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天津花鳥市場,怪老頭曾給了我一張人皮作為救命之恩的答謝,事後發現上面記載的竟全是害人的降頭術。
我和老白、石頭都沒有害人之意,卻也知道防人之心不可無的道理,所以三人對人皮秘捲上的記載還是很認真的瞭解了一番。
正因為如此,我才發現了春風街14號不為人知的秘密。
“你發現什麼了?是不是水池裡有鬼?”駱珍妮興致勃勃的湊了過來。
我蹲在水池旁,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洋樓,忍不住嘆道:“藉助邪門妖術發家,到了只能是竹籃打水一場空,不光害了自己,還搭上了一家人的命。”
顧安雅眼波流動,問道:“有什麼發現?”
我道:“報警吧。”
沒過多久,警方的人前來,出乎意料的是,邊城居然也跟來了。
見到我,他立刻說道:“海小姐那邊我讓小康和另外兩個同事盯著,你不用擔心。”
“這裡出了什麼事?是不是有發現?”他顯得很激動,壓低聲音問我:“你是不是見到這裡的主人了?”
14號原來的主人早就死了,他問的自然是我有沒有見到陰魂。
我搖頭,指著水池道:“讓人挖開看看吧。”
邊城知道我不愛多說話,也沒猶豫,找來工具,親自帶了兩名警員跳下乾涸的水池挖了起來。
挖了不到十分鐘,一個警員叫道:“邊隊,下面有東西!”
顧安雅和駱珍妮忍不住探頭去看,顧安雅道:“呀,好像是個大酒罈子。”
駱珍妮忙道:“這房子是我的,不管地下挖出什麼,都是我的!”
我黑著臉瞪了她一眼,對邊城道:“小心別打破罈子,也別碰封口,把它抬上來再說。”
不多會兒,幾名警察七手八腳的把一個黑漆漆的陶土罈子抬了上來。
罈子有一米多高,就是普通人家釀酒、做泡菜用的大肚陶土壇。
駱珍妮這會兒也不對罈子宣佈主權了,因為她也看出,這裡面裝的不像是什麼陳年佳釀。
因為,罈子上沾的土竟然都是黑色的,而且封口用的像是什麼動物的皮,上面還用紅筆畫著一些潦草的符文。
“這裡面……這裡面是什麼?”邊城問道,聲音竟有些發顫。
我奇怪的看了他一眼,沉聲道:“如果沒猜錯,應該是屍體。”
邊城如遭電噬,居然一個趔趄,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臉色煞白,嘴唇不住的顫抖。
我把他拽了起來,沒有多問,從屋裡找來一盆水,問道:“誰身上有硬幣?全部都拿出來。沒有硬幣,紙幣也行,要舊的,越舊越好。”
顧安雅從包裡掏出錢包遞給我,調侃道:“你收費這麼便宜啊?”
我苦笑:“我收費是不高,不過罈子裡的那位爺肯不肯買賬就難說了。”
顧安雅沒再多說,讓駱珍妮把錢包也拿出來,拉著她退到一邊。
我翻出錢包裡的硬幣和舊鈔,一古腦的扔進水盆裡。
幾個警員拿著找出的錢,莫名其妙的看著我。
“丟進去!全部丟進去!”邊城兩眼通紅,掏出錢包,把裡面所有的錢都倒進了水盆。
其餘警員雖然覺得荒誕,但見隊長有令,也都把錢丟了進去。
對於降頭,我只是紙上談兵,心裡實在沒底。見盆裡的舊鈔有限,忍不住皺眉。想了想,囑咐所有人別輕舉妄動,拔腳跑了出去。
跑到附近的小超市,我買了一筐雞蛋,和兩捆晾衣服用的尼龍繩,又讓老闆娘把所有的舊鈔都換給我,然後抱著雞蛋跑了回來。將舊鈔倒進水盆,把雞蛋也一股腦的泡了進去。
做完這一切,我站起身看了看時間,把連在一起的尼龍繩交給邊城:“帶著所有人上二樓,把繩子丟給我。”
邊城不再多說,招呼所有人上了二樓,從陽臺上把繩子的一頭丟了下來。
我用繩子在罈子的封口做了個小機關,然後把泡了鈔票水的雞蛋撈出來,分別放在後院的各個角落,然後跑進屋,關了門,徑直上了二樓。
“你到底在幹嘛?”一個年級大的警察終於忍不住問道。
“等下再跟你們解釋。”我看了一眼邊城,問:“你和14號有什麼關係?你以為罈子裡裝的是誰?”
邊城又是身子一震,恍然的搖著頭,喃喃道:“不會的,不會是她,一定不會是她。”
那個年長的警察陡然瞪大了牛眼,“不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