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婷抬起被抓住的手腕,露齒一笑:“周主任,您能抽出時間來協助警方,我個人表示感謝。但是,你再不鬆手,我就告你X騷擾!”
周信:“……”
牛隊衝不遠處的警車招了招手,康銘和另一名中年刑警下車跑了過來。
“讓人把梁齊的屍體移送回隊裡,然後收隊。”
方婷:“牛隊……”
“行了!”牛隊長沉聲道,“老許,快去執行。小康,你留下。”
等老許離開,牛隊斜了一眼方婷:“我們是紀律部隊,做事不能任性的。李衛國是在監獄裡吊死的,化驗沒有任何意義;至於凌遲用的器具,我會告知校方在進行解剖課程的時候留意一下。”
方婷掠了掠頭髮,緩和了一下情緒,點了點頭:“明白,是我欠考慮了。”
片刻,又道:“頭兒,今天是週六,完事兒我休假了啊。”
牛隊點頭:“嗯,辛苦了。”
方婷轉過身,又衝周信露出‘飽含殺意’的微笑:“周信,咱倆也算老熟人了吧。你調來這兒,住哪兒啊?我還沒去過你們家呢。要不,趁今天是週末,我去你家蹭飯吃?”
周信抹了抹腦門子上的冷汗,胡亂點著頭,接著又搖頭,“這……這……這不太方便吧?”
方婷微笑道:“怎麼?打擾你們二人世界了?”
“哪……哪兒有啊,不打擾,不打擾,方便,方便。”
看著二人上了周信的車,牛隊長“嘎嘎”壞笑,用力在我肩上捶了一拳,“真有你的,這下子我們小方同志的個人感情問題有望解決了。”
“靠,我不管,回頭這倆人找後賬,你給我擔著。”我怏怏道。
一旁的康銘弄清狀況後,苦著臉道:“你們跟著瞎摻和什麼啊,我剛對方姐有感覺,正準備追她呢,你們這一攪合,我又沒著落了。”
“你急個毛啊。就你這要模樣有模樣,要身板兒有身板兒,還怕沒女朋友?上次我就想跟你說,你之前那個女朋友真不咋地,兄弟,疼一個女人,不意味著要慣著她,更得認清楚物件。很多事不用我說,你自己心裡也有數不是?”我搭著他肩膀道。
牛隊按住我肩膀,推著我往前走:“上車,去找那個馬豔豔。”
按照校方給的地址來到臨市,聯絡到馬豔豔,直接驅車來到她家裡。
“喲,還高檔住宅呢?”牛隊隔著車窗看了看馬甲的小別墅。
康銘嘿嘿一笑:“頭兒,你是沒去過安子家?”
“去過啊,春風街14號,就是以前那老的小洋樓嘛。”
康銘笑道:“昂,我說錯了,你是沒去過海總她那別墅,和這一比,這兒就是棚戶區了。”
“別扯蛋了,趕緊辦正事。”我拍了他一把,“下車。”
按門鈴,開門的是一個下巴頦尖削,五十歲上下卻濃妝豔抹、燙染著黃頭髮的老女人。
聞到濃重的脂粉味,我下意識的偏了偏頭,深吸了一口新鮮空氣。
牛隊和康銘出示了警官證,剛要進門,老女人指著底下尖聲道:“別進來!鞋,鞋!等會兒,我給你們拿鞋套!”
三人面面相覷,尷尬不已。
套上鞋套,跟著老女人進了屋,還沒看清屋裡的陳設,老女人就指著樓梯拐角下方的一個小區域,“坐那兒吧。”
那就是個小休閒區,一張中式的雙人木頭沙發,兩張單人的,還有一個小茶几。
我看了看正廳中又大又軟的真皮沙發,再看看那磕磣的小‘板凳’,哭笑不得的先搶了一個單人座。
牛隊和康銘對視一眼,只好擠進了雙人座。
老女人坐進另一個單人座裡,併攏雙腿,裝模作樣的捋了捋旗袍的下襬,拿腔拿調的說:“警察同志,我是豔豔的母親,請問,你們找豔豔有什麼事啊?”
康銘:“呃,怎麼稱呼您?”
“我姓陸。”
康銘道:“噢,陸女士,是這樣的。之前您的女兒馬豔豔被……被強`暴的案子,有了些變故,我們這趟來,是想再向她瞭解些情況。”
“什麼瞭解情況?”老女人擰起了兩條畫的像蟲子似的眉毛,“案子不是已經判下來了嘛?我們家豔豔是被害人,孩子才多大啊,就發生了這種事。現在她剛緩過來點,你們就又來找她,什麼意思啊?”
康銘忙道:“是這樣的,陸女士,我們找她只是想多瞭解一些情況,不會……”
“不會什麼啊?你們有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