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張瞎子一說,我也覺得啼笑皆非。
陰王就是鬼王、閻王,是天地的造化,且不管鶴道人有多高的道行,單單一個道士,想直接晉升‘王者級別’,呵呵,也是想瞎了心了……
飛燕大廈頂層的辦公室裡,我透過視窗,看著對面的海星大樓發呆。
事實上,這幾天我常常這樣。幾乎是一空下來,就這麼看著對面那間隔街相望的辦公室,猶豫著要不要過去,該怎麼跟海老總解釋。
說是能惹能扛,事後才發覺,作為男人,那實在是給自己找藉口。這種事,得便宜的終究是我,卻是要海老總來承受的。
敲門聲響起,回過頭,就見海北燕冷著臉站在門口。
我暗暗嘆了口氣,走到辦公桌後,“來了。”
“這兩份是海星併購,和山海合作的檔案,你看看,沒問題的話,就簽字吧。”海北燕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
我點點頭,坐下,逐頁的翻看著合同。
片刻,海北燕終於忍不住道:“謝安,你一向都很理智、很冷靜的,我搞不懂這一次你為什麼會昏了頭!你現在是坐大了,你是不是就覺得自己高高在上,高不可攀了?你就不想想我姐以前是怎麼對你的,你居然敢對不起她?”
我一邊點菸,一邊拿過簽字筆簽字,合上資料夾,推到她面前,抿了抿嘴唇,道:“我不是存心對不起夜靈,也不否認對含笑有感情。但是,我能保證,如果所有人都健健康康、她徐小三能平安無事,這份感情永遠不會爆發,我和她永遠都只是朋友。這件事,換了是你,你應該怎麼辦?”
“呵……呵呵,這麼說,你還受委屈了?”
“得便宜的是我,受委屈的是夜靈。”
“你也知道啊?!”海北燕瞪圓了眼睛,驀地抓起桌上的水杯,身體微微哆嗦了一陣,重重的把杯子往桌上一頓,“你好自為之吧。”
看著她雄赳赳氣昂昂離去的背影,我一陣苦笑。
好自為之……我是真想有個人告訴我,我該怎麼做。
唸叨著這句話,我忽然想起一事,起身走進裡間,抱了一個沒開封的大箱子出來。
之前發哥做‘情聖’的時候,一天到晚用望遠鏡偷看對面的海北燕,還送了我一部望遠鏡。我覺得無聊,就放在那裡沒去動,現在倒是能用上了。
組裝好高倍數的天文望遠鏡,我居然開始有些緊張,搓了搓手心裡的汗,戰戰兢兢的把眼睛湊到觀望口上。
“我靠!”觀察到的清晰景象讓我忍不住感嘆,“要說花錢,誰能比得上南洋船王。”
好奇的向對面看了一會兒,我就有種頭腦發熱、渾身發脹的感覺。
其實偷窺本身就有著很強烈的刺激性,這並不是說那種偷窺女廁所的變`態狂,就算是普通的暗中窺視,也是很有點刺激心臟的。
十六層的海星大廈裡,每一層都有數不清的職員在辦公、在往來穿梭。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總裁是女性的緣故,海星的女職員明顯要比男職員多。看著各色的職業女性忙碌工作,我竟有種縱觀花叢的感覺。
雖然……雖然有點糾結,我還是忍不住調整著角度,試圖尋找女更衣室和女廁所的所在。
不經意間,視線掃過一間辦公室,看到裡頭的情形,我猛然愣住了。
辦公室裡,一個上裝大敞的女職員趴在落地窗的玻璃上,裙子被撩起,一個男人正在她身後做著所有男人都心照的動作。
我先是一陣口乾舌燥,繼而起了無名之火。
這他媽是哪個孫子,辦這種事,居然連窗簾都不拉。這光天化日的,如果被有心人看見並拍下,那海星還不名譽掃地了?
記下女人的樣貌,我試圖看清男人的樣子。可是從我的角度看去,那間辦公室落地窗後很大一片區域都是陰影,除了趴在窗上的女人,實在看不清她身後的具體情形。
“喂!”
我正想調整焦距,冷不丁被人猛地拍了下肩膀。
到底是‘做賊心虛’,我一個激靈,快速的轉過身。
“哇,臉紅成這樣,上火啊?”陳發看著我壞笑。
略一定神,才發現除了他,海北燕竟也跟了進來,就在一旁似笑非笑的看著我。
“你沒有腿啊?有什麼話就過去,當面和我姐說清楚,在這裡偷偷摸摸算什麼男人?”海北燕冷冷道。
我斜眼瞄向陳發,他乾笑著撓頭。
我已經知道,他沒有告訴過海北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