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但是許多事是騙不了自己的,她知道老白是在幫她,所以心存感激,也就變得柔順了許多。
因為是臨時決定,又是晚餐高峰,來到廣盛昌,只有一樓大廳的位置。
我們幾個本來就是排檔大咖,自然不會挑三揀四,隨意坐了,就有服務員遞上菜譜。
老白賊兮兮的問我:“發哥給你開多少工資?”
我一怔,“我艹,他一直沒跟我提工資的事兒。”
眾人無語。
我說是真的,他給我的聘書上的確沒有薪酬一項,也沒有談過這件事。
石頭把選單搶過來,合上遞給服務員:“我們就五個人,按人頭,招牌菜儘管上,再開兩瓶82年的……”
我一把打掉他趾高氣昂的爪子,笑罵:“媽的,學人家喝紅酒,你喝的出真假嗎?”
我對那個笑眯眯的服務員說:“我們難得吃頓好的,幫我們點幾個招牌菜吧,再來兩瓶52度的茅臺。”
服務員微笑著報了幾個菜,然後撕下單子走了。
“靠,你現在是財大氣粗了,茅臺一點就是兩瓶!”老白斜睨著我壞笑。
我說:“主要是茅臺降價了,再說了,頭先剛賺了幾十萬,奢侈一把也正常。”
正說著,老白忽然皺起了眉頭,向我的側後方努了努嘴。
一樓說是大廳,卻不像尋常酒樓那樣擁擠。
座位和座位間有一定的間隔,而且有雕花的中式紅木屏風隔斷。
我順著老白努嘴的方向看去,就見和我們相聚三個隔斷的一桌上,一個男人正和一個女人拉拉扯扯。
我知道老白為什麼要給我使眼色了,因為那個女人是朱倩。
這時,菜上來了,我說我過去看看,讓他們先吃著喝著。
朱倩被一個有著髒兮兮胡茬子,喝得面紅耳赤的男人拉扯,看樣子男人是想把她摟進懷裡,朱倩不讓,似乎又不敢開罪他。
另外還有兩個男人,都腦滿腸肥,看上去像是爆發戶。
朱倩掙扎間,抬眼看見我,臉色倏然一變,用力掙開胡茬子,站起來,攥著拳頭,惶恐的看著我。
我走上前,把她拉到身邊,“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沒,沒什麼。”朱倩低著頭搖了搖頭,“和幾個朋友談生意。”
“他是誰啊?”胡茬子斜眼瞪著我向朱倩問道。
朱倩抿了抿嘴,低聲說:“他是我朋友。”
她往我走過來的方向看了一眼,抬眼問我:“你也來吃飯?你……你先過去吧,我等會兒過來找你。”
桌上一個滿面油光,臉色赤紅的男人粗聲說:“你還上哪兒去?不是說好了吃完飯去唱歌嗎?”
另一個馬臉噴著酒氣陰測測的說道:“朱總,集裝箱的事兒,咱不是還沒敲定呢嘛,生意不談,那還叫生意嗎?”
朱倩和孟剛的公司是做什麼的,我也多少透過張蕾和朱倩本人瞭解過一些。
就是小打小鬧的進出口貿易,集裝海運這塊兒是重要環節,不過她公司的業務量有限,很少有包下整個集裝箱的,用行話講,就是散貨拼箱。
這三個男人膚色都黑裡透紅,所以我很輕易就猜到了他們大概的身份。
我拉著還在為難的朱倩坐下,問三人:“幾位大哥是搞運輸的?”
除了胡茬子冷哼了一聲,另外兩人都露出‘你是什麼東西,不配和我們說話’的神情。
我點點頭,溫和的說:“我現在也在一家船運公司做事,不知道三位老闆是哪家公司的,也許咱們有業務往來也不一定啊。”
胡茬子貌似是這三人當中身份最高的,所以他才‘有資格’對朱倩這個業務物件動手動腳,聽我問的溫和,也不好不回應,用一根手指點了點桌上,本來是放在朱倩面前的名片,意思是你自己看。
我用雙手拿起名片,低聲念道:“東尼海航直屬、明川航運、提供一站式散貨海運……馬明川總經理,電話……”
我點點頭,拉著朱倩站起身,隨手把名片丟進了湯碗裡,罵道:“什麼他媽的東西!”
“你什麼意思?”馬明川和另外兩人同時拍案而起。
石頭和老白聽到動靜,也都快步走了過來,“怎麼回事?要動手啊?”
“動個毛的手!”我揉了揉鼻子,指著胡茬子馬明川,“東尼海航直屬?你直屬誰?哪家子公司?負責人是誰?把他給我叫來!”
馬明川本來怒氣衝衝,聞言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