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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覺中,我和這個在外精明強幹,在我面前百依百順小鳥依人的女人之間早已有了一種特殊的感情。
現在,她死了,魂魄也失蹤了。
我只覺得自己是個混蛋,是個卑鄙骯髒的混蛋。
從一開始,我就不應該在女人的身上動這歪腦筋!
我連連抽自己耳光,老白和石頭他們拉都拉不住。
忽然,一隻有力的大手死死的攥住了我的手腕。
我掙扎不脫,抬起頭,就見一個面色冷峻的陌生人冷冷的看著我。
這是個三十多歲的男人,五官硬朗,稜角分明,明亮深邃的眼睛裡卻滿是滄桑。黑色的西裝被虯結的肌肉緊緊的繃著,顯得孔武有力。
這人一把將我從地上拽了起來,向我伸出右手,沉聲道:“我叫況風,是陳發的朋友。他聽說了你的事,但是脫不開身,所以讓我過來幫忙。”
“幫忙……呵。”我苦笑無語。
徐鶯鶯低聲說:“剛才的電話是小發打來的,是我告訴他,你朋友出了事。”
“我認識你!你和我爹他們一起吃過飯!”錘子忽然指著那個自稱況風的男人。
況風向她點點頭,轉過頭,右手二指併攏,按在我眉心上,忽然一挑眉毛,詫異的“咦”了一聲,“你居然是……”
他沒有繼續說下去,而是收回手,點了點頭,“這樣就最好了。謝安,對於你朋友的死,我只能說句老話:節哀順變。你不是普通人,我想你應該明白人死不能復生的道理。我只問你:想不想抓到兇手?”
我抬眼看著他的雙眼,一字一頓道:“不是想,是必須。”
況風點頭,“陳發說過,你是他的朋友,所以,我也就不瞞你什麼了,其實我是盜魂一脈的傳人。”
“盜魂天工!”老白倏地瞪圓了眼睛,“原來世界上真的有盜魂一脈!”
況風淡淡一笑,眼中不經意間透出一抹苦澀,“盜魂一脈,可以盜取他人的魂魄,也可以盜入他人的魂魄。我剛才看過,你朋友的魂魄不在這裡。如果你們想找到她,我或許能幫得上忙。”
老白擰眉道:“盜魂一脈,盜入他魂,這我是聽說過的,可現在朱倩的魂魄可能被害她的人帶走了,你又能怎麼辦?”
“沒關係,只要在案發現場,無論她的魂魄在哪裡,我都可以盜入進去,可以看到她臨死前發生過的狀況。”
況風摒了摒,說道:“只是,盜魂以後,我只能看到當事人看到的事物,要找到線索,必須有一個人跟我一起去。”
我想都沒想,“我去!”
“不行!”
“不行!”
“不行!”
包括徐鶯鶯在內,所有人異口同聲道。
石頭過來按住我的肩膀,語重心長道:“安子,朱倩已經死了,你如果親眼看著她被……我不想你更難受。”
老白說:“我去!”
況風搖頭,“一般男人元陽旺盛,進不去。”
“我去!”錘子自告奮勇道,“我是女人。”
我擺擺手,一字一頓的堅決道:“我去,她是我的女人。”
老白等人對望一眼,都沒再說什麼。
“嗯,你不是普通人,我可以帶你進去。”況風沉吟了一下,說:“只是你要明白一點,你所看到的,都是已經發生過的事,你改變不了任何事,碰不到所有人,只能旁觀。有一點一定要注意,你不能發出聲音,否則,你就會回來,或者……”
我沒再讓他繼續往下說,只問他什麼時候可以開始。
“現在。”
這個世界上不乏奇人、怪人,況風無疑是奇人中的奇人,怪人中的怪人。
如果沒有遇到他,我永遠不會想到,一個人居然可以進入另一個人的魂魄,見證、經歷那人曾經經歷過的事。
過後老白告訴我,盜魂門的每一任傳人,都被稱為老闆,自稱盜魂天工。他們看似神奇,其實命運都很悲慘。他們盜入死者的魂魄,經歷死者臨死前的慘痛,卻無力扭轉乾坤。
另外,他說老白爺年輕的時候曾經和一位盜魂門人結交,得知盜魂一脈雖然不犯五弊三缺,卻有著比五弊三缺更為殘酷的命運。具體是什麼,老白爺沒有細說,只說那種慘痛遠超過了普通人的想象範圍。
況風將一根綁著一串鈴鐺的紅繩給我,讓我係在腳踝上,說鈴聲一響,務必要閉上雙眼,不要和牽扯的力量對抗,否則,我的魂魄就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