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花今天穿了一件棉質的藕荷色連衣長裙,外面穿了件卡其色的小風衣,看上去很休閒。
她沒化妝,看上去很有點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的感覺。
我一直覺得這個苗女有點怪,但是說不出怪在哪裡,就沒有多去想。
我禮貌性的和她打了個招呼,對於她為什麼會在男裝部,沒問。
寒暄了幾句,她問我:“一個人來買衣服?”
我說:“上班需要穿正裝,我就一套西裝,已經很舊了。呵呵,我本來想找裁縫定做,可……你也知道現在的裁縫,和以前不能比。”
“相不相信我的眼光?”蘭花眼波流轉的看著我。
“你的意思是……幫我參考參考?”
“不嫌我眼光土就行。”蘭花笑道。
她幫我挑了兩套西裝,讓我去試。
我看著她挑的衣服繃著嘴搖頭。
“怎麼?不喜歡?”蘭花詫異道。
我說:“喜歡,可是不夠正式,貌似黑色會更穩重一些。”
蘭花微微蹙眉,“黑色太老氣,再說了,你身板本來就愛繃著,穿上黑西裝,就像個職業保鏢似的,不好看。”
“海總肯定不喜歡你穿全黑色,你跟她出去應酬,別人是拿你當保鏢啊,還是把你當老闆?”蘭花笑眯眯的補充了一句。
“我已經辭職了。”
“辭職?”蘭花詫異的看著我。
我點點頭,“我去了另外一家公司,可能要穿的更正式一點。”
蘭花看了我一陣,若有所悟的點點頭,想把那兩套半休閒的西裝放回去。
我說不用了,一起拿來試試吧,就算坐辦公室,也不一定非得每天穿得跟送殯似的。
她嗔了我一眼,又讓導購拿了兩身正裝給我。
買完衣服,正好到了吃飯時間,我自然說為了感謝她替我選衣服,請她共進午餐。
商場裡有不少餐館,蘭花選了一間連鎖性質的川菜館。
看她選這家,我不禁一怔。
這家的消費不高,味道卻是我一直都很喜歡的,以前和張蕾在一起的時候,有時不願做飯,就會來這裡,怎麼會這麼巧。
從號子裡出來,我就沒再來過這家館子,現在早已放下了張蕾的事,進去回味一下也好。
一進門,我就覺得有點不大對。
這館子以前很火爆的,每次來晚了都要等位,怎麼今天的飯點,只有稀稀拉拉幾桌人?
一個蔫頭蔫腦的服務員小姑娘把我們帶到靠窗的位置,給我們選單,讓我們自己用鉛筆打鉤。
我好奇的看了她一眼,在熟悉的選單上勾了幾下,把選單給蘭花,問服務員:“新來的?怎麼今天沒生意啊?”
“沒回頭客唄,就快倒閉了。”服務員耷拉著眼皮,蔫巴巴的說道,像是沒睡醒一樣。
“小豆子,你胡說什麼呢?”一個經理模樣的女人虎著臉走了過來。
那個叫小豆子的女服務員打了個激靈,瞬間像是變了個人一樣,雙手拱在胸前,笑眯眯的問:“先生,女士,請問你們要喝點什麼酒水飲料啊?”
我被她變臉的功夫逗樂了,這小傢伙個子不高,眼睛卻是不小,一看就是那種機靈過頭的小丫頭。
我對走過來的女經理說:“這個小妹妹服務態度真不錯,應該打五星。我開車,喝西瓜汁。”
“我也喝西瓜汁。”蘭花把選單交給小豆子。
“我喝啤酒!再加一盤麻婆豆腐!”一個聲音突兀的喊道。
看清這人,我噌的彈了起來,“是你!”
“是我!”那人扛著個超大號的登山包,雀躍的走到我面前,笑盈盈的看著我,兩腮的酒窩像是灌了蜜一樣甜,正是在海棠號上見過的柳絮、柳大神!
這個神秘的女人,海棠號事件解決後,她就像人間蒸發一樣的消失了。我也沒刻意去找她,不過聽老白說,在嶺南的確有個玄門柳家,想來柳詩詩和柳絮應該真是柳家的人,沒想到今天會在這裡見到柳絮。
柳絮隨手把登山包扔在一邊,屁股一扭,挨著我身邊坐了下來,端起我面前的茶杯咕嘟嘟灌了一氣。
我愕然的看著她,“大神,您這是從哪兒來啊?”
“塔克拉瑪干!”
我:“……”
柳絮斜眼看著我,一隻手搭在我肩上,用食指挑了挑我的下巴,“傻小子,騙你的,還真信啊?”
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