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答應他了?”徐含笑問。
我又很惡毒的瞪了她一眼,“不答應行嗎?上次偷十字架的事兒被他發現了,他要是捅出來,你們就得每個月去牢裡看我一次了!”
“他是怎麼發現的啊?”徐含笑一下子急了。
海夜靈蹙著眉頭想了一會兒,站起來,用手指點了點她,“徐小三,你以前可沒這麼笨,這麼容易就讓這混蛋給忽悠了。兩個月前文物機構宣佈訊息,說發掘出了被小豆換走的那兩樣文物。那應該是小豆家的人不知道用什麼法子,把東西交給國家了。就算牛隊懷疑他,也是懷疑這兩樣東西是他偷的。”
“喲,還挺有偵破頭腦啊,你現在不幹老總,乾脆去考警校吧。”我笑道。
徐含笑給了我一拳,起身道:“想想也是,如果不是知道這件事,一百個人告訴我現在F國國家博物館的吸血鬼宿命是假的、在來中國顯擺的時候被換了,我都不能相信。”
說完,竟和海夜靈各自回了房,留下我孤家寡人,形單影隻。
大概睡到十點來鍾,被海夜靈揪著耳朵從床上拽了起來,“牛隊長來了。”
“哎呀,來就來唄,你先讓他喝杯茶,我再睡會兒。”我掙扎著往被子裡鑽。
“你豬腦子啊?”海夜靈急著把我往起拽,“他是突然來的,他看見牡丹了!”
“臥槽!”我一下子清醒過來。
家裡平常來的就那幾個人,牡丹、小翠和蛋蛋也就沒避諱的習慣。牛隊長的身份可不一樣,老傢伙表面憨厚無害,其實奸猾無比,讓他看出苗頭來可就真頭大了。關鍵是F國的寶貝就在樓上呢。
我急慌慌衝了個澡,套上衣服來到客廳,看清狀況不禁長鬆了口氣。
張瞎子正抓著牛隊一隻手給他摸骨呢。
張瞎子摸索了半天,忽地一拍大腿:“哎呀,恭喜恭喜,牛隊長,你很快就要添個孫兒了。”
“噗……”牛隊長忍不住哈哈大笑,“老先生,我……”
不等他說完,我拽起他邊往外走邊說:“別墨跡了,趕緊去警隊。”
我才發現,我這家裡可真不是一般人能來的。旁的不說,單是張瞎子那張沒把門的破嘴就能給我惹來數不盡的麻煩。
上了車,牛隊邊發車邊笑道:“這老先生是你親戚啊?挺有意思的,居然說我要做爺爺了。”
“呃……他這麼說,你還是做好心理準備吧。”我早就透過小翠瞭解到,張瞎子除了神仙鼻,最精準的就是為人卜算姻緣子嗣。
牛隊長哈哈一笑,也沒當回事。
“找周信了嗎?”我問。
“你真相信,他能讓死人開口?”牛隊不答反問。
“相信。”
“他現在是火葬場的主任,我給他打過電話。這個人有點怪,一聽我表明身份,說是你介紹的,他直接就說絕不插手警方的任何事。然後就把電話掛了。”
“不插手的警方的事?”
牛隊點點頭,“所以我先來接你,人是你介紹的,你覺得,我們合適再去找他嗎?”
“要找。”我果斷點頭,“能讓他幫忙最好,他要是不肯,那我就應該當面向他道歉,不該給他找麻煩。對了,你知道他住哪兒嗎?”
“直接去火葬場吧,我打的就是火葬場的電話,那裡可沒雙休。”
兩人來到火葬場,見到周信,我上前握住他的手,連聲道歉。
周信看了看牛隊長,嘆了口氣,“其實你沒必要向我道歉,於情於理,能夠幫助警方破案的事,我都應該去做的。可是,因為一些私人原因,我……我是真不能幫忙。”
我點頭,“明白,是我欠考慮了,這趟來主要是當面說聲抱歉。”
“唉……”周信拍著額頭嘆了口氣,沉默了一會兒,道:“屍體冷凍過嗎?”
牛隊長忙說:“沒有,四具屍體,都在總隊的法醫實驗室恆溫儲存。”
周信又咬了一會兒嘴皮子,才道:“那我還是跟著去看看吧,僅此一次,下不為例。你們稍等,我去拿點東西。”
來到外面,牛隊搓著下巴道:“這個周信有點意思,看得出,他其實對案子是很感興趣的,為什麼又那麼為難呢?”
“那我不管,既然他有難言之隱,就按他說的,以後你們別來打擾他了。這個人情,算在我頭上。”我正色道。
牛隊點頭,“明白。”
到了刑警隊,三人直接來到法醫實驗室,值班的是一個戴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