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呼海嘯,我可承擔不起。”
隨著小曼的離開,夜空中的雷電,漸漸有了消減的跡象。
“哎喲!”老白忽然一聲怪叫:“下冰雹了!”
“冰雹?”我愣了一下,可隨即腦袋就被冰冷的硬物給打了一下。
眾人一邊爭先恐後的往開來的遊艇跑,一邊議論紛紛。
這都入夏了,怎麼會下冰雹?
跑上游艇,回頭看,海東昇依然僵立在沙灘上。他被木棉以合`歡教的破降法門定住,只能是任由雞蛋大小的冰雹打砸。
木棉把草人拿到我面前,“師父。”
我嘆了口氣,衝她點點頭。
木棉取出一根半尺長的鋼針,直接從草人的頂門刺了下去。
“啊……”沙灘上的海東昇發出一聲尖利刺耳的慘嚎。
我對牛隊說:“牛哥,鬼形降一破,他就變成廢人了。”
“那也得把他抓起來,他害得人太多了,這種人,就應該被雷劈死。”
話音未落,猛然間,一道閃電斜剌剌劈在了沙灘上。
震耳的雷鳴聲中,被閃電劈中的地方竟騰起一蓬濃煙,將海東昇整個人裹在了裡面。
牛隊驚愕的捂住了嘴:“不會這麼準吧?”
不知道是不是小曼已經離開的原因,冰雹很快就停了。
雷電也在方才那一下之後再沒了動靜。
眾人下了遊艇,緩緩走向海東昇的位置。
濃煙漸漸消散,眾人看到他此刻的樣子,全都呆住了。
他的兩隻眼睛變成了兩個窟窿,嘴裡也在不住的往外流血,顯然是被割了舌頭。
一雙手腳更是扭曲的不成樣子,再難有復原的機會。
“雷能把人劈成這樣?”牛隊驚恐道。
我看了一眼不遠處的樹林,若有所思了一陣,點了點頭,“應該能吧。”
回到家,我顧不得安慰海老總,開上徐含笑的摩托車,一路風馳電掣的趕到了海家大宅。
兩個月前,這裡的傭人都被遣散了,只有管家梁伯看守宅院。
凌晨四點,一樓的書房裡,卻亮著一盞昏黃的燈。
我走進書房,看著闊大的紅木書桌後的身影。
“兄弟,你來了,坐下陪我喝兩杯吧。”那人聲音沙啞的說道。
我點點頭,在他對面坐下,端起倒滿的酒杯和他碰了碰,一飲而盡。
“二哥,之前發哥還在說,山海飛燕的首航,缺你不可。”我點了根菸,看著檯燈後一臉死灰色的海胖子。
海胖子靠在紅木椅子裡,叼著雪茄喃喃道:“我什麼都想起來了,是我親手殺了老爹。”
我幫他倒上酒,給自己也倒了一杯,端起杯子道:“殺二叔的不是你,是海東昇。你已經幫二叔報仇了。”
我催著他碰杯,把酒喝乾後說:“我從來沒想過,一個人的野心可以催使他做出那麼多喪盡天良的事。可我知道,一個人做錯事,只能是自己承擔,旁人沒理由也沒必要替他付出任何代價。”
“可是我……”
“沒有可是。”我打斷他,“我一直認為,無論一個人富貴還是貧窮,都擁有來人間的使命,只是行走在世間的使徒。我們行走的路上,會遇到數不清的磕磕絆絆,有老天爺的不公平,也有人為的陷害。這些我們都阻止不了,只能是一路向前。
每當有人離世,蛋蛋都說,他走了,而不是說,他死了。二叔走了,他已經走到了人生的終點。他一定在那裡等著我們這些後輩,也一定只想要看到,我們是一步一步走完全程,才和他相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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