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王居然死了!
“我師父已經死了十年了。”小孩兒用髒兮兮的小手揉著鼻頭道。
海胖子瞪著小眼問:“你今年多大?”
“十七。”
“鬼扯!”海胖子用力一擺手,“老實點,說,猜王到底在哪兒?”
“她沒有撒謊,乾屍的胸口有兩道環形金線,那是將本命降金蠶蠱煉成蠶王的標記。能把金蠶養成金蠶王,只有最高明的降頭師能做到。”我失神的說道。
海胖子顯然還是不相信小孩兒的話,指著她道:“他說他十七,你信嗎?要我說這孩子嘴裡就沒實話。”
我閉了閉眼,睜開眼道:“我信,因為女孩兒身形本來就比男孩兒小。”
“女孩兒?”海胖子下意識的向她胸口看去。
小孩兒看看我,蹙眉道:“你是從鬼蒺藜坡上滾下來的?你找我師父有什麼事兒啊?”
“我……”
“等會兒!”小孩兒一溜小跑回了木屋,不大會兒的工夫,端著個木盆走了回來,“你這副樣子,能把人活活嚇死,我剛才都以為見鬼了呢。先洗把臉,把身上也洗洗。”
我點點頭,扯掉破爛成布條的衣服,抓起盆裡的破毛巾胡亂擦洗。
“洗仔細點,水裡我下了降頭了,能幫你傷口癒合,你也不想臉上、身上留下那麼多疤吧?”小孩兒道。
立花正仁一聽,急忙從我手裡搶過毛巾,蘸著水仔細替我揩抹全身。
我看著浩瀚的河面,一陣陣失望,澀聲問小孩兒,“你師父的手卷,真的被金珂搶走了?”
“嗯,他們來就是為了手卷。你也是?你想學降頭?害人?害誰?”
麻子道:“我這兄弟不是要害人,是要救人,他的朋友中了陰陽降頭草。”
“陰陽降頭草?那我得看看中降的人具體是什麼情況,才能說能不能幫他解降。”
我一拍額頭,跳到她面前,“我怎麼把你給忘了,你是猜王的徒弟,可是你……”
見我發愣,小孩兒撓撓頭,“你是不是想說,我七歲師父就死了,我沒學到他的本事?”
我點點頭,“你……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合歡。”小孩兒道,“其實除了金蠶蠱和一些療傷自救的降頭術,我真沒學到師父的本事。不過師父的手卷我都會背了,師父說,那是我將來的飯碗,一定讓我認真記住每一個字。你管我飯嗎?管我飯,我就跟你走。”
我揉了揉合歡蓬亂的頭髮,激動的不知道該說什麼。猜王身死,手卷落入河中,卻找到了他的徒弟,不管怎麼說,徐小三總算有了一分活命的希望。
“嘿嘿嘿,得,齊活了!”麻子大笑。
我直起身,用力捏了捏他的肩膀,“哥,謝了。”
我著實沒想到,麻子竟有驅使黃皮子的手段,更沒想到他不言不語竟為我做了這麼多事。
“這個察猜是駱家的對頭?上次駱家別苑被襲擊,就是他乾的?”陳髮指著察猜的屍體問。
我心裡一動,走到兩具被射成馬蜂窩的屍體前仔細看了看。
半晌,抬眼看向麻子:“哥哥哎,駱家的勢力那麼大,你就算把駱蓋世耗死,恐怕十一少奶也人老珠黃了。”
“哈,是我的人就是我的,老點兒無所謂!”麻子笑得頗有幾分悲涼。
我指了指那個女郎的屍體,“這女的是誰啊?”
“是察猜的姘頭,外號狼毒花,狠著呢!”麻子道。
“她可是和十一少奶身形差不多。”我喃喃道。
“什麼意思?”麻子一愣。
我轉動眼珠看著陳發等人,“哥幾個,有膽子再幹一票嗎?”
“你們幾個想幹什麼?”合歡狐疑的問。
我見這小妞眼中透著機靈,也不想瞞她,一口氣把麻子的遭遇說了一遍,然後試探著問她:“有什麼法子讓屍體三天內和剛死的時候一樣嗎?”
合歡斜眼瞪了我一陣,指了指木盆,“用你洗過的水澆在他們身上就行了。”
直到立花正仁和海胖子各自揹著一具屍體出了山,把屍體放進車後鬥,麻子才緩過神來,“兄弟,你這是想幹啥?”
“我就問一句,如果我們把十一少奶‘偷’出來,你能降得住她不?”我問。
麻子一愣,“偷……偷`人!”
回到酒店,我第一時間把找到猜王后人的訊息通知了海老總。
下一秒鐘,看著從浴室裡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