間裡就有這種類似馬槽豬圈發出的味道。
這個房間裡的這種味道雖然很淡,但是和淡雅的香水味對比太強烈了,所以我還是一下子就聞了出來。
我拿出一把餐刀攥在手裡,另一隻手從口袋裡摸出一顆黑石蛋子,貌似這兩樣東西是我現在僅有的倚仗了。
客廳沒人,我亦步亦趨的走到裡間的房門外,仔細聽了聽,裡面也沒動靜。
小心翼翼的探出一隻眼睛往裡偷看,一看之下既大失所望,又感覺驚異莫名。
裡間同樣沒人,床上和地板上卻有碎裂的女人衣服。
我覺得有點眼熟,但卻想不起來見什麼人穿過,衣服撕的實在太碎了,像是一條條從女人身上硬扯下來的一樣。
看著這強X現場似的場景,我滿心驚疑。
就梳妝檯上的化妝品來看,這應該是個女人的房間。難道附身在徐四海身上的那個傢伙,又附在別人身上來這裡糟蹋女人了?
想到在倉儲室裡見到的那個怪物,我忍不住打了個寒噤。
如果那個怪物是五通之一的本體,那所謂的五通怪也實在長得太噁心了。一個女人被那麼噁心的東西搞……
我又打了個冷噤。
時間緊迫,容不得我再多想。
我把餐刀和石蛋收起來,取出那管口紅,在梳妝鏡上寫下‘我是謝安,去四層歌舞廳等我’幾個字。
起初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在每個有鏡子的地方留下這樣的字跡,慢慢的才琢磨過來,海夜靈和其他女人一樣,喜歡照鏡子。與其說我在尋找其他人,不如說我想找她。我上到頂層,不管有沒有發現,我肯定會下來,我還會去那裡……
我也不明白為什麼這麼迫切的想要找到海夜靈,只能告訴自己:拿人錢財替人消災,這是我身為‘助理’的職責所在。
一股莫名的煩躁襲來,我邊往外走邊忍不住罵道:“艹!人都他媽死哪兒去了?給老子滾出來個活的!”
剛要邁出套間門,就聽一個女人的聲音驚詫的叫道:“謝安!”
我猛一激靈,差點沒蹦起來,急忙轉過身四下張望,根本就沒人!
鬼?
就算是鬼,我也沒理由看不見啊?
“誰在叫我?是人是鬼?就算是鬼也出來露個面!”我邊說邊蘸了些口水抹在眉毛上。
通靈筆記上說人的眉毛裡有一根叫做乾坤正氣眉,如果染溼了,見鬼的機率就要高一些。
我不知道這招對我的幽冥眼能不能起到加強的作用,但是眼下詭秘的孤單已經讓我有一種‘哪怕見到只鬼都是好的’的感覺。
“謝安,真的是你!”那個女人的聲音再度響起。
雖然聽出不是海夜靈的聲音,我還是欣喜若狂。媽的,終於被老子找到一個活人了,而且這個人還認識我!
之所以看不到人影,不是因為說話的是幽冥眼見不到的鬼,而是因為聲音是從衣櫃裡傳出來的,那人在衣櫃裡!
我幾乎是跳過去,拉開了櫃門。
看清裡面那人,我登時就驚呆了。
徐三姑!
徐鶯鶯!
打死我都沒想到,出狀況後我找到的第一個人會是這個老女人。
可是現在,老女人三個字貌似不適合用在她身上。
我終於知道那破衣服為什麼會眼熟了,那件黑色系的長裙就是她白天穿過的。
她現在上身不著寸縷,下面也只有一條蕾絲邊的黑色短褲,兩側還有三指寬的鏤空,那一抹黑色將她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