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狼刀還插在桌上,被燈光一照,散發出幽幽的寒光。
包房裡雖然只有我、老白、朱倩和樸哥四個人,但是火藥味十足。
我總算大致弄清楚是怎麼回事了,金皇后大概出了什麼妖蛾子,老白是專門被找來平事的。這傢伙臉紅通通的,喝了不少酒,在電話裡說的含含糊糊,我會錯意了。
這不是關鍵,關鍵是我碰巧遇上了朱倩。
孟剛出事前曾欠了金皇后的老闆一大筆錢,怎麼欠的,她不知道,直到對方的人拿著欠條找到公司,她才知道有這麼一回事。
這筆欠款數額不菲,而且是高利貸,孟剛跑路了,帳自然算到了她頭上。
雖然是開公司的,但一時間要拿出這大筆的現金也不太現實,所以朱倩就想先還一部分。
對方在電話裡同意了,和她約定時間,讓她把錢送到金皇后。可是沒想到,收錢的傢伙,就是那個黑胖子,竟然對她見色起意,收了錢還想跟她那個。
我和朱倩之間談不上有感情,但是想到她在我胯`下的臣服,她的事我還真不能不管。
我對樸哥說,朱倩的事我扛了。
樸哥輕蔑的看了我一眼,說朱倩欠債的事另說,你在金皇后讓沙金寶見了血,還是先考慮自己吧。
沙金寶就是黑胖子,聽樸哥話裡的意思,這傢伙似乎有點來歷。
雖然是他先對朱倩欲行不軌,但是開夜總會、放高利貸的都是什麼人?跟他們講道理,還不是對牛彈琴?
於是,我淡淡的對樸哥說:“都已經見血了,想怎麼辦,你劃下道道,我姓謝的接著就是。”
老白知道以我的性格,是絕對不會服軟的,讓我低聲下氣的去給人賠禮道歉那是天方夜譚,於是他想也沒想就附和我對樸哥說道:“事情發生了,那就得解決。怎麼解決,你們開價,我們還價,談得攏就談,談不攏……呵呵。”
樸哥陰著臉看了我倆一會兒,點著頭說了兩個字:“有種。”但是表情依然只有輕蔑,那嘲諷的眼神似乎在告訴我們:想要弄死你倆,比捏死兩隻螞蟻還容易。
表明了態度後,老白搓著手給我介紹,說樸哥是金皇后的安保主任。
他向樸哥介紹我的時候,只說:他叫謝安。
然後他指了指插在桌上的毒狼,笑嘻嘻的對我說:“你丫帶這玩意兒來幹嘛?你想哪兒去了?嘿,你以為我是來賣身的?我不是說過嘛,真要賣身,那肯定是你出來賣。”
我說:“憑什麼啊?現在的富婆都喜歡你這樣白白胖胖的,不但肉感十足,而且持續利用性強。”
樸哥點了根菸,一邊抽一邊看著我倆旁若無人的說笑,像是在等著什麼。
沒過多久,包房的門開了,一個穿著白襯衫,瘦削陰鶩的中年人走了進來。
樸哥立刻掐滅香菸,站起身,衝來人微微欠了欠身,“沙哥。”
然後他給我們介紹,“這位是沙經理。”
老白沒動地方,朱倩想站起來,被我一把拉住了,我向沙經理點點頭,“幸會。”
沙經理攏了攏襯衫的袖口,看了看桌上的毒狼刀,不鹹不淡的問:“誰傷的我哥?”
見樸哥看向我,我反應過來,黑胖子沙金寶是這沙經理的老哥,樸哥一直沒表示,就是知道沙金寶受了傷,沙經理一定會趕來。
這個沙經理,看上去有些斯文,氣勢卻比樸哥還兇悍,一看就是見過血的主,和沙金寶的虛張聲勢可不能比。
我說:“是我。”
沙經理看也沒看我一眼,捲起了袖口,把毒狼拔了出來,用兩根手指撫摸著刀身,“為什麼啊?”
老白緊緊捏著隨身的包,聲音有點打顫,“我們的一個朋友,來還錢,收了錢,他還想要人。”
“所以你們就讓他見血?”沙經理看了朱倩一眼,終於把目光轉向我倆。
“是我。”我點點頭,從煙盒裡抽了根菸叼在嘴上點著。
這時,樸哥走到沙經理身邊,在他耳邊說了幾句。
沙經理聽完,把毒狼的刀尖伸到我脖子下面,挑了挑我的下巴,盯著我,好像在等我說什麼。
“別人的東西別隨便碰。”我冷冷說了一句,用一根指頭把刀撥開,順勢將雙手併攏捏起法印,默唸起召鬼咒。
樸哥倒也罷了,眼前這個沙經理一副盛氣凌人不把人放在眼裡的架勢實在讓人受不了。
老白說讓我來平事,平哪方面的事,我大體猜到了。事情到了這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