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紅酒……”李東尼呻`吟了一聲。
聞到濃郁的酒香,我這才反應過來,貨箱裡湧出的紅色液體是紅酒。
我顧不上旁的,上前一步,拉著發愣的海北燕快速的後退。
就在我把她拉開的一瞬間,貨箱砰然爆開了,猩紅的酒液連同玻璃、木屑四下飛濺。
我慌忙拉著她再度後退。
混亂過後,定睛看去,我像是被塞進了冰窖,渾身的血都冷了。
女郎的蛇紋短裙被掙裂,完全脫離了身體,但她現在的樣子,哪怕是在號子裡關了二十年的老惡棍也絕對提不起興趣。
她仍是‘背對’著這邊,腦袋卻以一個詭異可怖的姿態反轉了過來。
下面仍然是兩條人腿,卻已經不再性`感,而是凹凸不平,像是在兩條狹長的人皮口袋裡塞滿了石頭一樣鼓鼓囊囊的。
她後背的面板,已經沿著那條蜈蚣般的縫合線完全爆開了,我剛才看到的肋骨般的凸起,全都伸展出來,竟然是一對對類似甲蟲的爪子!
這哪是什麼女郎,根本就是套著一張人皮的怪物!
剛才還勇武非凡的海北燕這會兒已經完全呆住了,像個傻子似的張著嘴,瞪著眼睛滿臉恐懼的看著眼前的一幕。
李東尼又開始吐,他胃裡的東西都吐完了,只能彎著腰不住的乾嘔。
短暫的震撼驚恐過後,我冷靜下來,順手從一邊的貨箱上抓起一把裝卸貨物的鐵鉤子,左手緊握著兩個石蛋。
眼見‘女郎’用一種奇異的步伐向這邊走來,我飛身跳上了一旁的貨箱,緊接著一躍而下,跳到了她後面,鐵鉤一揮,從前方鉤進她的嘴裡,掄起石蛋向她身上沒頭沒腦的狂砸。
情形說不出的詭異。
我在‘女郎’身後鉤著她的嘴,她的後腦勺對著我。金色的高跟鞋被她變得嶙峋龐大的雙腳撐破,有著灰白皺皮的巨大腳趾穿破人皮露了出來。看朝向,她是背對著我,但我垂眼就能看到一對飽滿的胸脯和平滑的小腹。
石蛋砸下去,‘女郎’變得瘋狂起來,身子劇烈擺動,想要轉過來。
我哪肯給她機會,抬腳往她背上狠狠踹了一腳,順勢蹬著她的……胸,奮力拉著鐵鉤將她緊緊別住,用石蛋子一下下狠砸她的腦袋。
隨著我的狂砸和‘女郎’的猛烈掙扎,她的頭髮一撮撮的脫落,頭皮下變得崢嶸凹凸。
石蛋又一次落下,“砰”的一聲,頭頂被砸出一個窟窿,混合了猩紅、慘白、青綠的漿汁飛濺出來,濺了我一臉。
也就在這時,鐵鉤忽然失了著力點,‘女郎’被蹬的撲跌向前。我不由自主的“噔噔噔”後退幾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定睛一看,鐵鉤上竟扎著一整副破裂的女人皮!
再看‘女郎’,已經全然現出了原形,竟然是一條有著蟒蛇般的長身,前後生著四隻怪爪,中間長了八對蟲足的怪物。
沒了人皮的遮擋,露出的腦袋雖然猙獰,但五官俱全,和人類有五分相似,只是下顎略長,看上去有點像某種尖下顎的動物。
看著怪物灰白的長身,我忽然想起在泳池裡見到的那個白色影子,莫非白天就是這鬼東西在作怪?這他媽到底是什麼玩意兒?
怪物被砸破了腦殼,趴在地上痙攣似的抽搐了一會兒,靜止不動了。
下一秒鐘,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化成了一堆森森白骨!
我走過去拍了拍李東尼的肩膀,“東尼兄,我開始佩服你了,你都趕上泰迪了,連這種貨色都敢上。”
“嘔……”
李東尼又幹嘔了幾下,慘然說:“她他媽的把舌頭伸到我嗓子眼裡去了,噁心死我了。”
他也不藏著掖著,把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
原來他見海上忽然起了大霧,覺得不對勁,在海上不比在陸地,一些陸地上常見的情形都有可能引起人的恐慌情緒,更何況船上還有‘不乾淨的東西’。
他不敢怠慢,為了船上人員的安全,就用內線電話通知廣播室,召集所有人去大廳。
他本來要趕去大廳,但是剛出門,就冷不丁見到了一個穿著蛇紋短裙的極品女郎。
李船王風`流成性,見女郎向自己拋媚眼,哪能不心動,於是他讓陪伴自己的美女先去大廳,其用意不言自明。
美女不忿的離去,蛇紋女竟也轉身就走。
李船王一路跟隨,越發來了興致。
女郎不去房間,反倒下了船艙,一路來到倉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