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過顯示訊息最多的一次。
只見上面逐漸閃現出:得我令牌者,即是有緣人;代我陽世行,誅邪勾魂不留情。
“什麼意思?”牛隊和殷天同時問道。
我幽幽的看著殷天:“意思是,你給自己攬了個好……差事!從現在起,你是那個酒鬼的陽間代理人了。”
殷天用力點了點頭,拍了拍牛隊寬厚的肩膀:“老哥,恭喜你高升,且行且珍惜啊!”
然後,我們倆轉回頭,各自望著窗外吹起了口哨。
牛隊黑著臉道:“你們兩個陰我!”
“怎麼會?大家都是朋友的嘛,我怎麼會欺騙朋友呢?”殷天聳聳肩,學著新疆烤羊肉串大叔的口吻說道。
遠遠的,見一個色彩斑斕的小身影從海家大宅的圍牆內飛出,停在一棵大樹上向這邊張望。
我在驚奇的同時,忍不住嘆了口氣,“牛哥,我承認,形勢所逼,我不得不做一些踩線的事,但我保證,不會傷害任何一個好人。你身份特殊,我就不跟你多聊了。”
牛隊默然的看了我一陣,忽地把兩塊玉牌往前一丟,推開車門跳了出去。
“果然是老狐狸,這都不上當!”殷天攥著令牌苦著臉道。
“你是花樣作死,怪誰?”我指了指遠處,“你的小夥伴出來了。”
殷天嘆了口氣,開啟手機,放在駕駛臺上,螢幕上很快就出現了海家大宅內的情形。
我猜到虎皮鸚鵡的身上應該裝了微型攝錄機,但是看著螢幕上的影像,還是驚詫不已。
在極短的時間內,影像中連續出現了海宅內各處的場景,有相當一部分,明顯是從視窗的角度窺視房間裡的情形,就像是……像是專業的狗仔隊刻意的偷拍。這隻虎皮鸚鵡,簡直就是個迷你的小偵察兵!
看著螢幕上的影像,我漸漸有一種奇異的感覺,影像放完,我下意識的喃喃道:“東西可能已經不在這裡了。”
“東西不在這裡了。”殷天幾乎是和我同時說道。
“你怎麼知道東西不在了?”殷天奇怪的問。
“感覺。”我微微搖著頭,“我感覺宅子裡的氣勢氛圍明顯和之前不大一樣了。海南島發現了海東昇的秘密,以海東昇的城府,一定會未雨綢繆。”
“你的感覺這麼靈敏,不做賊實在可惜了。”殷天感慨了一句,抻了個懶腰道:“你們昨天來海家,應該引起了他的警覺,他認為絕對不能被旁人得到的東西,肯定會轉移到別的地方。想想看,如果換了是你,你會把東西放到哪裡?”
“辦公室,海星大廈。”
……
兩人沒去海星,而是直接來到了山海頂樓的辦公室。
殷天把眼睛湊在望遠鏡上,許久未動。
我幾乎可以肯定,七星人皮燈一定是被帶到了海星,被安放收藏在大廈裡的某個角落。
海東昇不光有著深沉的城府,還有很敏銳的觸覺。一方面,我和牛隊昨日的造訪,引發了他的懷疑;再有就是,海南島夜不歸宿,對他來說本身就是一種訊號。還有,海胖子被下了心降,在他面前是沒有秘密的。海東昇不光知道我們‘偷走’駱家少奶的事,很可能也知道我們盜取吸血鬼宿命的事。
他知道,我有做賊的前科。
他知道,我已經不單是懷疑他了。
雙方的敵對關係,已經瀕臨公開。
那麼,他自然是要做準備的。
對於用人皮做的七星燈,具體有什麼作用,我還不完全瞭解。想來,那對海東昇是很重要的。
開戰在即,重要的東西,肯定要安置妥當。
海宅再大,終究還是有侷限的,就算有密室暗格,也難保不會被有心人發覺。
然而,把東西藏在海星,情況就完全不一樣了。
一棟十六層的大廈。
一個人,在這棟大廈裡有著絕對的主導權。
把一盞燈,藏在這樣一棟大廈裡,哪怕是隨便收藏在某個部門的保險櫃裡,想要找到這盞燈,都是有相當難度的。
正因為如此,殷天才會一直觀察對面的情形,希望從細節尋求突破的線索。這樣專注的觀察,已經整整持續兩個小時了。
“媽的!”殷天忽然罵了一聲,把臉轉了回來,用力揉了揉眼睛。
“怎麼了?”
“照我說,這個海東昇也沒你說的那麼厲害。在辦公室搞這種惡趣味的人,能有什麼城府?”殷天悻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