條或連線、或交錯的線段,旁邊還有標註。
我只看了兩眼,就猛地抬起頭,看向桌上列印出來的千火玫瑰圖,一時間大腦完全陷入了混沌狀態。
等到我清醒過來的時候,陳發已經將日誌重又鎖進了保險櫃裡,站在我面前,瞪著血紅的眼睛看著我,從牙縫裡迸道:“敢不敢玩這一局?”
我又是渾身一震,就見他一邊踱步,一邊沉聲說:“你這幅玫瑰花的畫,應該是一幅區域性海域圖。要把圖破譯出來,我需要一些時間。換了別人,或許永遠也找不到那片海域在哪兒,但是我能,我陳發能!當年XXX曾經到過那片海域,但是他在日誌上說,而且是隻在日誌上說,那是這個世界上最神秘的所在。並且在日誌上、只在日誌上說明了那片海域大體的位置。”
他走到牆邊,用尺子指著地圖上的一處海域,一字一頓道:“就是這兒!”
我又是一陣暈眩,捂著心臟緩了一會兒,“你這老海狼有了線索,肯定是要去的,我想,我也有必須去的理由。”
陳發興奮的用尺子拍著手心,“我這就打電話給丹麥的船廠,訂製一艘最結實、裝備最精良的船,名字就叫山海飛燕。這段時間不要打擾我,我要專心破譯這張航海圖,還要做其它準備工作。”
“要把原件拿給你嗎?”
“用處不大,但最好還是拿來。”
我點點頭。
出了山海,我一路頭重腳輕的來到海星。
恍惚的來到海老總的辦公室,一開門,差點沒當場吐血。
海夜靈又戴上了那副黑框的平光鏡,長腿交疊的坐在沙發上,面沉似水。
在她的對面,同樣是長腿交疊的坐著一個同樣‘冷豔’的女人……徐小三!
短短一段時間,我承受了普通人難以承受的震撼,看著沙發上明顯在對峙的兩個女人,我終於被這最後一記重拳擊打的難以承受,一聲呻`吟,整個人直接趴在了海老總的辦公桌上。
“你幹什麼?”海夜靈趕忙起身,快步走過去把門關上,皺著眉頭走到我身邊,狠狠在我腰上捶了一拳,“你怎麼了?”
我趴在桌上,閉著眼睛,用夢囈似的聲音喃喃道:“發哥訂了一艘船,叫做山海飛燕。等到船造好,我就要跟他去一個偉人曾經去過的地方。總啊,那時候,我可能就回不來了。”
“海運公司當然要有一艘標誌性的船。呵,謝總,您這是和她徐小三合著夥,向我示威來了?”海夜靈冷笑。
徐含笑起身,皺著眉頭走了過來,“海小……海夜靈,我不知道他會來,他也不知道我來,我剛才說的那些話都白說了是不是?我都說了,等到解了降,我走!我不會讓你再看見我,這都不行嗎?”說到後來,已經是帶著哭腔。
“走?你去哪兒?他能讓你走?我走還差不多!”海夜靈高跟鞋跺的咔咔響,同樣也是帶著哭音。
“都不用走,我走。”我睜開眼,抬起頭看看這個,再看看那個,又一頭栽回桌上,“等含笑解了降,我把山海移交給你們,我和發哥要出海。”
“謝安,你是不是……”海夜靈冷笑著說了一半,表情僵窒了一下,“你要去哪兒?你們要去哪兒?”
我懶懶的爬起來,想了想,繞到辦公桌後,拉開一個抽屜,從裡面拿出一個雙筒望遠鏡,走到窗邊,對著對面看去。
十六樓,陳發的辦公室裡,陳發仰面躺在沙發裡,和我剛才的姿勢異曲同工,看來剛才的亢奮過後,也同樣進入了震驚所帶來的癱軟狀態。只不過,他比我幸福,他枕著海北燕的腿。
“問你話呢,要去哪兒?”海夜靈劈手把望遠鏡搶了過去。
我指著對面衝她跳腳:“你看看人家,你們看看人家,看看人家的戰前動員是怎麼做的?再看看你們,好好看看你們倆,是怎麼對我的?媽的,等船造好,老子就出海,老子再也不回來了。出海前老子把你們的肚子都搞大!”
“你給我過來,坐下!”徐含笑連拖帶拽的把我甩進沙發裡,“問你呢,去哪兒?”
我吁了口氣,道:“去找玫瑰夫人號,從第二次登上玫瑰夫人號開始,我就相信,世界上真的有這麼一艘船。如果這艘船還在,那就一定在那片海域。”
“你是說……”海夜靈篤篤篤的走過來,挨著我坐下,急切道:“你查到玫瑰夫人號的線索了?”
“在哪兒?”徐含笑坐到另一邊問道。
我拉起每人一隻手,仰面看著上方牆上的地圖,一字一頓道:“百慕大三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