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盤去給人換牙。滿世界給人換殭屍牙,丫到底是什麼居心?難不成丫有統治世界的野心?
我想問他是怎麼來到這陰陽壺裡的,剛要開口,就聽一陣驚呼。
轉眼一看,就見一眾蕭家子弟七手八腳的拽著繩子把一個穿著膠皮水靠的人從惡水潭裡拉了上來。
那人臉色煞白,雙目緊閉,嘴唇發紫,正是水性最好,先行下水探路的千層底。
蘇鏡趕到跟前,用銀針快速的在他身上的穴位紮了幾下,讓蕭二給他餵了幾口燒酒。
等千層底甦醒過來,又拿出一粒藥丸,讓蕭二給他用酒送服下去。
千層底服下藥丸,又灌了幾大口燒酒,臉色稍許緩和,卻仍是上下牙直打顫,“師……師叔,不……不行,下面太冷了,根本……根本就下不到底。”
剛說完,就聽“吧嗒”一聲脆響,他頭頂的礦燈居然碎裂,玻璃燈罩斷斷續續的掉了下來,接著,套在頭頂的皮帶竟也斷成了幾截。
眾人看的咋舌大驚,看情形,潭下的水溫比起表面更加刺骨冰寒,否則絕不會連礦燈都凍成這樣。
蕭二讓人剝去千層底的水靠,把他抬到火堆邊取暖。
“師父,不行,你老人家不能下去!”王忠和卓雷等人見他穿戴水靠,紛紛上前勸阻。
蕭二不耐煩的一把推開眾人,“誰都別攔著,我自己的侄女,就和親閨女一樣,我不下去誰下去?你們哪個功夫比我好?出來打贏我再說!”
“胡鬧!”立花正仁忽然上前,衝他用力揮了揮手,“你都不知道這下面有多冷、多深,而且,還有暗流。你這麼大年紀了,逞能什麼?你會死的!”
“你下去過?”蕭二面色一凜,上前一步攥住了他的手腕。
立花正仁點點頭,掙開他的手,指了指徐四寶,“小寶就是被暗流卷著撞到了石頭,所以才受傷的。”
說著,反抓住蕭二的手腕,“老先生,你千萬不能下去,你已經很老了,會受不了的。說個不好聽的,年輕人下去會暈,你下去,會死的!”
蕭二本就是火爆性子,這些年被江湖人士、門人弟子眾星捧月般的供著,哪曾聽過這樣的話。一時間氣得渾身哆嗦,反手一掌就往立花正仁肩膀推去。
立花正仁一抬手,握住他推向自己的手腕,仍是語重心長的勸道:“老人家,你聽我的吧,不要這麼頑固,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你翹辮子!”
眼見蕭二的老臉氣成了紫茄子色兒,我哭笑不得的上前想要勸阻。
哪知蕭二被激得火起,腳下一錯步,被攥著的雙手猛一握拳,一聲冷哼,奮而向前頂去。
他的功夫我是見識過的,忙道:“二哥,他是好心,別……”
話沒說完,就見立花正仁也是怒形於色,“你這老頭,怎麼聽不進去人話呢?”
說著,不僅沒有退步,竟然還把蕭二的兩隻手交到自己的一隻大手裡攥著,另一隻手一抄,攔腰將蕭二挾起,邁步就往前走。等到離岸邊遠了,才把他放下來。
再看蕭二,臉上怒容已經退去不見,取而代之的是無比的錯愕,甚至還夾帶著些許的驚恐。
王忠等蕭家門人也都驚愕不知所措,過了好一會兒,才有人小聲道:“一定是師叔讓著他的。”
我再是門外漢,也從蕭二的表情裡看出來了,他剛才並沒有讓立花正仁,而是被立花飯桶不倫不類的勸詞激怒,剛才那一推不說施展全力,總也用了五分的力道,想給立花飯桶一點顏色。
沒想到立花飯桶舉重若輕,就像是教訓不聽話的小孩一樣,一隻手抓住他兩隻手,把他挾到了遠處……
雖然知道立花正仁是山田組的前任若頭、雙花紅棍,可是眼見他一下制住蕭二,我也還是大吃一驚。
這頭蕭二還在愣怔,忽然就聽張瞎子大聲道:“都別亂了,聽我說!”
他幾步走到立花正仁面前,沉聲問:“你說你下過惡水潭?那你且說說,潭下的暗流是何走勢?”
立花正仁本就高大,自上而下順著他墨鏡邊緣往裡一看,轉過頭惱火的問我:“安子,你們來這裡是要幹什麼?為什麼帶著老人家、女人,還有……還有一個瞎眼的老人家?”
我知道這飯桶心直口快,頭疼之餘向丁浩招招手,讓他把整件事的原委說明。
立花正仁聽完,皺著眉頭開始脫衣服,“早說嘛,要下去撈屍體,老人怎麼行,我去好了!”
“你行不行?”丁浩不放心道。
“一起吃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