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上所述,我個人認為,山海中標的機率不大。”徐鶯鶯總結道:“但是,如果山海決定參與,我建議,在最短的時間內整合山海內部,哪怕是欲蓋彌彰,也要把飛燕登出,以此來減輕蘭達高層的敏感神經。”
“不用。”我想都沒想,“如果沒有當初的飛燕,就沒有如今的山海。山海能有今天,是發哥和我、和海胖子……海……”
海胖子翻著白眼道:“海西閣。”
我笑道:“是,是發哥和我、海西閣、馬明川,以及所有人的心血。山海的成果不管分屬於誰,每一毛、每一分都是堂堂正正、乾乾淨淨。或許當年的李東尼很囂張,但是今天的山海,更加有囂張的資本。
既然明知道是欲蓋彌彰,那就不用遮遮掩掩,該怎麼樣就是怎麼樣。要接手蘭達海運業務的,就是現在的山海、現在的飛燕。
他蘭達可以對我們有成見,可以不選擇我們,那是他們的損失。
當年的李東尼用十九年的時間打造東尼海運,獨霸整個南洋。如今的山海十年內未必就不能讓蘭達高攀不起!
誰還有意見?
都沒有提議的話,散會!”
回到辦公室,海夜靈和陳發跟了進來。
陳發一進門,就從酒櫃上胡亂抓了瓶烈酒,擰開蓋子猛灌了兩口,臉紅脖子粗道:“安子,好兄弟!我陳發自命知交遍天下,最懂我心意的就只你一個人!”
海夜靈白了他一眼,終究是沒忍住:“如果不是李東尼當初得罪那麼多人,至於用這種假大空來穩定人心嗎?”
陳發一窒,把臉轉一邊去了。
不大會兒,又轉回頭,兩眼放光道:“現在蘭達的專案正式啟動,三大財神那邊是不是該有動作了?”
“已經在動作了啊。”我笑道,“端木宏和駱尊天都注資了東覺,而且數目那麼大,還不算大動作?”
“你知道我說的什麼。”陳發衝我一挑下巴,眉飛色舞道。
“發哥。”我站起身,拿起一瓶酒喝了一口,回味了一下,道:“端木宏和駱尊天分別是端木、駱兩家的執行長。他們的決定就是集團的決定,不會再有別的動作了。”
陳發一愣,“那你又說你和三大財神談過話?”
我點點頭,“只不過是一起吃了頓飯,包括端木天賜,沒有人具體給過我們任何承諾。”
陳發和海夜靈同時道:“你的意思是三大財神不會給我們任何實質性的幫助?”
“九成是了。”我點點頭。
陳發怔了怔,又狠狠灌了一大口酒,咬牙道:“那也沒關係,不拼怎麼知道結果?不管他們想怎麼樣,我們只做我們想做的、該做的,勝者為王敗者為寇!大不了從頭再來!”
海夜靈看看他,回頭看看我,抿了抿嘴唇,小聲嘀咕道:“我好像看見新一代的船王崛起了。”
等陳發鬥志滿滿的回了辦公室,海夜靈放低聲音道:“三大財神真的不會出手?”
“嘿嘿,總啊,總執行官對於一個公司來說意味著什麼,你應該比我清楚啊。”
“那你之前……”
“之前是我多想了。”我抽出根菸,見她皺眉,嘆了口氣,放回煙盒,“之前多想,是因為我一直以為,和我談話的是財神。單是以四大財神的名號,就讓人覺得,只要和他們搭句話,就能得到好處。可是仔細想,除去財神爺的名號,三個退居二線的老頭子,又能給我們什麼樣的好處?”
“嘖,你是不是腦子犯渾了?別說退居二線了,就是瘦死的駱駝還比馬大呢,他們動動嘴,對於我們這種不上不下的企業來說,就是數不盡的利益。”
“你誤會我的意思了。”我搖搖頭,“我不是說他們沒用,是想說,該給的好處,他們已經給我了。”
“什麼好處?”海夜靈擰起眉毛道。這是她公對公時的習慣。
我笑笑,雖然沒關門,還是放肆的把她拉進懷裡,“我也是前幾天才想明白的,他們給了我一句話。”
“別鬧!”沒等我抱實,海夜靈就掙開我,向門口瞟了一眼,回過頭嗔了我一眼道:“你想幹什麼幹什麼吧,反正我是越來越看不懂你了。對了,有件事得提醒你。”
“什麼事?”
“你還記不記得我們從日本回來的時候,帶回來的那個套娃?”
我想了想,點點頭,“記得,不是你收著嗎?”
“天工大王不是凡人,他在套娃上分別刻了四大財神的姓氏,肯定不會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