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說這個,她憑什麼要跟我們走啊?人家未必願意啊。”
小翠笑道:“你儘管讓夜靈去找她說就是了。”
海夜靈去找蘇鏡,沒多久就回來了,“這下碰著了,蘇鏡本來就打算跟我們一起離開,正犯愁不知道該怎麼開口呢!”
我愣愣的看向小翠,見她笑盈盈的看著我,恍然大悟,差點忘了她是鬼神算了……
轉過天,二蕭擺下酒席,替我們踐行。
酒過三巡,食過五味,蕭大示意蕭二進內堂,不大會兒,蕭二親自託著一樣東西出來。
蕭二將那東西隨意的往我面前一擺,笑眯眯的坐了下來。
我低眼一看,那竟然是一把頗顯古樸的短刀。
不等我拿起細看,蕭大和蕭二就同時端起了酒杯。
沒辦法,我只好也端起酒杯,和二人幹了一個。
蕭大先生把酒杯放下,拿起一塊方巾抹了抹嘴,放下方巾,才道:“謝兄弟,我們兄弟都是粗莽的鄉下人,太客氣的話就不多說了。你救了小女一命,等同是救了我蕭未謀的老命,救命之恩,銘記在心。”(蕭大的本名是蕭未謀,蕭二叫蕭不算,不得不說,老哥倆的名字還是很有點意思的。)
蕭大隨手指了指我面前的短刀,“謝兄弟是利落人,旁的就不說了,這把斷浪刀還算過得去,今日我兄弟二人把它送給謝兄弟,報答不敢說,權當給兄弟留個紀念吧。”
“這可不敢當。”我忙拿起刀往回送。
蕭二哪肯再收回去,橫掌擋著,笑道:“一把刀而已,兄弟不收,莫不是看不上眼?又或是埋怨我兄弟二人不懂事,送的禮太輕了?”
他這麼一說,我是不收也得收了。
把刀拔出來一看,刀長大約半尺,寬約三寸,刀刃鋒利,卻是其貌不揚的很。
怎麼說呢……刀柄和刀鞘倒是顯得有那麼點武俠風範,可是刀身卻平平無奇,而且刀身稍顯寬了些,乍一看,除了刀身上刻的‘斷浪’二字有點意境,倒是有點像廚子的菜刀,有點不倫不類。
雖然不貪求什麼,但是看清短刀全貌,也還是微微有些失望。這完全是因為,二蕭是江湖人,跟兩人打交道,很容易讓人想起武俠片中的橋段。但凡有武俠夢的男人,哪個不想機緣際會,得到某某神兵利器?然而……廢了半天勁,得到的卻是一把……菜刀。
蕭大像是看穿了我的心思,正色道:“兄弟,刀雖然普通,卻是我兄弟二人的一番心意。還請兄弟收下、收好,切莫因為嫌棄,將它轉手贈予旁人。”
“這是哪裡話。”我珍而重之的把刀插回刀鞘,端起了酒杯,“這趟來湘西本來只是隨便逛逛,能結交兩位老哥,是我謝安的運氣。我不是江湖人,也不大懂兵器,但我自問還通幾分人情。這把斷浪是兩位老哥的心意,我只會把這份情義當作至寶,好好珍藏。”
二蕭和我幹了一杯,放下酒杯,蕭大捋了捋鬍子,微笑著對我說:“兄弟這麼說,就是沒把我們兩個老不死的當外人。話先說好,這刀兄弟可是收下了,他日可不能因為嫌棄,再將他退回給我們,如果是那樣,我們兩兄弟無顏相對,說不得就要了結自己了。”
“行啦行啦,兩位哥哥,咱就別再玩笑了。咱好好喝一回,改天您二位到了我那兒,咱再好好聚。”
我只當他是心情好,逗悶子,沒往深裡想,和一桌人推杯換盞,吃喝完,又和蘇鏡去看了看蕭平平,這才出了蕭家。
蘇鏡跟著走就不說了,張瞎子再見小翠,哪還肯跟她分開。
老傢伙半截入土,卻孤身一人晚景淒涼,想想也挺不落忍的,和小翠一商量,就把他也帶上了。
來的時候我們一車是三個人,和三個鬼。
藍蘭她們是四個人一輛車。
於是二蕭就安排馮戰和千層底開一輛車,直接送我們回去。
途中,接到發哥電話,警方已經結束了調查,我們應變及時,山海的名譽沒受損傷。
一路無話,三日後回到熟悉的城市,‘逃亡’之旅,正式宣告結束。
我本來想替馮戰和千層底安排賓館,讓他們留下來玩幾天再走。兩人卻不肯,說這趟出來,還有別的事要做,到了地方把人和行李放下就開車走了。
“不愧是江湖人,雷厲風行,連杯茶也不喝……”我看著絕塵而去的越野車哭笑不得。
“嘿嘿,謝兄弟,你還是不瞭解什麼叫做真正的江湖啊。”張瞎子笑得有些高深莫測。
離開一個多月,我和海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