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我對著一臉沮喪的百曉生幸災樂禍的笑。
短短几天,連連驚喜,我真想就這麼安安穩穩,開開心心的過下去。
可是,就在我們擁簇著蘭走出醫院的時候,“啾”的一聲輕響,打破了安寧。
陳楚喬像是受了驚的野馬一樣,大叫著讓我們撤回醫院,瘋狂的衝向了警車。
與此同時,海夜靈的大商務猛然衝過來,橫在了門口。
一個身高臂長的漢子從車上跳下來,快速的巡視搜尋著四周。
“你怎麼樣?”海夜靈和柳絮等人急著問道。
“艹!”我鬆開捂著肩膀的手,看了看滿手的鮮血,咬牙罵了一句,抱起海夜靈把她放到大理石的收費臺後面,“都躲起來,別出去!”
我已經對裝了消聲器的子彈發射聲敏感之極,剛一聽到響聲,就把海夜靈按在了身後。子彈在我左肩鎖骨下面開了個洞。
“藍蘭!”牛隊取出配槍,交到藍蘭手裡,“和小康保護好海小姐!”
“百曉生,這裡交給你了!”我跟著牛隊衝了出去。
剛出大門,又是一聲破風聲傳來,牛隊猛地拽住我衣服,拉著我跳到大商務後面。
“嘩啦”一聲,醫院門口的大花盆被打碎了半拉。
“你也是他們的目標,躲在車裡別出來!”
牛隊把我推進車裡,以和他體型不相符的速度衝向陳楚喬開來的另一輛車。
“艹,找到了!還是個老外!”唐七手跳上車,大商務瞬間向脫韁的野馬一樣飛馳而出。
我向窗外看了看,吃驚道:“你居然看得到他?”
“嗯。這回可不能讓他跑了!”唐七手點頭道。
我捱了槍子,大略能判斷,子彈是從高處射向低處。然而醫院附近並沒有超過三層的建築,面對醫院唯一的高樓,就是老紡織廠改建的大樓。那棟樓還沒封頂,還在施工,但是大樓距離醫院,中間至少有一公里半,唐七手單用肉眼,居然能看清近兩公里外的人模樣!
我一直都覺得唐七手那雙鷹一般的眼睛亮的沒人性,此刻還是受到了極度的震驚。
陳楚喬應該也判斷出了狙擊手的位置,和我們這輛大商務同方向疾馳。
我瞄了一眼,開車的換成了牛隊,而陳楚喬則探出車頂,抱著她的M200直對著遠處的工地尋找射擊的機會。
唐七手猛打了一把方向,衝進一條小路,穿過一塊剛起始的建築工地,以最短的直線距離衝到了老紡織廠。
因為雨夾雪,工地沒有施工。圍欄外停著兩輛泥罐車和幾輛小車、摩托車。
唐七手剛跳下車,雙臂就是快速的一揚。
幾道星芒激射而出,就聽“噗噗噗”的聲音瞬間連成一片。
他一直不肯說他是哪個門派,只說自己叫唐七手,這個古怪的名字,似乎就是他全部的資料。
看著他揚手之間,包括牛隊那輛車在內的所有大小汽車、摩托車、電瓶車都爆了胎,我終於知道唐七手意味著什麼了。
舉手投足間,他已經破壞了所有可以用於短時間逃離的交通工具。
“那傢伙還在上面,謝安,你留在車上!”唐七手說了一句,就飛快的翻過圍欄,向著大樓後方跑去。
同一時刻,陳楚喬和牛隊也跳下車,各自拿著槍翻過圍欄,默契的跑向大樓兩側。
我透過車窗,眯著眼睛盯著未完工的大樓。說是附近最高,其實也只有八層。不過,由於是老的國營紡織廠改建,所以單層面積廣闊,每一層除卻隔斷的話,都相當於一個小型的足球場那麼大。
我觀察了一下形勢,拔下車鑰匙,開啟上鎖的手套箱,拿出在日本時齊宗送的三稜刺刀。
自從上次被打爆郵箱,海坤就專門定製了這輛大商務給海夜靈。不但車能防彈,我也在車上做了應對的準備。
下了車,翻過圍欄,我仰面盯著上方看了一陣。
“砰!”
“砰!”
兩下槍聲同時響起,其中一發子彈和我擦身而過,在地上炸起一蓬沙土。
“你不要命了?快隱蔽!”牛隊從五樓的腳手架探出頭衝我吼了一句,轉頭望上看了一眼,又縮了回去。
我暗自點了點頭,幾步走到腳手架的綠色遮擋紗裡面,一躍而上抓住腳手架,開始快速的向上爬。
地煞仙上次對戰飛蝗降,受傷不輕,一直都沒能養好。此刻遭遇危機,竟強撐著從我耳後躥出,率先沿著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