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銅面具的邪異我從一開始就知道,戴上這面具,不但能夠激發某種強大的力量,而且某些負面情緒也會不自覺的放大,這點,我也知道。
我甚至感覺,每次戴上面具,它都像是試圖要主宰我。
但是,我對青銅面具卻有點欲罷不能。
我並不是貪圖它帶給我的力量,因為我知道,力量起源於我,面具的作用是能在極短的時間內把我體內的力量牽引、激發出來。
我相信即便沒有面具,我也有方法可以做到這點。
之所以對青銅面具難以割捨,說白了就是,我認為它很有挑戰性。
那種感覺很奇怪,就比如某人想要主宰你,你和他拼死對抗,勝負不論,對抗過程對於一個好勝心強的男人來說是很享受的。
我大概就是在享受這種樂趣。
可是,讓人感覺詭異的是,我是在和一副沒有生命的面具對抗……
棺材門內必有邪煞,進來沒多久,我們就遇上了手持東洋刀追著活人砍殺的乾屍。
通靈筆記上有記載,在東洋有一種煉屍術,可以將屍體煉化成妖,替煉屍人做一些匪夷所思的事。
那種煉屍的方法很詭秘邪惡,通靈筆記裡記載的並不詳盡,只說在煉屍的過程中需要鮮活女子獻身於屍,才能煉成真正的東洋妖屍。
其實我曾經和老白聊過,通靈筆記裡許多個養鬼煉屍的法門都是一筆帶過,這並非是老白爺不懂那些個法門。
相反,正是因為老白爺精通這些邪門奇術,不想它們流毒後世,所以才沒有詳細記載。
與之相對應的是,老白爺在筆記裡載錄最多的,是誅邪、破鬼、滅屍的法門。
有些法門野路子的不能再野路子了,有些法門繁瑣的讓人頭疼,但對於剋制妖邪卻是很有效果的。
這更加從側面證明,老白爺其實是懂那些邪術的,不然也不會想出那些個尋常人想不到的法子。
徐含笑說青銅面具邪,她感覺到恐怖。
我心裡那種莫名的狂怒還在,面具似乎又在嘗試主宰我的思維意識。
於是,我嘗試著理智的對徐含笑說:“死物就是死物,沒有正邪之分,東西,就是拿來利用的,永遠不可能主宰人。你覺得恐怖,是因為我現在很生氣。我氣那個神經賊,他特麼的就是沒事找事。”
徐含笑說:“你生氣好像不光是因為這個吧,你好像很討厭這些乾屍,你那一聲大叫,好像……好像把它們震散了。”
我說:“是,我討厭它們。活著的時候是一幫日本矮騾子,死了還要為禍。下等的殭屍而已,耀武揚威個什麼勁啊。”
“下等?”
徐含笑小心翼翼的問道:“你見過上等的殭屍?見過更高階的?”
我忽然很想嚇唬嚇唬這個喜歡綁小丸子頭的徐小三,停下腳步,回過頭,刻意的壓著嗓子陰測測的說:“我就是!而且是最高階的那種!”
徐含笑翻了個白眼,“你那破鑼嗓子,不用裝神弄鬼就夠讓人倒牙的了。”
我:“……”
兩人走了一會兒,在一個拐角處又見到一具被震散了的東洋妖屍。
徐含笑拉住我,“我們迷路了,這就是剛才我們進來時見到的那個乾屍。”
我仔細看了看,也忍不住皺起了眉頭,的確,棺材門內錯綜複雜,我們這是又繞回來了。
“我們做些記號吧,免得走錯。”徐含笑提議。
我搖搖頭,拉起她一隻手,“閉上眼睛,跟著我走。”
徐含笑和我對視一陣,點了點頭,閉上了眼。
我也把眼睛閉上,抬起左手,努力感受著攝魂戒傳導的感覺緩步向前。
其實從進入棺材門,攝魂戒就傳遞給我某種資訊。
只是雷聲轟鳴,駭浪滔天,嘈雜的讓人極容易忽略這感覺。
現在我摒棄雜念,很輕易就追尋到了攝魂戒的感應,而且越來越清晰,越來越直觀。
“你和海夜靈真的在一起?”徐含笑忽然問道。
我一怔,“怎麼突然問這個?你不是也見過我在她床上發`浪嘛,還懷疑什麼?”
徐含笑頓了頓,“如果有一天,我想像奶奶故事裡的那個女孩兒一樣去崑崙,去龍首崖,你會不會帶我去?”
“不會,我從來都只走自己應該走的路。”
徐含笑忽地一把拉住我,“別走了!”
我睜開眼,見她瞪大眼睛看著我,一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