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我做了很多的鋪墊,但是弄清我想要表達的意思後,牛隊長還是顯得相當震撼。
在某些方面,牛隊算是比較能變通的,相信很多現象是無法走科學途徑的。
但是,那也僅僅只是比普通的唯物主義者,超脫了那麼一點點而已。
要讓他全然接受一個‘新世界’的存在,不是那麼容易的。
方婷很聰明,儘管有些東西我說的隱晦,她也猜到了大概。
忽然莫名其妙的柳眉豎起道:“屍體變成乾屍這種特異現象也還罷了,某些寄生菌是可以達到那種效果的。要說這個世界有鬼,那純粹是扯蛋。”
“誒,我說……你怎麼又變成這樣了?上次你不是見到我兒子……”
方婷冷笑一聲:“我最近才聽說,謝顧問您還有個外號,叫做大魔術師,這樣一來,很多解釋不了的,在您身上發生就不奇怪了。”
我一陣無語,同時也來氣了。在這件事上,她本來無足輕重,可是就是看不得她那副一提到陰靈鬼物,就把人當神經病一樣看待的樣子。
我想了想,說:“能聽我講個故事嗎?”
方婷不屑的點點頭,“你隨便。”
“在北方的一個村落,有兩個一塊兒從小玩到大的朋友。這天,兩人打賭,兩人都站在火車道上,等著迎面而來的火車,誰先忍不住跳開,就算誰輸,就得娶隔壁村的一個醜姑娘。
火車還離的老遠,其中一個就嚇得跳開了,並且勸另一個下來。另一個一邊笑他膽小,一邊想要跳開,可是一使勁,臉色大變,他大喊:有人拉著我,別拉我!
火車開來,這人被撞死了。
後來,先跳開的那人聽村裡人說,隔壁村的那個醜姑娘在那天早上上吊了,原因就是前一天,那個被撞死的青年嘲笑她的樣貌。”
“講完了?”方婷問。
“嗯,講完了。”
“你想說明什麼?”方婷冷笑。
我笑笑:“我不知道你為什麼這麼堅定的認為,你沒有認知的事物都是莫須有。我只想說,你身邊現在就有一個鬼,如果我不把他趕開,別說離開這間屋子,你想站起來都難。”
我把兩隻手攤在桌上,“你應該明白,再神奇的魔術,也是騙不到當事人的。”
“呵,牛隊,你繼續跟你的顧問探討這些吧,我先回去了。”方婷給了我一個嘲諷的眼神,就要起身。
一直徘徊在包房裡的葉師爺早已走到她身後,按住了她的雙肩。
方婷稍一用力,臉色立刻大變,“放開我!快放開我!”顯然,她敏感的覺察到了自身處於一種怎樣的狀況。
牛隊吃驚道:“安子,不是真的有……”
等方婷又掙扎了一陣,我才裝模作樣的胡亂捏了個法印,唸了幾句我自己都不知道是什麼的咒語,衝她身後揮了揮手。
方婷臉色煞白,額頭冷汗涔涔而下。
我又攤了攤手,“或許你可以認為我擁有某種能力,只是利用這種超乎常人的能力作弄你。可是我不明白,很多人都會說,他們相信有很多具有特殊能力的人,以魔術師的身份存在這個世界,可是為什麼就不能相信,這個世界真的有鬼呢?”
牛隊緩了口氣,卻仍有些侷促,搓了好半天手,才說:“這個……我真能見到……見到那誰?”
我忍不住笑了,果然和邊城說的一樣,老狐狸被忽悠懵了,完全不再想F國失竊一事了。
我想了想,認真道:“事實上我也不是隨時都能見到某人的,我只能說,作為橋樑,第一時間幫你們雙方之間傳遞資訊,至於真正行動,還是要看具體狀況的。”
說完這些,我忽然覺得哪裡有些不對勁。
牛隊看我的眼神,也變得古怪起來。
過了一會兒,牛隊似笑非笑的說:“我是不是可以這樣理解,以後你會把更多的精力投入到警方的案子上來?”
我猛一拍腦門,一口老血差點沒噴出來。
邊城啊邊城,你小子何止是變得不厚道,簡直是狡猾之至。這哪是忽悠牛隊,分明是把我也給搭進去了。關於這一點,就在他把幽冥令重新交到我手上的時候,我就該想到的,可當時我正在想著海老總這頭沒著落,那就去找徐小三……
過後的幾天,牛隊都沒給我打電話。我心裡有數,有些東西,他需要時間來消化。
這天傍晚,我在電腦前和發哥一起研究千火玫瑰圖的事,電話響起的同時,被隨意丟在一旁的令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