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四海把所瞭解的情況說完,所有人都沉默不語。
海北燕嘴唇翕動了兩下,終於還是沒說什麼。
我暗暗嘆了口氣,本來是來島上散心的,氣氛搞的這麼凝重,我也很無奈。
事實是,在這件事上,徐四海知道我優柔寡斷的原因,所以果斷替我做了決定。
良久,海北燕才喃喃道:“大哥為什麼要這麼做呢?我們和山海……我們是聯盟,沒有利益衝突啊?”
我向窗外看了一眼,不遠處,端木瑾和柳絮,正和愛春跟一群狗寶玩的不亦樂乎。
我咬了咬牙道:“雖然不太合適,我還是覺得,夜靈你應該把愛春的事跟北燕說一下。”
海夜靈略一猶豫,還是把海東昇當年對於愛春做的混賬事說了出來。
徐四海道:“有些事安子和阿發不肯說,是為了顧及其他海家人的情緒,但到了這個時候,再不挑明,我們就不能放開手腳去打仗。我壞人做到底,還有件事,我也替安子說了吧。他一直懷疑,僱傭刀手伏擊夜靈的,是海東昇。”
“不可能!”海北燕兩眼通紅,胸口劇烈的起伏,“就算大哥再混蛋,也只是……只是貪圖利益,他對愛春……那只是男人對女人……他不會對自己的家人動手的。”
見她情緒激動難抑,陳發忙把她摟進懷裡。
我拉住海夜靈的手,感覺她的身子也在微微顫抖。
我咬了咬嘴唇,儘量平緩道:“刀手的頭目叫羅歪嘴,這個人應該已經死在九龍局裡了,所以,很難再有確鑿證據證明這是海東昇做的。但是,羅歪嘴說過,他去九龍局的任務之一,是要替鬼冢理子傳話。我和夜靈之前被伏擊的時候,和鬼冢理子還沒有交集,現在鬼冢理子和海東昇合作,羅歪嘴替她做事順理成章。這也從側面證明,長期以來僱傭刀手做事的,就是海東昇。”
我緩了口氣,繼續道:“就當這些只是單方面的懷疑,還不算可怕,可怕的是,這個刀手組織搞的那些‘副業’。之前康銘的女朋友和其他女孩子被迷惑拐帶,房子是海兵的,看守她們的,是羅歪嘴的人。後來愛春的兒子,和其他八個男女孩兒失蹤,我跟牛隊找到他們的時候,上面望風的,也是羅歪嘴的人。”
“你是說,你懷疑上次吃小孩兒心的那個黑色面具是海東昇?”老白驚恐的瞪大了硬幣眼。
“這個我不敢確定,但可以推測,這也兩件事跟海東昇脫不了關係。做這些事,特別是之前關押女人的那個地宮,沒有龐大的財力是不可能短時間內做到的。還有,我對羅歪嘴開了五槍,但是他沒有死。”
“海東昇怎麼可能會降頭術?”海夜靈疑惑道。
我微微搖頭,“這些都只是推斷,既然今天四海替我說了些事,那索性就把我瞭解的都說出來,大家一起討論。夜靈,你知道我為什麼要把於茜茜從海星挖過來嗎?”
海夜靈目光一動,“關她什麼事?”
“那段時間咱們倆冷戰,我用發哥送的望遠鏡看你們海星,結果在六樓的視窗……就是海星以前的運輸排程部,我看到於茜茜在和一個男人大白天的做那回事。之後我趕去海星,就撞上了海東昇。”
“大哥怎麼會看上於茜茜?”海夜靈擺手。
我自顧道:“第二天我特意去海星檢視,正好遇上於茜茜,是她親口承認的。之後我和木棉發現,於茜茜被種了陰胎。”
“陰胎?”老白再次瞪圓了眼睛。
我感覺大腦混亂,攤手道:“目前為止,我能說的只有這麼多,怎麼判定這件事,就要問大家的看法了。”
“等等等等。”老白鬍亂擺了擺手,“你確定那個於茜茜懷的是陰胎?”
“確定。”我點頭,“木棉說,陰胎是鬼附身以後和人……才會有的結果。我和木棉覺得這可能是於茜茜死掉的男朋友做的,說出來,只是覺得海東昇越來越邪。”
“等等。”老白又擺了擺手,“你和木棉要弄清一個概念,如果是陰胎,那就不是單純的鬼附身。只有鬼奪舍,主導了一個人的身體,才能種下陰胎。”
“你是說,我哥被鬼上身了?”海北燕還抱有一線希望道。
我無力的搖著頭,捏著眉心轉向窗外。
海夜靈走到我身邊,拉住我的手,輕聲道:“這些事你早就應該跟我說的。”
“到目前為止,有些事還沒有半點憑據,說出來,只能是讓你跟我一起煩。”
陳發反手敲了敲桌子:“現在有兩點可以肯定,一,海東昇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