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口氣說完,端木天賜的臉色變得十分難看。
駱蓋世一貫的陰沉,金太保卻是老臉微微漲紅,略有些粗喘。
只有李小超依舊面無表情,像是路人甲。
海夜靈和徐含笑一邊一個直拉我,小聲勸我別衝動。
但她們也清楚,我實在有‘衝動’的理由。
曾經有那麼一天,一個漂亮女孩兒獨自來到這個城市,買下一座鬧鬼的宅子。
然後,她就像是一塊超級牛皮糖一樣的粘著我們。
她的目的很簡單,就是要見鬼。
這件事,就算現在提起來,也有些滑稽。
可是,這個女孩兒想要見鬼的原因是,想念一個失蹤了的男人,祭奠一份沒有著落的感情。
然而,令她絕然沒有想到的是,她日思夜想的愛人,正是探險隊失蹤事件的策劃者之一。
而且,曾幾何時,還製造所謂的託夢,將她騙去某個地方,目的是想要她的命。
駱珍妮沒有再痛哭流涕,只是咬著嘴唇,紅著眼睛,最後看了金景明一眼,然後把頭偏向了一邊。
片刻的沉寂後,金太保略微沙啞的說道:“謝安,無論景明做過什麼,他始終是我的孫子,我求你,幫幫他。”
“不可能!”我決然道。
海夜靈眼波流轉間,問:“金老,您怎麼就肯定謝安一定能救他?”
聞言我也是一怔,對啊,就算是透過駱珍妮知道我懂得陰陽術,也不至於這麼莽撞就認定我能救人啊。
金太保說:“我說過,我帶景明去見過一位高人,那位高人說,要救他,只有找你。”
“老金說的那位高人,我也見過,他姓陳,叫陳將。”端木天賜到底是年近百歲,被我一番訓斥,顯得有些勃然。
我和海夜靈、徐含笑都吃了一驚。
陳將,不就是將臣那個老東西?
短暫的錯愕後,我斬釘截鐵的說:“三位前輩,我再次說明,我對你們是很尊重的。尊重你們的能力,尊重你們的人生閱歷。但是,無論如何,我都不會浪費精力去幫一個狼子野心的人。”
駱蓋世抬起眼睛,透過老花鏡的上方盯著我:“這麼不給面兒,真當我們治不了你?”
我在三老以及李尚巨的臉上一一掃過,冷笑道:“四大財神,財可通天,我相信你們任何一家都有能力讓我在商業領域萬劫不復。可我有我的立場,單就珍妮而言,我就不可能為了她這個朋友,去幫助一個曾經想要她命的人。如果這算是威脅,我只有一句話:放馬過來!”
我起身道:“我想這頓飯沒有吃下去的必要了,李哥,改天單約。夜靈、含笑,我們走。”
說完,再不理其他人,轉身出了聚雲樓。
上了車,我轉頭問海老總和徐含笑:“都沒吃飽?廣盛昌?”
“你把四大財神全得罪了,還有心思吃飯?”徐含笑幽幽的瞪了我一眼。
“切,得罪誰不是得罪,飯該吃也得吃啊。”
於是乎,三人直奔廣盛昌,遠離高高在上的財神,飽飽的吃了一頓。
轉過天,一大早徐虎和徐鶯鶯等人便來了春風街。
隨後陳發、丁浩和牛隊也趕了過來。
家裡並沒有安排什麼聚會,他們之所以前來,是因為臨近年關,監獄分批組織犯人和家屬會餐。
作為‘特權階級’,我利用老狐狸的關係,爭取了遠超過旁人的名額。
當然,‘特權’也是需要付出代價的。
為了這次和海胖子的相聚,早在一個月前,徐四海就已經以山海的名義給全市的監獄捐贈了空調和其它一些設施。
這次的會餐,還有另外一個名義,就是落實捐贈裝置是否到位。
說來簡單,也是花了力氣的。
在這件事上,丁浩就沒少動用他老子的關係。
等立花正仁他們收拾停當,一行人便浩浩蕩蕩的奔赴崗子樓監獄。
路上,海夜靈不無擔憂的問我:“讓南島去真合適嗎?”
“有什麼不合適的,他又不是小孩子。”我知道她是擔心海南島說出某個秘密,可如果在得悉內情後,海南島還會不分輕重的亂說,那這小子也就沒有所謂的將來了。
監獄方接待我們的四個領導裡,倒有兩個是我的‘老熟人’。
其中一個姓林的副監獄長,一顆蛀牙還是我給他換的呢。
所謂落實設施,自有徐四寶和