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了馬明川的電話,我又向司空小豆問了幾個問題。
時間、那幫人的外形特徵都很是符合,更主要的是,那幫搶走玫瑰夫人號的人,用的都是日本短刀。
可以確定,搶走玫瑰夫人號的,就是馬明川說的那幫日本人。
我沒耽擱,出了二院,直接來到馬明川的運輸公司。
馬明川見我風急火燎,也不多說,直接把我們帶到一輛效能不錯的雪佛蘭前,說這是他自己開的車,車上裝有定位系統,而且,油箱已經加滿了。
我告訴他,我會保留他的手機號碼,然後由徐含笑駕車,開始了追蹤玫瑰夫人號的旅程。
車開上高速,徐含笑見我臉色陰沉,說道:“你是在乎那一億,還是在乎那條船、在乎海小三?如果是因為海小三喜歡船模,你這麼做真是有點浮誇了,我覺得這完全可以報警處理。”
“因為我坐過牢,所以不喜歡和警方的人打交道。我在乎錢,因為我只是飛燕基金掌管人,那些錢不是我的。我的確在乎海夜靈,因為她是我朋友。不過,我現在心情的確不美麗。”
我用力拍了拍駕駛臺,陰沉著臉說:“因為這輛車原本是我的!”
“你的車?”徐含笑一怔。
我讓她專心開車,沒再跟她多扯皮。
其實一開始我也沒認出這輛車,因為牌照已經換了。
可是坐進來才發現,除了駕駛臺上多加了一部導航定位系統,其餘車飾全都那麼的熟悉。
這他媽根本就是我人生第一輛車,是那輛千挑萬選、卻盛載了一段不愉快記憶的雪佛蘭!
媽的,世界怎麼就這麼小呢……
H市同樣是一個沿海城市,小,離我所在的城市距離近700公里。
透過定位系統,可以看出那輛運輸玫瑰夫人號的貨車和我們之間的距離接近500公里。
這主要是因為兩輛車出發的時間相差了4個多小時。對方的速度實在是不算慢,他們在趕時間。
事實上馬明川之所以在近四個小時後才打電話給我,是因為期間一直在想盡各種辦法得到我的電話號碼……
徐含笑一直嘗試在不會被交警攔截的前提下拉近兩車間的距離。
看著她專注的神情,我忍不住問:“你知道自己快要死了?因為什麼?”
“我不會死!我還沒活夠!”徐含笑轉頭瞪了我一眼,“我命由我不由天!”
我忽然明白,她為什麼能夠憑藉意志力將附身的惡鬼驅逐出去了,也逐漸開始明白,她為什麼那麼‘任性’了。
和海夜靈的理性不同,徐小三是瘋狂的。
僅僅兩個多小時,兩車間的距離就減縮到了不到四百公里。
這個差距聽上去不算大,但是在兩輛車同樣高速行駛的情況下,是很難做到的,這意味著我們的車絕大多數時間的行駛速度都超過了一百八十邁。
但也就是這個時候,對方的車下了高速,速度明顯減慢了。
半個鐘頭後,螢幕上的亮點停了下來。約莫過了一刻鐘,對方的車開始向著回程的方向行駛,可是往回開了不大會兒,竟然又停下了,而且沒有再動的跡象。
徐含笑掃了一眼螢幕,“看來是這幫小日本不熟悉路線,開過頭了。”
“不,他們換車了,他們把貨車交給了一箇中國司機。讓他把貨車開回來。”我看著螢幕淡淡道。
“你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徐含笑納悶道。
我點了點螢幕,“這是汽車城,除了賣車的,就是修車的。”
“什麼意思?”徐含笑不解道。
我笑笑:“千金小姐就是千金小姐,你怎麼會了解小人物的心理。”
徐含笑惱道:“你這是什麼調調?你把話給我說清楚!”
我點了根菸,開啟車窗深深吸了一口,往窗外吐著煙說:“某人曾經跟我說過這麼句話,叫做‘窮生邪惡,富長良心’,這句話對某些人來說是不公平的,但是對某些人來說又很中肯。我一個朋友以前是開修車廠的,有不少人把租來的,甚至是借的車開到他那兒,讓他把一些配件、輪胎換成破爛貨。”
“然後他們把換下來的好零件和輪胎拿去換錢?”
“嗯。”
“呵呵,真是開眼界了。”徐含笑輕蔑的笑道:“也只有咱們國家才會有這樣的‘人才’。”
我不認同,“行為是生存環境造就的,和國情、人種無關。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經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